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澄玉和玄铮的事在帝都世家之中早已经不是秘密,他们本来抱着看笑话的心思,等着看这两个不懂事的小子跟家里能闹成什么样子。
但是时间一天一天过去,林家和玄家依旧平静如初,不像是闹起来的样子,这就很让人疑惑了。
林家倒还好,家里四个儿子,就算小儿子是个同性恋也无伤大雅,可是玄家不同啊。
如今的玄家家主只有一个儿子,难道就能容忍唯一的继承人这样胡闹?
他们想不明白。
林澄玉和玄铮同进同出,半点不在乎其他人怎么看,每天都是甜甜蜜蜜的。
可是现在,传闻中玄铮的小青梅要回国了。
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没少在林澄玉面前有意无意提起这件事,看似是在关心他,实则就是想看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林澄玉对这种人向来不爱搭理,骄矝自傲的小模样让人恨得牙痒痒,又不敢当面甩脸子嘲讽,只能咬牙强笑。
“你不知道,那些人看我没有按着他们的想法摆出一副失魂落魄的可怜样,个个都恨不得替我哭出来。”
林澄玉笑得躺倒在玄铮腿上,突然发现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玄铮的脸依然很能打。
“也不知道他们从哪儿来的这么多闲心,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呗,别人的事跟他们有半毛钱关系啊。”
但是不得不说,玄铮的腿枕着真的很舒服,林澄玉动了动脑袋,换来了玄铮瞬间僵硬下来的身躯。
太考验人了。
玄铮一手固定住腿上不老实的小脑袋,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林澄玉白嫩的脸颊。
林澄玉踢了踢架在半空中的脚,白的好像一块极品美玉,“卢袅袅好像回来了,你知道吗?”
他这一问看似不经意,玄铮要是敢答错一个字,今天晚上指定又要独守空房。
“她不重要。”玄铮将那抹白紧紧抓在手心里,像以往无数次做过的那样,温柔地揉捏把玩。
还算识相,林澄玉蹬了蹬腿,没有挣脱开,索性也就不动了,反正早就习惯了。
有时候他真的有些怀疑这人有皮肤饥渴症,一秒不挨着就受不了的那种。
林澄玉突然心思一动,笑了起来。
玄铮道:“又打什么坏主意呢?”
听听这都是什么话,男男朋友之间的事怎么能说是坏主意呢,这人也太小人之心了吧。
林澄玉瞪了他一眼,本想反击,转念一想又忍住了。
“你就是这么想你男朋友的?还好我心胸宽广,不然早揍得你嗷嗷叫了。”林澄玉哼了一声,在玄铮毫无防备之时,突然侧头狠狠咬了一口。
当然,这是他自以为的。
在玄铮看来,这一口与其说是咬在他腰腹处,不如说是咬在了他心口上。
“宝贝儿,这是干什么呢?”玄铮声音暗哑,不用仔细看都能看出来他脸上的隐忍之色,“快松开,待会儿硌着牙了。”
林澄玉觉得他太能胡扯,明明就是自己疼,嘴上却说怕他硌着牙。
玄铮不知道哪里惹着这个小祖宗了,正要哄人,却听见林澄玉低声道:“玄铮。”
“怎么了?”
林澄玉抬眸看他,眼里似乎有万丈星光,“你是不是不行啊?”
不行?!
哪个男人都受不了这样的质疑,更别说这话是从心爱之人的口中说出来的,玄铮手上一个用力,把林澄玉整个人提了起来,让他好好感受到底行不行。
林澄玉感受到了,同时忍不住想挪个地方,腰却被玄铮紧紧禁锢着,半点也挪不开,只能硬着头皮隔着轻薄的睡衣仔细感受着那吓人的玩意儿。
他有些后悔了。
可是到了这个关口,他就是吃一罐子后悔药也没用,只能在后悔中沉迷,又在沉迷中挣扎。
第二天,林澄玉一睁眼,就生无可恋地抬脚要把玄铮踹下去,被玄铮一把捞住大长腿,“流氓,松开!”
玄铮轻笑,俊美的脸上满是餍足,“宝贝儿怎么不讲道理呢,昨天可是你先撩拨我的,才过一夜,怎么就不认账了呢,这可不行啊。”
“我就是不认账又怎么了?”林澄玉气得不行,昨天这人怎么欺负他的自己知道,竟然还好意思跟他说这些,实在过分,“流氓!混蛋!王八蛋!我要告诉我哥哥,你欺负我。”
玄铮实在是拿他没办法,只能做小伏低哄着,“好,我是混蛋,我是王八蛋,不生气了好不好?”
林澄玉勉强算是满意了,重重地哼了一声,“算你识相,我饿了。”
话题转变如此之快,玄铮却很习以为常,“那你再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做好吃的。”
“嗯,那你快点,我肚子都要饿扁了。”林澄玉半边脸埋在枕头里,看着很是可爱,似模似样感慨着,“劳累过度果然饿得快。”
玄铮失笑,给人盖好被子就去给劳累了一晚上的小祖宗做饭去了。
比起阿姨做的,林澄玉更喜欢吃玄铮做的,总觉得吃起来有种很熟悉很安心的感觉,早在第一次吃的时候,他就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似乎在什么地方吃过一般。
食材都是准备好了的,玄铮做好后端回卧室,伺候着小祖宗吃过后,自己才把剩下的包圆。
林澄玉缩在被窝里看着他吃,腰间酸软,怎么躺都不是很舒服。
爽是真的爽,爽过之后,难受也是真的难受。
其实也没有到不能忍受的地步,现在已经好多了,可是林澄玉就是忍不住在玄铮面前撒娇扮柔弱,看着玄铮紧张着急的样子,他心里就忍不住高兴。
开荤后,两个人一言不合就滚到一起一顿闹腾,黏糊得不像样,一刻也不想分开。
几天后,林澄玉突然进入贤者时间,面对玄铮的邀请,一脸淡然,“施主请自重。”
“......”玄铮一把将人困在怀里咬耳朵,“自重是什么,我不懂,还请这位小师傅明白告诉。”
林澄玉嘴角一扯,正要跟他讲讲什么叫做自重,一个不防城门失守,只能暂时作罢,等待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