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云的印象里,韩馥好像是当了冀州牧的,不过那时候刘宏已经不在了,好像是董卓举荐的,
准确的说是任命的,毕竟那时候汉帝年幼,是董卓在把持朝纲。
不过眼下话赶到这里,赵云也不得不猜一猜了,
“是不是韩馥此人资历不够?毕竟前面的刘焉,刘岱,黄琬几人,不是皇室宗亲就是当朝元老,
而他韩馥啥也不是,不过是个御史中丞罢了,陛下自然是看他不起。”
一听赵云如此说,赵高当即便拍手叫好道:
“哎呀!不愧是我赵高的贤弟,一猜就错。”
紧接着,赵高又在赵云一脸诧异的目光中,嘿嘿一笑道:
“嘿嘿,其实贤弟猜的也不算错,韩馥没有被陛下任命冀州牧,也确实是有这方面的原因,
不过啊!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我叔父,说起这事你说你该怎么感谢兄弟啊?”
事还没说呢!你就开始要起感谢了,而且我为什么要谢你?赵高!你够了啊!
不过赵云知道,赵高这是在跟他开玩笑,于是便很配合的说道:
“行!行!行!感谢!我一定好好感谢你!别的不说,今天给你安排十个,如何?”
赵高一听赵云这话,脸上顿时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贤弟,这可是你说的啊!咱可不带耍赖的啊!”
“放心吧!兄弟我啥时候忽悠过你,赶紧跟我说说什么情况吧!”
最后,在赵云的催促下,赵高缓缓说出了实情,只见赵高一收笑容道:
“就在韩馥请命冀州牧的时候,我叔父当即挺身而出,言辞犀利的阻止了韩馥的请命,
哪怕当时袁家嫡子袁术,为其据理力争,可最后,还是被我叔父一人一嘴,给当场摁下了。”
听完赵高的这番话后,赵云脸上的表情,渐渐的有些凝重了。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赵高出手的动机在哪里?他为什么会阻止韩馥担任冀州牧,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
想到这里,赵云便一脸正色的朝赵高问道:
“赵大哥,你叔父为何阻止韩馥担任冀州牧?”
面对赵云突如其来的询问,赵高一时间竟然有些语塞。
不过在短暂的愣神过后,赵高则是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个……贤弟,上一次我从你这里回去后,就把你的想法跟意思,多少跟我叔父透露了一点,
所以,当你出兵平叛并州,冀州,耗时大半年后,我叔父便猜测你有图谋并州,冀州的想法,
因为以你的能力跟兵力,不可能耗时这么久,哪怕是并州叛军众多耽误点时间,
可冀州呢!只有区区张纯的一万兵马,咋弄也不可能拖个大半年,所以,我叔父便懂了。
于是,当韩馥在那天的朝会上,自请担任冀州牧的时候,我叔父才会毫不犹豫的把他给摁下了,为的就是不破坏贤弟你的大计啊!”
听完赵高的解释,赵云不由得有些脊背发凉,冷汗直冒,内心更是气的直骂娘。
我呢嘛!这事你都敢往外瞎叭叭啊!是你不怕死呢!还是觉得我赵云不怕死啊?
与此同时,赵云也有些佩服赵高的头脑,不愧是能够把皇帝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稍微知道一点信息,便能够猜到他的布局,
这等头脑,这等人物,若是不能为我所用,那就真的只能让王越走一趟洛阳,杀人灭口了。
不过好在就以眼下的情况来看,赵忠还是站在他这边的,要不然也不会帮他挡住韩馥啊!
想到这里,赵云心里面也踏实了许多,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便开口问道:
“赵大哥,那天我跟你说的话,你回去后跟你叔父说了多少?”
看着一脸郑重的赵云,赵高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见他同样一脸认真的说道:
“贤弟,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所以我也没敢说太多。”
“没敢说太多是多少?”
“我只是把陛下明年会驾崩的事情,还有陛下驾崩之后,天下会大乱的事,以及天下大乱后,你可能也会跟着乱的事情,说给了我叔父听,其他的一概没提。”
说完,赵高还是煞有其事的举了举手,看的赵云甚是无语,就这还没多少?
“那你有没有把我交代给你的那件事,说给你叔父听?”
“没有!绝对没有!这个我敢保证!”
“好吧!”
听到赵高如此回答后,赵云心里总算是得到了一些慰藉。
不过最后赵云还是一脸好奇的问道:
“赵大哥,你叔父就信了你说的那些话?陛下明年会驾崩?天下会大乱?”
一听赵云说这话,赵高当场就急眼了,连忙摆手道:
“不是!贤弟,那话是你说的啊!不是我说的。”
“哦!对!这话是我说的,不过你叔父真的就信了?”
说完,赵云便一脸诧异的望着赵高,而赵高见状,则是叹息一声道:
“倒也没有说全信,毕竟这事他听起来有些那啥,半信半疑吧!
不过陛下的身体确实出了问题,经常尿血啊!你说这吓人不?
所以,我叔父在听到我带回去的话后,才会果断的出手阻止韩馥担任冀州牧,
再说了,就算陛下一年后不驾崩,这事左右他也没什么损失,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不是吗?”
哎你还别说!确实是这么个理,赵忠不过是废了废口舌,就帮赵云挡了韩馥,
不仅如此,还让赵云欠下他一个大人情,给赵云交了一份投名状,未来的保障,何乐而不为呢!
不得不说,赵忠确实厉害,就是不知道当个谋士合不合格,若是合格的话,倒不妨收来一用。
不过刘宏尿血是怎么回事?听起来怪吓人嘞!
出于好奇心作怪,赵云不自觉的就问出了口,
“赵大哥啊!你说陛下尿血是怎么回事?很严重吗?”
面对赵云的询问,赵高则是苦笑着摇头叹息道:
“还能怎么回事?合欢殿去多了呗!我看啊!咱们的这个陛下,恐怕真是时日无多了,也许要不了多久,兄弟我就要跟你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