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做的是瞒过大家离开,过程中躲过精灵防卫队的探测。
“维多利亚老师办公位上应该还有多余的魔法禁锢环。”
魔法禁锢环能让他体内的驶卷使活跃程度降低。
但它降低的那些还不够。
往魔法训练场的方向走,谜亚星再度将地图调出来看了一眼。
驶卷使的感应无端加强,加强得十分微弱,他闭上眼感受片刻,得出新增出来的驶卷使和手串里来自同一个地方。
他将范围重新调整。
如果有精灵族的帮助,这一步骤会迅速很多。
但是他并没有将其他任何人牵扯进来的打算。
一道道魔法攻击在魔法训练场内胡乱打出,不求精准不看结果,发泄似的。
谜亚星想不起来上一次这样使用魔法是在什么时候。
不同于坚尼半路学习魔法,需要经过学习训练才能找到自己的魔法咒语,生活在夸克族的他们,念出魔法咒语是一件和吃饭睡觉一样自然而然的事情。
他对自己第一次使用魔法的场景全无印象。
但也有相似的地方:比如记忆里他也有稍不注意驶卷使没控制好的经历。
当然,他的控制不好没有自然系那么危险。
没控制好的驶卷使只是不小心让读心术读心读到了老师身上。
发散的注意力使得魔法没能成功打出,除了因毒蜘蛛失去魔法的那段时间,还从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愣了一下,谜亚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如果是正常训练,这种程度已经到了该休息的时候。
集中注意力后又是几个魔法打出,他没有再降低驶卷使。
再降低,行动能力就太受限了。
精灵驿站的白天晚上没有差别,他不必等到夜晚。
喝了两口水,光明正大走入教师办公室。
进入之前特地透过隔墙缝隙观察好一会,确认了里面没有别人,校长办公室也没有动静。
过程很顺利。
只是全身心浸在将维多利亚放在柜子里的魔法禁锢环拿出来、藏进怀里、带出去,谜亚星没有注意到在他悄摸离开时,正要进来的坚尼做贼感十足地躲进角落。
“谜亚星怎么也挑在这个时候?”
既然是干一样的事情,那他也没有必要躲吧?
打个招呼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但现在站出去好像也太怪了。”
他进行了小小的犹豫环节,再探头,谜亚星已经离开。
好吧。
至少确认了校长和其他人都不在校长办公室。
两封信肯豆基大长老受理的可能就更大了。
嗯。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打开了校长办公室的门,过程遇到了些许阻碍——门是锁的。
不过没关系,小小封印打开很容易。
信递得很成功。
就是吧——
“我要怎么做,才能用欧斯校长的驶卷使给这个门留封印?”
一个难题。
思索这个难题之时,后背无端发凉,他疑惑转头,看到了同款疑惑表情的帕主任。
“烈焱坚尼同学,你一个人站在这做什么呢?”
“我……呃……”
没有做过被发现的预设,更没有准备回答的答案。
还好帕主任只是随嘴一问。
“哎,也不知道欧斯校长去了哪里,我还想问问他,那些实在不愿意离开萌学园的同学该怎么处理。”
没有去看坚尼的任何反应,他自顾自说起了烦恼:
“哎,你也知道,我们萌学园这些年入学不比过去困难——”
不知道为什么成为倾听者的坚尼同学因为心虚没敢打断。
“——自从肯豆基大长老在当初担任校长以来啊,那是逐渐演变成只要有魔法能力都招,而且福利待遇还特别好,这就导致吧,不只是魔法能力参差不齐,萌学园里有不少同学本身就没有家可以回。”
烈焱坚尼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明明不是在说他,但好像就是有点在说他的感觉。
“不少同学从小在这里长大,从来没有离开过,那是我怎么说都不愿意走。”
帕滑落地说着说着,逐渐开始习惯性靠在他的说话对象身上:“你说,如果你不是……假如啊假如,你不是萌骑士,我要怎么说你才会愿意离开?”
“我有家可以回。”
“你不是孤……噢,是哦。”他光记着学生档案的内容了,坚尼算是有家人——那个受无妄之灾来到萌学园的修女。
“不过主任,他们实在不想离开,就让他们帮着萌战士处理萌学园的后续事宜好了,还有地下水道,阴森女公爵有说就算是临时居所她也要安灯打扫卫生。”老东西事就是多。
“暗黑小兵里没有会安灯的,她向我们要人。”
“她怎么事那么多?”两人的意见难得达成一致,帕滑落地又立刻将想法推翻,“不行,哪有我们学生去帮她做事的道理?”
“不帮啊,只是教他们怎么安灯,”魔法能量炸起来可比电灯爆炸有威力得多,没安好一个不小心给地下水道炸了,他们萌学园不也得跟着塌,“顺带监督阴森女公爵有没有背地里搞小动作。”
“对呀,”暗黑族最喜欢背地里搞小动作了,帕滑落地站直,拿正眼看向身旁人,“烈焱坚尼,可以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原来你是一个头脑这么好的人?”
那是!
“果然在能力强的人群里待久了就是会跟着变强。”
喂,偏爱偏得有些太明显了吧。
帕滑落地一把推开校长办公室的门,坚尼心脏一紧。
“站在门外做什么,进来等吧。”
“不了,帕主任,跟你聊了一会我感觉自己的思路一下子开阔了很多,我现在不需要找校长了。”太好啦,门已经开了,现在不需要他补封印啦~
是吗?
“我还有这样的能力?”帕滑落地琢磨,恍然大悟,“哦~原来我才是影响烈焱坚尼的人。”
在没有人注意到的角落,谜亚星一个人悄悄离开了萌学园。
地图上,活物移动的信号一闪而过,甲上星刚要说自己的发现,揉了揉眼:“是我最近工作太多太辛苦看错了?”
他又盯着看了许久,无事发生。
果然是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