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欣儿整理好最后一件物品时,一阵“笃笃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陈欣儿微微一怔,下意识地停下手中的动作,警惕地看向门口。
“是谁?”她扬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和警惕。然而,门外却一片寂静,没有任何人回应。陈欣儿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的警惕之感愈发强烈。她又提高了音量,再次喊道:“是林枫吗?”可是,依旧只有沉默回应着她。
陈欣儿的心跳微微加快,她缓缓站起身,每一步都迈得小心翼翼,耳朵仔细聆听着门外的动静,眼睛紧紧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她的手轻轻搭在门把手上,微微用力,缓缓打开了房门。
门开的瞬间,陈欣儿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脸上的警惕也被惊喜所取代。只见林枫静静地站在门口,清晨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他的手中稳稳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和几碟精致的小菜。粥的热气袅袅升腾,在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香气,那是小米粥混合着红枣与桂圆的香甜,还夹杂着小菜清爽的气息。
“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谁呢,叫你又不回应。”陈欣儿嗔怪道,脸上却洋溢着温柔的笑容,语气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林枫的亲昵。
林枫看着陈欣儿,眼中满是宠溺。他伸出手,轻轻摸了摸陈欣儿的头,那动作轻柔而温暖,仿佛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鹿。“吃点早饭,然后再出发。”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如同春日里的暖阳,让人感到无比安心。
陈欣儿微微点头,接过林枫手中的食物,走进房间,坐在桌前开始享用早餐。林枫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陈欣儿,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关切。陈欣儿吃着粥,偶尔抬起头看向林枫,两人的目光交汇,便会相视一笑,房间里弥漫着温馨的气息。
吃完早饭,两人便收拾好行囊,踏出了客栈的大门。此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大地上,给整个世界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微风轻轻拂过,带着丝丝凉意,让人感到格外清爽。街道上已经有了不少行人,有挑着担子卖菜的小贩,有赶着马车送货的伙计,还有背着书包去学堂的孩童,一片热闹而祥和的景象。
他们朝着北方出发,一路上,景色如诗如画。道路两旁是一望无际的田野,嫩绿的麦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一片绿色的海洋。田边的小溪潺潺流淌,溪水清澈见底,能看到小鱼小虾在水底欢快地游弋。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雄伟壮观。天空湛蓝如宝石,洁白的云朵像般飘浮在空中,仿佛触手可及。偶尔有几只小鸟从头顶飞过,叽叽喳喳地叫着,为这宁静的旅途增添了几分生机。
林枫蹲下身子,示意陈欣儿爬上他的后背。陈欣儿微微脸红,却还是顺从地趴在了林枫的背上。林枫直起身子,稳稳地背起陈欣儿,然后开始向前奔跑。
林枫已经达到大宗师境界,他的速度快如闪电,比奔跑的骏马还要迅速。他的脚步轻盈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得坚实而稳健。他的真气在体内流转,形成一层无形的护盾,不仅保护着他自己,也让趴在他背上的陈欣儿感到无比安全。
陈欣儿趴在林枫的背上,感受着他的体温和有力的心跳。她的双手轻轻环抱着林枫的脖子,脸颊微微贴在他的背上。起初,她还好奇地张望着周围的景色,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渐渐进入了梦乡。
在奔跑的过程中,林枫偶尔会转头看看陈欣儿,确保她睡得安稳。他的脸上始终挂着温柔的笑容,仿佛陈欣儿的安危就是他最重要的事情。每当遇到崎岖的道路或者障碍物,他都会巧妙地避开,生怕惊扰到陈欣儿的美梦。
当夜幕降临,林枫会找一处安全而隐蔽的地方休息。他会在溪边停下,让陈欣儿在一旁的草地上休息,自己则去寻找干柴生火。他熟练地生起一堆篝火,温暖的火光在黑暗中跳跃,驱散了夜晚的寒意。林枫会将干粮拿出来,和陈欣儿一起简单地吃些东西,补充体力。陈欣儿靠在林枫的身边,感受着篝火的温暖和林枫的陪伴,心中充满了安全感。
就这样,他们日夜兼程,经过几天的奔波,终于来到了西玄城。
西玄城高大雄伟,城墙由巨大的石块砌成,上面刻满了岁月的痕迹。城门敞开,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城门口,守卫们身着整齐的铠甲,手持长枪,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进城的人们排着队,依次接受检查。
林枫背着陈欣儿,缓缓走进城门。城内,街道宽敞整洁,两旁的店铺琳琅满目。有卖各种精美饰品的小店,橱窗里的饰品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有飘着诱人香气的小吃摊,摊主们热情地招呼着过往的行人;还有卖书籍字画的书店,里面弥漫着淡淡的书香气息。街头艺人在表演杂耍,引得一群孩子围在周围欢笑鼓掌;茶馆里传出人们的谈笑声和茶香,伙计们忙碌地穿梭其中。
林枫轻轻拍了拍陈欣儿的肩膀,轻声说道:“欣儿,我们到西玄城了。”
陈欣儿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繁华的景象,眼中满是惊喜。“哇,我们真的到了!”她兴奋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喜悦。
安元堂,坐落在西玄城的一条幽静小巷中,虽处繁华之地,却独有一种宁静祥和的氛围。药香从敞开的大门飘散而出,弥漫在空气中,给人一种安心之感。院子里,几株古老的槐树郁郁葱葱,枝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陈宇站在安元堂的院子里,正与黄羽大夫兴致勃勃地交谈着。黄羽,这位已过花甲之年的老者,满头银发整齐地束在脑后,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但他的双眼却依旧炯炯有神,透着医者特有的睿智与温和。他身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布衫,手中握着一把古朴的蒲扇,时不时轻轻摇晃,扇面上的墨竹在光影中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