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鱿鱼也被递了过去,随后是烤冷面,连清烊都安安静静吃光光,直到吃冰糖葫芦的时候,他才表现出不喜欢,但又不好意思说,一颗糖葫芦含在嘴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一咬还莫名酸牙齿,连带着口水都分泌很多。
骆翊宸刚开始就注意到他的表情不对劲,只是乐得逗逗他,便歪头盯着他不说话,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
好在他不忍心,欺负老婆的罪恶感急剧上升,他叹口气把手放到连清烊嘴下面,食指点了点他的下巴,催促道:“不喜欢吃?吐出来吧。”
连清烊犹豫片刻,还是敛眉,不好意思地将沾满口水的山楂吐到面前人的掌心,骆翊宸本来顺手就像往嘴里扔,又在连清烊的注视下生生转了个弯,放到刚刚擦嘴的纸巾上,接过连清烊手里的那串糖葫芦咬了一个进嘴,还翘着腿大言不惭道:“这都吃不了?要知道这东西,我一天能吃十几串儿……嘶”
他边说着边准备嚼,结果刚嚼了一口,就感觉使用的那几颗牙都要被酸倒,嘴里已经开始快速分泌口水,顺着没有抿紧的嘴角溢出一点,使得他连忙闭上嘴咽了两下口水,才忍住让自己脸部扭曲,装作表情轻松的样子,在连清烊难以言说的目光下,半囫囵咽下还没嚼完的山楂果肉还有山楂核。
怎么这么酸啊?黑心的糖葫芦商家,别让他再有机会遇到,要不然他一定踹翻那个摊位。
连清烊对他的内心波动一无所知,只是有些敬佩这个男人了,他面上带了明显的敬佩,声调起伏,真心夸赞道:“那你真的很厉害,我就吃不了。请问那个可以吃吗?”
他已经知晓桌子上的东西恐怕都是骆翊宸带给他吃的,所以也敢于提出要求,除了弹琴和养花,连清烊似乎又有了新的乐趣,原来吃东西也会让自己很开心。
骆翊宸得到夸奖,手里的糖葫芦都不想扔了,他得意忘形又咬了一颗,冲着连清烊指的食物抬抬下巴:“那叫蛋肉堡,是甜辣口的酱,你尝尝吧。”
趁着连清烊注意力全在蛋肉堡上,骆翊宸终于得空,咧咧嘴,表情扭曲嚼完咽下,艰难地吃完了这串冰糖葫芦。
看连清烊已经吃下不少,骆翊宸态度坚决将剩下的东西全收了起来,说明天再吃,就催着人上去休息,他自己还不困,索性拿出自己带的厨房用具,一一摆在厨房中。
收拾完他哼着歌上去阁楼,将床上的被褥换好,摆放好带来的一套桌椅,最后还顺手搭了个简易的衣柜,把叠好的衣服整齐放进去。当然吃饭的家伙也不能忘,他掏出厚厚一叠符纸外加一些杂七杂八的专业捉鬼用具,推在衣柜旁,又在床边挂上一个风铃。这些东西将不大的阁楼空间填得满满当当,颇有种在此扎根的既视感。
弄好这些,骆翊宸顺势一躺,倒在床上,嘴角含着笑意,轻声道了个“晚安”才闭上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