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刘海中站在武装部门口,心是彻底的凉了。
正值中午,武装部的院子里除了停着几辆车外,就剩下院子中央那一杆国旗还在迎风飘舞……
刘海中阴着一张脸走了过来,“老易,那哨兵啥都不说!”
原本想着从武装部门口的哨兵嘴里套出来铁蛋结婚的位置,可没曾想,那俩人嘴严的仿佛缝住了一般,一点消息都不透露,这可把他气了个够呛。
“不说就不说吧。”
易中海再次望了一眼武装部的院子,凝声说道,“走吧,时间不多了,下午还得上工。先回厂里,回去找保卫处的人问一下,晚上再去!”
易中海和刘海中踩着点匆匆返回轧钢厂,两人脸上都带着一丝焦急和不满。
保卫处今天的值岗老张正在厂门口溜达,见他们进来,着问道:“哟,易师傅、刘师傅,您二位回来的可够迟的。”
易中海走上前,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语气尽量平和:“老张,我们有点急事。铁蛋今天结婚你知道吧!”
老张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双手扶着自己的武装带,略带着戏谑的回道,“知道啊,铁蛋早就通知过我们,只不过我们这一队运气不好,刚好排班,走不开。不过,您问这个干啥?”
他可是知道,铁蛋平时住在南锣鼓巷,与眼前的这二位可是邻居。
只是关系不是那么好,之前铁蛋在轧钢厂的时候,没少给他们吐槽院里的事儿。
这次在帽儿胡同办婚礼,专门绕开了南锣鼓巷那边,他们这些人,可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个,这不是找您问问他是在哪办婚礼吗?";
易中海颇为尴尬,可这个事儿,也只能从保卫处的这些人口里得到,只能似按捺着心头的不快问道。
老张看着眼前气喘吁吁、面色红润,额头还往外渗着汗的二人,心里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禁泛起一抹嘲笑。
不过面上,却还装出一副疑惑的表情,“不对啊,铁蛋不就在你们院里住?他难道没有通知你们?”
不提还好,他这一提,易中海瞬间感觉更尴尬了,可又不能不说,只能是勉强的找了个别扭的理由,无奈的说道:
“这个,前两天是说过,可你也知道,这年纪大了,容易忘事儿,你瞧瞧,这不,就记得喊咱去喜宴,结果却连地址都不记得了……”
“哦?”
老张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俩, 手指在武装带上敲了敲。
声音骤然降低了几分,眼眸微微向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俩,拖着长音中带着揶揄?,“怕不是,人家真的没有通知你们吧!”
声音不大,可这句话却犹如平地炸雷一般,在易中海、刘海中二人的耳边炸开!
“你,你……”
刘海中瞪大着眼眸,伸手指着老张,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啪!”
老张一巴掌将刘海中指向自己的手指拍开,面色骤然变冷,
“怎么着,说到你们的痛处了?别以为你们院里的那些腌渍事儿你们不说就没人知道,欺负了人,还想让别人请客想着你们,做什么美梦呢!
赶紧滚蛋,别在我眼前晃!看着你们就心烦!”
易中海、刘海中愕然的看着老张,没想到,铁蛋那个家伙竟然什么事儿都往外说!
院子里的事儿院里解决,家丑不可外扬,这是大家伙一致认同的事儿!
只是没想到,铁蛋这个家伙,生生的打破了这条院规!
这还让他们说啥?有啥好说的?刘海中的那些事儿,说出来只会惹得人更加厌恶。
当即,二人也不再多说什么,眼神躲闪着绕过老张,赶忙朝着车间走去。
“呸,什么东西!”
老张嫌弃的看着离去的两道身影,唾弃着道。
……
在老张这边吃了瘪,易中海与刘海中生怕再被保卫处的人奚落,干脆,让自己的徒弟们去打听。
别说,还真有一个打听到了办事儿的地方。
保卫处人多,总有人嘴没有那么严。
得了信的易中海、刘海中伸手打发走带来地点的徒弟,相互看了一眼,心里都憋着一股火。
易中海眉头紧锁,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身前的器械,心里盘算着这事儿该怎么处理。
刘海中则是一脸怒气,拳头攥得紧紧的,恨不得立马找到阎庆俞他们讨个说法。
“这阎庆俞跟阎铁蛋,真是太不像话了!”
刘海中在地上绕来绕去,低沉的声音震得易中海耳朵嗡嗡响,“乔迁乔迁不说,结婚结婚也不通知,还把院里的事儿随便往外说,这不是摆明了不把咱们放在眼里吗?”
易中海抬眼看了他一眼,这不都是你们折腾的吗?现在说这些?
他心里虽然也有不满,但起码还能保持起码的冷静。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老刘,这事儿他们确实做得不地道,但咱们也不能太冲动。毕竟他现在有新住处了,咱们要是硬来,恐怕会适得其反。”
刘海中冷哼一声,眼神里透着不满:“老易,你还向着他们?!
他们这种人,就得给他点颜色看看!我看,咱们得召开全院大会,好好谴责他这种行为,让他知道知道规矩!”
易中海看了看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他就来气!
要不是刘海中没事儿就开会想驯服阎庆俞、铁蛋二人,眼下也没这么多事儿。
单单就一个阎埠贵,他还是能摆平的。
可眼下,再开全员大会,作用不能说没有,毕竟是阎庆俞他们做错在先。
可要说有多大,也就那么回事儿。
而且开会或许解气,毕竟邻居们没吃到婚宴的饭,定然同样一肚子不满,可未必能解决问题。
真要是逼他们有用,前几次也就不会失败了。
不过,给他们教训还是必要的。
沉吟片刻,易中海这才缓缓说道:“这样,老刘,教训得给,要不然他们只会变本加厉!
不过,咱们两个人要是都这么强硬,恐怕会把他逼急了。
不如这样,你来当坏人,我当好人,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
到时候,咱们软硬兼施,让他俩认错服软,铁蛋重新在院里办一次席,这事儿也算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