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郁枫意有所指，小瓷想假装没听见，但他给的压迫感实在太足了，她深呼吸都觉得累。
“我去了，他们看不上我，羞辱我，不是更合你心意。”
为了早点结束这个话题，小瓷不得不自取屈辱。
她说这话，非但没让他满意，反而更残暴。
“可我看上你了。”
郁枫唇角讥诮，流溢淡淡冷声。
这话谁会信，小瓷知道他在说谎，是故意的。
但偏偏，她不能戳穿，需要顺着他的话往下讲。
“……”
“你看上的是我的身体……”
唇内嫩肉快被咬烂了，她尝到了血腥味。
“万一有人也看上你的身体。”
“那我会拒绝。”
凡事开头难，学他一样不要脸，小瓷上道了。
“并且会回来告诉你。”
“说多了，让我觉得你很想去。”
郁枫冷讽，看见了她顺从下的私心。
“……”
“算是完成孟沅浠的心愿吧，她是真把孟文忠当父亲……”
说真心话时，小瓷底气反倒没那么足。
有点不情愿让他知道。
“你和你的主人格相处不错。”
无来由地，他突然说这么一句。
不错什么不错，孟沅浠早就死了。
“我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自己该到哪里去，活在孟沅浠的身份下，是我的选择，我有义务…说义务太严重了……我就觉得我有必要帮她做点事，比如……在长辈面前，给她挣点面子。”
苏家，孟家，长辈见面，说起小辈。
总不能就孟沅浠受尽冷眼，从头到尾挨批评吧。
孟元青叫她去，那她就去，反正急的是唐敏芳。
女人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某样东西，变了，变得争强好胜，锋芒毕露，藏都藏不住。郁枫下敛眼皮，遮掩住了蠢蠢欲动，无情肃杀的冷薄眸光。
“晚上十二点前没回来。”
“我会扒掉你的衣服，把你扔在安北人最多的路口。”
“……”
“知道了。”
小瓷愤恨咬牙，坐电梯下去，回到自己房间，还堵着一口气，胸闷无法纾解。
“戴雪芙请假，你话会这么多吗？”
“请假一天，懂不懂什么叫请假一天？晚上时间也是我的。”
“还要扒掉我的衣服，哈，扒掉我的衣服。”
“……”
骂了十分钟，心里总算舒服点了。
小瓷躺床上，什么找老莫，什么找郁永德，都抛之脑后，又到了晚上抄经时间。
戴雪芙一心想独占这个位置，描边写字得暂停缓缓。
她自己写，又太容易落下把柄。
小瓷想了一招，网上买别人写好的。
烧的时候，多念几遍阿弥陀佛就行了。
心意到即可。
“学妹，今天写了这么多啊。”戴雪芙手里的不算薄，但远不如小瓷的厚。
“嗯，学姐，你也应该多写点。”
小瓷一口气全点了，丢炉子里，烧成灰烬。
戴雪芙没想她是这么不要脸的性格，之前听说的，都是说她容易欺负，老实人，脸皮薄。
“学妹，你是被人夺舍了，还是，换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