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少年露出一个十分无语的表情。
这男人真是别扭到家了。
现在来争风吃醋这套。
刚才人家看你身子的时候你扭捏个啥?
“解释啥?”
“解释一下你们之间的关系。”
“哦,他是我师弟,之前是我师兄来着,不过已经被我干下去了。”
“没别的关系了?”
“还能有啥?”
徐意洲放下心来,“那行吧。”
他将视线落在碎了一地的女儿红,“你们经常在一起喝酒?”
谢符有些心虚的笑了笑,“小酌小酌。”
徐意洲有些不依不饶,“你以前可是滴酒不沾的,现在都愿意小酌了?”
说到这里谢符有些难过的垂下眼帘,“我以前吧是不爱喝酒的,但是后来发现这玩意喝了后就不容易胡思乱想了。”
气氛瞬间沉了下来。
一股淡淡的忧伤在他们二人之间笼罩。
“符姐。”
“嗯?”
“辛苦了。”
徐意洲含着水光的紫眸看向她,那眼神里带着心疼。
从下修仙界到仙府。
从筑基到化神,这其间艰难困苦可想而知。
谢符对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不苦,我命苦。”
“以后会有我一直陪着你的。”
“尊嘟?”
“尊嘟。”
他的语气温柔且坚定。
“以后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照顾你、保护你,哪怕有一天你嫌我烦了,我都不会离开。”
“开什么玩笑,你这种顶级男妈妈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
徐意洲眉头一蹙,“男妈妈?”
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后,谢符立即打着马虎眼,“蛋哥,你累不累啊,要不要休息一会?”
“累,要休息,但是你先把男妈妈什么意思解释一下。”
“没啥特别的意思,你喝鸡汤不,我去给你炖点鸡汤去。”
谢符完全无视徐意洲那张郁闷的脸,逃一般的离去。
......
“你是说谢师姐房里藏了个男人?还是个小白脸?”
沈书宴感觉到怒火攻心,咕噜咕噜喝了两大盏茶。
“岂止是小白脸,简直长了副妖怪模样!”
“可咱这整个仙府哪有你说的这种人物?会不会是你看错了?”沈南栀不相信的问。
“不可能!我看的清清楚楚!他什么也没穿躺在谢师姐床上!”
“什,什么也没穿?!”这下沈南栀也不淡定了。
“昂。”
“那他们不会.....”
“怎么可能!谢师姐怎么能看得上那样的?”
“你不是说他长得很好看吗?”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啊,一看就是个娘娘腔,一点男人味都没有!”
“那他们.....”沈南栀决定亲自去看看。
这时沈书宴看到一个磨刀霍霍向咯咯哒的人影。
“谢师姐?”
“谢师姐在,在杀鸡。”
老天,沈书宴觉得自己一定是出现幻觉了。
后面更梦幻的来了,谢师姐不仅把鸡给杀了,还拔了毛,到厨房做成了汤。
“不要告诉我谢师姐这汤是做给那个野男人的。”
“十有八成是喽。”
“姐,给我找块豆腐,我这就当场把自己撞死!”
“瞧你那点出息。”
沈南栀二话没说,又去厨房做了点乳酪和茶点。
房内。
徐意洲看着桌上的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鸡汤。
很是吃惊:“符姐,这都是你做的?”
“是啊,你尝尝好不好喝。”
徐意洲喝了一口,瞬间感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怎么样?”
“很不错!”
就是感觉哪里怪怪的。
谢符受到这评价后,瞬间信心倍增,“那你尝尝这肉怎么样,入味了没。”
谢符给徐意洲撕了一只鸡腿。
徐意洲尝了一口,瞬间就蚌埠住了。
看到徐意洲愣住的样子,谢符连忙问:“怎么了?是不好吃吗?”
徐意洲露出一个好看的微笑,将那块鸡肉整吞了下去,声音极其温柔,“好吃。”
“那就好,好吃你就多吃点!这全部都是你的!”
徐意洲看向她,略带歉意道:“可是符姐,我刚苏醒,还不能吃太多的肉食,只能多喝点汤。”
高情商:刚醒不能吃肉。
低情商:只有汤能喝。
“啊?对哦,那你多喝点汤,肉就别吃了。”
谢符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想着这汤里都是方便面的佐料,喝起来对病人能有好处吗?
扣扣!
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
谢符和徐意洲两人一同看向门外,只见沈南栀穿着淡蓝色的广袖流仙裙走了进来。
手中还端着食盘。
“谢师姐,我做了一些点心,给你送一点尝尝。”沈南栀一边说话,一边很自然的打量了徐意洲一眼。
眼底出现惊艳之色。
书宴说的果然不错。
确实是个狐媚般的长相。
“谢师姐,这位是?”
“哦,师妹,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一个至交好友,徐意洲,你可以叫他蛋哥。”
“蛋哥?这个名字真是奇特。”沈南栀白皙的脸上带着笑容,声音温婉的问他:“蛋哥,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徐意洲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随你。”
“谢师姐,这位徐先生是从何处来的,怎都不曾听你提起过啊?”
“他啊,他一直都陪在我身边的。”
沈南栀蕙质兰心,一瞬间就猜到了,“是那只蜉蝣?”
“对。”
沈南栀看徐意洲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好奇,“还从未听说过蜉蝣这种生灵能修成人形的。”
“万物有灵,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徐意洲冷淡道。
许是沈南栀也察觉到了徐意洲那莫名的敌意,也没再接话。
她将食盘的骨碟端了出来,“尝尝。”
是蝴蝶酥、桂花糕还有两碗薄荷绿豆汤。
谢符倒是不见外,喝了大半碗。
“徐先生怎么不动?”
“身体不适,不宜吃生冷,见谅。”
徐意洲说话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沈南栀暗道,这男人好看则好看,就是性子古怪了些。
这一趟沈南栀也没探出个虚实来,但也没心急。
毕竟来人方长嘛。
在厨房沈书宴问,“姐,你见过那小白脸了?”
“嗯。”
“怎么样?是不是长了张妖孽般的脸?”
“还行。”沈南栀声音不冷不淡。
“咦,这鸡怎么都没动?”
“不知道。”
“这可是谢师姐亲自做的,那狐媚子竟然不买场?”
沈书宴气势汹汹地找到了徐意洲,“谢师姐给你炖的鸡汤你为什么不喝?”
徐意洲语气冷淡,“她给我炖的鸡汤我喝没喝,跟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