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胖子的话,吴协也只是深深的把头埋了下去。
这三个都是他在乎的人,要叫他丢下他们,他是怎么也做不到的,回想起镜黎的那句话和陈文锦走时的最后一个笑容。
突然就觉得有一大股的谜团出现在了他的脑子里,三天了他们都还没出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或者说已经迷路在了里面?
越想越觉得可怕,吴协只能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去听拖把他们的唠叨。
在这三天里,拖把他们不停的在催促吴协他们赶紧走,说那三个人估计已经死在了里面,让他别在浪费时间了,趁着还有干粮的时候,赶紧计划怎么出去。
最后还是胖子看不下去了,捡起地上的一块陶片就向拖把扔了过去。
“要走自己走,别在这儿碍着我们。”
被砸了一块陶片的拖把脸色也变得阴沉了许多,可又想着他们这群三脚猫的功夫,单独走得话不一定能走的出去,便也按捺住了将要爆发的脾气。
在第四天的时候,身后的那三个人越来越暴躁,胖子和吴协几次都差点和他们打了起来。
就这样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中,时间挨到了第六天,拖把也没力气和他们吵了,直接清理起地上的装备,带走了大量的食物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吴协和胖子这时也顾不得食物的分量问题了,两人只是机械的望着头顶的那个黑洞,望累了就闭着眼休息,醒了就接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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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镜黎想去追陈文锦,她只是想看看她到底会找到什么方法来克制自己的石化,没成想陈文锦却越跑越快,只几个呼吸之间就不见了踪影。
到底是比她慢了一步进来,镜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跑掉。
“陈文锦。”
“陈文锦。”
对着四周的孔洞大叫了好几声,周围也没传出来任何回音。
正当她举目四望的时候,身旁的一个孔洞里竟传出了阵阵白光。
循着光线她直接走了进去,还未走几步她就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巨大的像是宫殿的地方。
正中心的石床上躺着一个一身白衣的女人,那面目竟然就是她梦里见过的西王母。
“西王母?”
石床上的女人妖娆的卷了卷自己的乌发,随后又抬手指了指身旁的石椅。
“坐。”
面容那么老,声音却是异常的好听。
“陈文锦去哪里了?”
镜黎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的眼睛。
“你坐下我就告诉你。”
西王母丝毫没有介意她的无礼,只是一脸平静的看着她。
不得已,她只能走过去坐下。
“想问什么?”
“我只有两个问题。”
“说说。”
见她走近,她也不再躺了,直直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说会回答我所有的问题,是真的吗?”
“是真的。”
“那好,我第一个问题就是陈文锦去了哪里?第二个就是我的身世。”
“啧······”
西王母听完她的问话,倒也没有急了,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自己的裙摆。
“你不是答应我了吗?”
“容我想想,该从哪儿说起,毕竟啊,我困在这个陨玉里已经快3000年了,记忆出现了点偏差也是能理解的吧。”
“你一直就这么活在这里面?”
镜黎没想到真的有人能活三千年。
“你跟着他们进来,想必也应该了解了许多事情。”
“那不如你先说说,你现在了解了多少了?”
西王母的声音很娇媚,可就是这么柔的声音却从一张枯如老树的脸上传出来,让镜黎觉得怎么听怎么怪异。
“我只知道陈文锦说他们的身体被做了手脚,而且只要出现那种香味,就离尸化不远了。”
“她们的身体里被放置了尸蟞丹。”
“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
还未等镜黎全部说完,西王母就掩嘴笑了起来,像是看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当初汪藏海偷了我的丹药配方,想必是拿去做了许多的试验。”
“你的意思就是说陈文锦他们就是那个什么汪藏海的试验品?”
“我只是给你点了个醒,接下来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
“那她进来之后能找到克制尸化的办法吗?”
西王母却在这时诡异的笑了起来,嘴角的笑容牵动着脸上的老皮,令那张皱巴巴的脸看起来更为的可怖。
“可以,但是她再也出不去了。”
“为什么?”
“吃下尸蟞丹后,就必须进入陨玉里沉睡,一但没及时这样做就会变成一种怪物。”
“难道你也是?”
“对。”
“镜黎,从你的表情里,我看出了你的害怕。”
“能不害怕吗?一个活了三千年的古人坐在我对面。”
“哈哈哈,3000年。”
像是被戳到了笑穴,西王母一时间就在石床上笑的花枝乱颤。
“我说的不对吗?”
看着如此疯癫的西王母,镜黎都有点怀疑她进来探听自己的身世,会不会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的名字吗?”
“你都能进入我的梦里,我叫什么名字你不早就知道了。”
“你在你母亲肚子里的时候,我就听见这个名字了。”
“我母亲?”
镜黎一下就坐直了自己的身体,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那可真是个漂亮的人儿啊。”
西王母没理会她的诧异,只是默默的回忆着以前发生过的事情。
“当初她怀着你的时候,每天都在笑,那笑容看的我都很嫉妒呢?”
“你最后把她怎么样了?”
通过这几句话,镜黎大概就能猜到点事情的走向了,西王母说自己在这里被关了三千年,那么她和她母亲的认识肯定就是在三千年前,三千年前她母亲怀了她?为什么她又会活在这三千年后?
“我把她杀了。”
“为什么会选择告诉我这些?”
镜黎的手早已握成了拳头,愤怒就快要使她坐不住了。
“因为我要送给我的穆王一份大礼。”
“大礼就是我母亲的命吗?”
“不······大礼是你。”
西王母干枯如鹰爪的手却在此刻指向了她,把一切都说开后西王母笑的更开心了,像是终于找到了能倾诉的人。
“为什么?”
“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你容我在慢慢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