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所有人都激灵一下猛的抬眼,往声音的来源看去。
瞅瞅到底谁这么猛!
关键是,够勇啊,这得是铁证在手的底气了!
结果一看,傻眼了……
“啊!不是!乱了乱了我乱了!”
“那谁,你掐我一下,我是不是幻视了?怎么,苏圣雌自己站出来打自己脸?”
因为那递梯子的,不是别个,正是苏棠自己。
全场呆愣,不晓得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包括企图控场的龙夕颜和出头质问的卫忠。
卫冕的眉心已经蹙成了一道结,无声看着卫忠,意味不明。
卫忠两股战战,怎么着卫冕也是象族族长,对他的威慑自不用说。
但既然嫁了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身份低微,家世一般,没有什么能和公主其他兽夫比的。
唯忠心尔。
“是我做的。”苏棠双手撑在桌子上,微笑睥睨所有看她的人。
龙姬蹙眉,“苏圣雌,这种玩笑不准乱开!”
“就是,苏姐姐,这又不是什么功劳,哪有把屎盆子往自己身上揽的?”龙西河使劲眨眼,示意苏棠别犯傻。
虽然她现在也不确定,苏棠到底做没做吧。
因为这确实……有点像她天不怕地不怕的风格。
“是我。”苏棠大方承认,转瞬,还将从凤嫣、龙夕颜和颜可可宝戒中抢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破烂一样堆在桌子上,伸出手,随意拨弄两下:
“是这些吧?做就是做了,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好啊,果然是你,你个毒雌,卑鄙下流无耻蛇蝎!”凤嫣气得眼睛都快喷火了,骂人的话,也如机关枪似的突突。
龙夕颜的目光接触到桌上的东西,眸光狠狠缩了一下。
“……求兽皇做主!”颜可可不如龙夕颜这般忍着,而是款款上前行礼,一副求怜惜的可怜样。
“陛下,龙姬殿主,我方才想呈上的,正是苏圣雌偷袭三位超圣雌的留存画面。”卫忠总算也跟着把杀手锏证据拿了出来,”这是一种象族在某种树上采集到神奇树胶,经过制作能保存画面,不过只有象族之人才懂使用。”
他当时确实真晕过去了,只是没想到琥珀掉在草丛里,阴差阳错暴露了苏棠等人。
“哦?是吗?呈上来本皇看看。”玄祁神色一动。
在其他人看来,约莫有几分严肃动怒的意思,但其实……兴味还差不多!
想瞧瞧自己心爱的小雌性,是如何偷偷摸摸又明目张胆欺负其他战队的。
居然想到了抢人家的战利品,啧,够狠,也够绝!
不愧是他和音栩都难过的美人关~
当玄祁在看树枝中留存不甚清晰的画面时,苏棠掐了卫冕的劲腰一把,“什么神奇树胶?你都没跟我说过。”
“棠棠也没问过啊。”卫冕在照顾孩子,刚喝完奶。
两只手一边一个,幸亏他鼻子好使,代替两只手完全不成问题。
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两边小臂都有点不寻常的热乎,因此苏棠问话,他就没太过脑。
九成的注意力都在娃身上呢。
“多好玩的东西啊,我没问,你不知道主动跟我说吗?”苏棠顶着众人质疑的目光,却跟个没事人似的。
照旧和自己的兽夫交流,甚至有几分打情骂俏的意味。
兽夫们见怪不怪,甚至还无声的在她身旁围成一个圈儿,确保无论发生什么,他们都能及时伸手。
光这一点,就把些许人气了个够呛。
忽地,苏棠看到卫冕长长奶白的鼻子往孩子屁股下面钻,吓了一跳,“你干嘛?”
卫冕,“我感觉壹二和壹三,好像撒尿拉粑粑了,所以我闻闻看。”
“咦~!”满场哗然。
苏棠本能一把拽住卫冕的鼻子,“起开!你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好鼻子,随便想闻哪里就闻哪里是吧?一点都不讲究!之前对我也……呃,总之不准这么!”
话说一半,才意识到哪里不对,苏棠赶忙打住。
但四下都是人,很多人脑子还相当灵光。
一个念头的事儿,几乎就反应过来苏棠刚才暴露了什么夫妻秘密……
此起彼伏的窃笑和一道道八卦带颜色的眼神儿,简直比质疑更叫人招架不住。
直到玄祁看完了出声,“苏圣雌,从树胶中确实看出是你抢劫了凤嫣、颜可可和龙夕颜三位超圣雌,你有什么说的吗?”
苏棠翻了个白眼,“说什么?我刚才承认了啊,没错,是我抢了她们。”
玄祁,“……”
瞧见了吧?小雌性还挺骄傲。
那他作为兽皇,当然不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了。
“苏圣雌!”玄祁蓦地高喊一声,发怒的前兆似的,下一瞬,却被苏棠一个飞书,一张写了比赛规则的宣纸,不偏不倚盖完了玄祁俊逸的脸。
苏棠清冽的声音,如清甜泉湖,“陛下,要不在怪我之前,比赛规则您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