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锦五亲自把关,从广宗城中挑选出五百名工匠,趁着董卓军退守之际,连忙出城,与蒋钦联络好,按照预定路线退往辽东。
不曾想,这次“人才引进”中,竟真有几名大才,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张角一方,则趁机修复城池,准备物资,填平城外沟堑,安抚城中民心。
……
“哎呀呀,董将军,祸事临头,犹能安眠,这份养气功夫,当真了得!”
一阵尖细的声音响起。
董卓睁开眼,侧头看向来人。
“原来是左监军!请恕卓有伤在身,不能起身相迎。”董卓面色阴翳,不知在想些什么。
昨日他手臂受了箭伤,好在只是皮肉之苦,并未见骨,算不得重伤。
可一个男人真正受伤的,往往不是表面能看得到的任何地方。
左丰叹气道:“将军可知,陛下闻听广宗大败之后,当场扬言要斩杀了你,若非让公苦苦相劝,将军恐永久长眠矣!”
董卓皱眉道:“陛下当真如此表态?”
左丰讶道:“自然是真!朱儁兵败、皇甫嵩被围、卢植养寇自重……陛下早就积怨颇深,再加将军战败,可不就天子一怒乎?”
董卓冷笑道:“当今陛下,可是好记性!羌族叛乱,我率众一力镇压;并州胡人,因我驻守而不敢作乱……往时件件战功,竟抵不过今日一场败仗乎?”
左丰干咳两声:“董将军,慎言!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为人臣者,岂能……”
“人臣?便注定生死难料吗?若有朝一日……哼!”
董卓虽未做声,心中却有个念头就此扎根。
“呵呵,闲话休叙,丰有一言,还请将军姑且听之!”左丰也不含糊,径直奔入主题。
“请说!”
左丰边走边道:“将军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或撸掉官身贬为庶民,或深陷牢狱家族流放。不知将军可有应对?”
“多少钱?”董卓冷声道。
左丰“嘿嘿”一笑:“将军,懂我!一口价,九千万钱!”
“甚么?张让怕不是饕餮转世,竟有如此大的胃口!”董卓身体猛然坐直,一脸的不可思议。
“哎呀呀,将军此言差矣!朝堂势力复杂,又岂是让公一言可决?让公得此钱财,还要与洛阳贵胄们分润。唯有如此,朝堂之上,为将军说话者一多,将军才可免去罪责。”左丰不愧是捞钱圣手,本着为客户服务之心,耐心解释。
“不!”董卓吹胡子瞪眼,当即拒绝道。
“对,不差钱!!”还不待左丰反应,突兀得又是一个声音响起。
屋内再入一人,正是军师李儒!
董卓一脸不解的看向李儒:咱们家有多少钱,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儒报以一个微笑,示意他先别说话。
然后对一旁的左丰说道:“左监军,明日此时,必将如数奉上!陛下那里,还请尽量争取,免职即可,不能下狱。可否?”
左丰掂量了一下,应道:“该是无妨。”
“既如此,我与主公尚有要事相商,恕不远送!”此事已定,李儒果断下了逐客令。
订单已经拿到的左丰也不介意,忙堆笑道:“好,好,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