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的青春肯定有意思吧?”凌空问我,“毕竟喜欢你的人那么多。”
“你确定?”我笑着挑眉,“要是我的青春只有被打呢?”
“别人被打还是你被打?”
“当然是我。”
贝婪忍不住笑了,“没看出来,我还以为,你是学生时代天天霸凌别人的人。”
“想多了,我可是很老实的,对吧?”我看向林念,林念微微一笑,“是啊,很老实,16岁就想着搞我了。”
他们都发出或大或小的声音。
“话别说这么难听嘛,你不是也乐在其中吗?”我反问她。
“是啊,我没否定过这个,”她抬头笑道,“毕竟,还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上官颢轻轻咳嗽了两声,立马就被贝婪捕捉并迅速攻击:“你咳嗽个毛啊,这里唯一结婚的只有你,你还害羞上了,装什么纯。”
“哦不对,还有一个呢,某人死了之后还嚷嚷着要跟他结冥婚。”贝婪的眼睛望向凌空。
“傻逼吗?”我问出一句,这是我很想问的问题,“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卧槽江舟你有脸说话吗?这里最不配说话的就是你。”
凌空还没骂完,就挨了陈歌一抱枕,“闭嘴。”
琥珀躲在角落里低笑,某种时候,他还是挺有心机的。这种团队合作的时候躲在角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操。”凌空又扔了回来。
“我没什么青春,你们先说吧。”我又把话题引了回来,“贝妄,你应该很丰富吧?”
“何止是丰富啊。”贝婪说。
“还好,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
“你们知道吗?”
“差不多。”陈歌说,“凌空,我更想知道你的,你们呢?”
“我也是。”上官颢立马附和。
“上官颢你嫌你命长了是吧。”凌空骂。
“你要是皮痒我就给你扒下来搓一搓。”上官颢回击了回去。
“我的青春对比于你们来说,简直太正常了。”凌空翻了个白眼,“我高中,也是在江舟那个学校上的,说起来,我算是你彻彻底底的学弟。”
“你不会是看见光荣榜上我的名字,然后心一横,要追上我吧?”
我看见他的脸慢慢变红,就知道猜对了。
“那个时候就玩纯爱啊。”贝婪说,“哎你当初喜欢上栗子,是不是就是因为他长得像江舟啊?其实说起来,你对江舟,压根就不是恨,是爱吧?”
贝婪句句戳在他的心窝上,凌空骂道:“卧槽你吗的贝婪,不会说话可以把嘴巴捐出去。”
“看见没,我说对了。”贝婪摊摊手向我们展示他的胜利。
“他有什么吸引人的?年纪大?”贝妄说,“喜欢玩年上啊。”
“熟男的魅力吧。”上官颢替我解围,“就像也有很多人喜欢林念姐一样。”
“林念能和他一样吗?都比不了吧。”贝妄说,“人家熟男是有安全感有责任感,这个呢?纯是心机男婊。”
我笑了一声,“贝妄,有件事我忘记说了。”我从口袋里拿出照片,“那巫师老头儿,是纯子她爸。”
提到纯子,大家很默契地不作声,贝妄一瞬间站了起来,“你他妈说什么呢。”
“自己看。”我把照片扔给他,他捡起照片,颤抖着不敢相信事实,“他是来报复你们的,你和贝婪,被他做了巫蛊娃娃。”
贝妄下床冲上来揪住我的衣领,“你现在才说,几个意思?巴不得我死?说啊!”
“那娃娃在我那,况且,你不是活的好好的吗?贝婪也没死啊,你们都很好啊,生什么气?嗯?”
陈歌站起身抓住他的手,“人都死了,还缅怀什么,以为自己很深情吗?你要是真的很爱她,就不会被你父亲发现了,说白了,你自己不也没担起责任吗?怪得了别人吗?”
贝妄听后抬手就给了陈歌一耳光,大家都站了起来,包括凌空。
我把陈歌拉到身后,毫不留情地还了他两耳光,“清醒了吗?”贝妄抬起手,我看见他身后的凌空的手已经伸了出去,但看见我,还是收了回来。
“还打?你不要命了?”我指了指他身上的伤,“气大伤身,而且,老头儿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啊。本来也是你自己想惹事,自食其果罢了。”
他自知理亏,选择回床睡觉,凌空此刻活跃了气氛:“怎么大家的青春里都有一段爱而不得的爱情啊,这么统一吗?”
“我可没有。”琥珀说。
“有人在乎你吗?自己争个什么劲,装货。”凌空这张嘴,还真是平等地攻击每一个人。
我摸了摸陈歌被打红发烫的脸,“还好吗?”我手冰,贴在他的脸上,应该可以降温,也挺暖和的。
他垂下眼眸,我注意到他头发歪了,于是主动绕到他身后替他重新扎,“梳子。”我接过梳子,帮他把头发扎高,然后绑上皮筋,又梳了梳发尾,“好了。”
“哎呀真恶心。”凌空说看着我们说。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吗?”陈歌回怼。
“砰”地一声,门开了,琥珀第一个站了出来,他跑到门边,朝外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
我把他拉到身后,“我出去看看。”
琥珀拉住我,“你走了,我们怎么办?”
“放心好了,没事。”我回过头安慰他,却看见陈歌那一双死井一般的双瞳。
我一咬牙走了出去,才发现外面早已不是空空如也的走廊了,倒像是一个大型酒店,突然对面的门也开了,有个人也探出了头。
是……陈歌?
“陈歌?”我叫了一句,他偏过头,我看见的只有一副被烧焦的面容,脸皮还挂在嘴角,他张开嘴,喷出一股黑色的血液。
我立马关上门,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喘气,“陈歌呢?”一转眼发现陈歌已经不见了。
他们这才反应过来。
“我在对面,看见了陈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