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她宝贝。
小瓷恍惚间，心脏颤了一下，接着咬紧唇满目提防。
“给我留件衣服……”
话音刚落，郁枫头微微向左偏，泛邪的视线落在她不会说话的嘴巴上。
“不是留了吗。”
她上衣完好无损，脱掉的只有裤子。
“一定要这样吗……”
小瓷又恨又羞，想装傻装不下去。她从郁枫身上下来，低头，帽沿遮住眼睛，“你要我做什么，我去做……别这样……”
在榷东，共处一室她都不怕，但回安北……
她很清楚，这是他找回自己场子的开胃菜。
“怕什么。怕我让你去搞砸他的婚礼？”
郁枫轻松点出她内心的不安。
“你会吗？”
小瓷真的在怕，她刚回安北，不想卷入几家豪门之间的纷争。
她抬头看他。
诚实的孩子应当得到奖励，郁枫挑起眼眉，下压薄淡坏意，示意她继续脱，别停。
动作没办法做流畅，小瓷不喜欢自己别扭，但她更做不到丢掉脸面什么也不顾。
淡紫色的蕾丝边，纯情又魅惑，小瓷扯了下，一小块布料松松垮垮往下掉，她赶忙弯腰，捡起收好。
等会还要穿，不能弄脏了。
卫衣没口袋，她咽了咽，看向地上的包。
将手里布料团成一团塞进去后，小瓷站好，细直的腿打晃，飞机上的一次性拖鞋，抓地力一般，她感觉自己快摔倒了，可明明飞机飞的很稳，半点颠簸也没有。
出幻觉般，她伸了手。
郁枫耐心已经耗尽，他发狠似的将人拉进怀里，让她跪坐在自己腿上。手掌有力地掐住女人细腰，原本遮羞的卫衣被掖高，露出无处藏掩的好风景。
丝毫没有准备，一记巴掌拍在淡粉色蜜臀上，响亮清脆，惊得小瓷叫出了声。
“啊——”
后知后觉，自己发出的声音有多羞耻，小瓷慌忙捂住嘴，无措、愤恨与崩溃转从美眸里透出来。
手撑不住，她只能伏在他肩膀上，任由他欺负。
啪——
说好打两下，就是打两下。
郁枫毫不留情又落下一掌。
小瓷左右都感觉到了火辣辣的疼。
“你……！”
她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因为，因为……郁枫的手还在她身后，随心所欲地揉捏，亵玩，没有边界，没有底线。
皱眉撑起自己打软了的身子，小瓷近距离看清了郁枫的脸。他眼神比平常深邃，微微上勾，将她看进了眼底。
寒光四溢消散，露出了男人真实情绪——
占有，贪婪，以及掠夺。
他毫不掩饰自己此刻的欲望。
小瓷吓坏了，握拳轻捶他的肩膀，求饶道：“我不要在这里……外面有人，还有，还有马上飞机落地……时间不够……”
她聪明地拒绝，每个拒绝理由都是从两人的体验感出发。
郁枫深眸看她，放轻了左手掐她腰的力道，右手还是有一下没一下地玩弄着，“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些？”
低磁冷冽的嗓音，落进耳朵里，让人头皮发麻。
小瓷完全没意识到，刚刚，他差点把自己的腰掐断，她全身心紧张着，尤其在听到他说的话后。
飞机落地……时间不够……他可以在飞机落地后，继续待着，因为这是他的私人飞机。外面有人……这个，只要他不介意，那就轮不到别人介意。
“这么突然……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在飞机上，是她最放松警惕的时候。
“这么久了，你还没做好准备？”
裹挟欲望的讽刺，足以震碎她的自尊心。
不是要卖身，那觉悟呢，这么久还没做好准备，等着他来哄？机会只有一次。看来你报仇的决心，也不过如此。
小瓷已经不去想，能躲过他的掠夺了，她只希望，自己能舒服些，体面点，比如……做之前，先洗个澡……
“飞机上，能洗澡吗？”
她小声问。
自我调节快，是她的一个优点。这也让郁枫少了很多乐子。
他眼神凌锐地看着她，本来该是威严慑人的，但他手里动作还在继续……
原本疼痛的地方，现在被捏的发麻，小瓷双侧脸颊一片驼红。
“够了……先停、一下。”
她放低姿态，无力地乞求道。
不出意外，他的毯子……被自己弄脏了……
郁枫看到，短促嗤笑，冷冷的，不怀好意。
“这样……肯定会弄脏……”
小瓷赶在他生气前解释，不想因为这个受到惩罚。
郁枫哦了一声，紧接附在她耳侧，“你可真是我的宝贝。”
宝贝。
他第二次这样叫自己。
在小瓷认知里，宝贝只有关系亲密的两个人才能叫。
他和她，关系差到这辈子都做不了陌生人，更别说，比陌生人亲密的朋友、家人、爱人。
小瓷被折磨的脱水失力，瘫倒在郁枫怀里，好似两人真是密不可分的爱人。
飞机渐渐倾斜，在为俯冲落地做最后调整。
她该回自己位置上了。
但郁枫没有放手的意思。
“我会摔死的。”
小瓷没抬头，脸贴紧了他的脖子。
她能感受到他鼓动的动脉，充足的血气，以及蓬勃的生命力。
有冷道年一份功劳。
双重人格真的很可怕，一切改变，随机又有迹可循。
她出现后，和孟沅浠共用的身体发生了变化，变得痛经，且对花生过敏。但郁枫和冷道年，他们的分化，好似都是为了治愈郁枫那双没病但不能走的腿。
一物降一物。
说到底，都是执念。
“你不动，就不会摔死。”
女人像没长骨头，挂在他身上。郁枫凌眸冷眸，看不到一点对她的迷离。
薄情才是他本来的面目。
小瓷只恨自己，这不争气的身子。
还没更近一步，就已经全盘托出。
郁枫背对机舱，下降时，小瓷受力挤压，一个劲地往他身上贴。
胸腔被挤，喘不过气。
“你真坏。”
小瓷不舒服，皱起了眉头，忍不住骂出声。
是哪个坏，她没说清楚。
要她回答，那就是都坏。
她再也没见过比他更坏的人了。
“回去要是敢背叛我，我就把你绑在飞机外面。”
他的回答，口吻平稳的像是在说什么好话。
听清了，才知道是恶魔低语。
两人相拥坠落，他应该……也不舒服。
所以，他这么做，是为了警告自己。
小瓷凌乱地想着，丝毫没想他的好，心里全是他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