怀着激动的心情,吴协立马就翻开了第一页,开始查看了起来。
镜黎见他可能真的发现了什么,便也不再催他,安静的在旁边走了起来,一会儿去走廊上看看,一会儿又去别的房间查找还有什么重要的线索,可转了一圈,发现除了这间房间里有点有用的东西,其余的房间都是空的不行,一眼望过去就可以望到头。
正当她想往回走的时候,就听见了吴协待的那间房里传出了桌椅被撞击的声音,可却奇怪的没有听见吴协的声音。
意识到情况可能有变,她猛的就往回跑去,可刚跑到门口时,里面的光却熄灭了,她只得喊吴协的名字。
“吴协,怎么了?”
“有个东西在这间房间里。”
“什么东西?”
“我还没看清,但是......我草,我知道这是什么了。”
随着一缕湿漉漉的头发垂到了吴协的后脖颈,他立马就意识到了这是什么东西。
刚还熄灭的打火机又被点亮了,一人一怪物正隔着打火机对峙着,怪物苍白浮肿的脸离吴协至多10厘米。
借着微弱的火光,镜黎想也没想的冲了进去,拖过他刚刚坐过的那张凳子,使劲一抡就朝怪物砸去。
怪物被这股大力砸的跌在了黑暗里,一时没了踪影,镜黎拉上他的手就急速狂奔了起来。
黑暗里,两人也摸不清方向,只知道往前冲,这就导致了在跑了几十步后,两人整整齐齐的撞在了墙上,撞的眼冒金星的。
在爬起来的一瞬间,镜黎撞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她小心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发现还是完好无损的才松了口气。
这边还哀怨着呢,吴协听见头顶的嚓嚓声离两人越来越近,这次换他拉着镜黎狂奔了,在又经历几次的险险撞墙后,两人终于到达了那扇铁门面前。
在冲出来的第一时刻,吴协猛的就把那扇门给关了起来。
喘息了没两口,两人又沿着记忆里的方向找寻着刚刚下来的那个旋转楼梯,可在黑暗里哪是那么容易分清的,两人你拖我我拖你的又一起撞在了石棺上。
“吴协,我今天跟着你八成得毁容。”
镜黎充满怨念的声音,立刻在这个小房间里传了开。
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关上的那扇铁门就传出了指甲刮挠的声音。
镜黎正想回身望下吴协哪儿去了的,自从她吼出了那句话后,吴协就没声了,像是消失在了这个房间里。
伴随着指甲刮挠的声音越来越大,镜黎略感危险的慢慢往石棺后面退去,想着能远离一点是一点。
本以为那怪物会冲出来的,可奇怪的就是她仿佛不能离开那道门,只是在铁门边徘徊了几分钟就离开了。
又在石棺旁待了好几分钟,确认没有任何声音后,镜黎才探出了一个脑袋。
“吴协,你在哪里?”
“小黎,我在这里。”
没想到吴协却从石棺的另外一边钻了出来,身后还带了一个人,等那人走到自己的面前,她才看清原来就是那天守在她病房前的那个人,一如往常的戴着帽子,脸上胡子拉碴的,又满是灰尘。
镜黎盯了他两眼就把视线放在了吴协的身上。
“你怎么突然不见了?”
“我......就是小哥......”
正在这时,身旁的石棺盖子里也传出了嘻嘻索索的一阵声音,镜黎不免警惕的往石棺里望去,这时她才发现这口石棺里竟然有一个向下的黑洞。
随着声音的临近,不过几秒的时间就从里面钻出了一个全身黑的人。
这么暗的环境竟然还戴着副墨镜,可真是有够奇怪的。
“走。”
那个黑墨镜只是扬了扬手里的东西,就带头往前面冲了过去,显然是想去找他们下来的那个楼梯。
“小黎走。”
吴协直接拽了她一把,眼下的情况危急,四人也无法暂时在去计较其他的东西,只能跟着前面的人奋力的往外冲去,路上的浓烟也厉害,镜黎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和他们三人冲出来的。
只是从窗户跳出来的时候,栏杆外面已经围满了消防员,见有单位的人在,几人连忙往反方向跑去。
在好不容易冲出那片区域的时候,从旁边的小道上开出了一辆依维柯,哑巴张和黑瞎子直接就跳了上去。
吴协见状也想跟上去,便直接想也没想的就拉着镜黎朝车子跑了去。
“唉,不是等等,为什么我们要去?”
镜黎忙拽开了拉着自己胳膊的手。
“你不想知道小哥他们也来这里干什么吗?”
“我只说了陪你来,又没说要陪他们去。”
“你就当为了陪我吧?”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就在两人争执间,本以开走的车子却直接倒了回来,停在了两人的面前,后座的车门大大的敞了开,车上的人正在向他们招手。
“嗨,SUpER吴,快上来!”
“老高?”
这下这一车全是自己认识的人,吴协更不愿意走了,直接拽着镜黎上了车子,等爬上去后才发现车子的位置很尴尬的就只剩了一个位置,两人半躬着身子在车里,这一下进退两难了。
最后还是那个叫老高的,一把拽下了吴协把他按在了自己的身边,又把镜黎按来坐在了吴协的身上。
“大家都是男人,怕什么?”
这个外国佬不知道情况,还以为两人是嫌没位置坐,所以直接果断的把两人给按了下来。
这一举动惊的吴协立马把双手抬了起来,眼神却不自觉的瞟向了后车座的小哥。
正当几人尴尬不已的时候,前座的副驾驶却传出了一声好听的女声。
“吴协,好久不见!”
“阿宁?”
镜黎认出了这是云顶天宫里那女的,她听吴协说过最后不是遇见了阿宁的队伍,她们一行人都走不出雪山。
本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思想,她也对她点头示意了下。
阿宁只是很有深意的看了她和吴协两眼倒是没再说什么,后又转过头继续看起了窗外的风景。
此时窗外的天色也已黑透,这一放松下来,镜黎就觉得浑身刺痛的很,尤其是两只手臂,车里全是男人她也不方便查看,只能在吴协的腿上时不时的动两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