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闻言,眉头一挑,嘴角露出一丝期冀的笑容:
“行啊,老易,还是你想得周到。
那咱们就这么办!到时候,我来训斥他,你就在旁边打圆场,咱们一唱一和,看他怎么招架!”
两人商量妥当,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毕竟易中海虽然表面上沉稳,但心里也有些不甘。
实在是觉得阎庆俞、铁蛋这事儿做得太不地道!
要不是阎埠贵告知自己阎庆俞要结婚,那是不是说这小子也准备偷摸的结婚?
他来院子也有几年了,就算有些矛盾,可结婚这么大的事儿也不应该瞒着大家,尤其是自己!
枉自己这么照顾他,这不是明摆着看不起人吗?
下午,两人趁着上班的时间,又仔细讨论了一番细节。
可当说过,如果黑白脸仍旧没用时候,刘海中明显更激动了几分:
“那到时候,我就直接问他,眼里还有没有咱们这些邻居!
他要是不认错,我就去找王主任,咱召开全院大会,看他怎么下台!这次可真是他的问题了!”
易中海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担忧。
老刘眼下的情况,就怕他到时候控制不住情绪,把事情搞得更僵。
没办法,只能是拍了拍刘海中的肩膀,低声说道:
“老刘啊,你到时候也别犯冲,咱们的目的不是跟他吵架,而是让他认错。你到时候别太激动,咱们得给他留点面子,不然这事儿更不好整。”
刘海中哼了一声,勉强点了点头:“我知道,以办席为主嘛。他要是老实办了,还则罢了,否则……这次可不能轻饶了他!”
……
下午下班,易中海和刘海中按照打听到的地址,来到了帽儿胡同。
中午的人早已散场,但是因为来的人多,各种物件尚且还没有收拾完,黄师傅的徒弟们还在收拾着锅碗瓢盆,摆弄着桌椅板凳。
两人走进院子,看到这二进的院落,心里不由得有些眼热。
南锣鼓巷是好,可相比而言,帽儿胡同的房子显然更上一个档次。
尤其是阎庆俞这二进的院子,刚刚修缮完成,到处散发着一股新意。
刘海中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这小子,居然住这么好的地方,武装部的人是瞎了眼吗?!”
黄师傅正在前院里指挥着众人收拾,看到两人进来,便上前询问:“两位同志,你们找谁?”
刘海中正憋着一肚子火,看到黄师傅挡在面前,毫不客气地推了他一把:“让开!你管我们找谁!”
黄师傅被刘海中推得一个踉跄,身子晃了晃,差点没站稳。
他年纪大了,这一下推搡让他胸口一阵闷痛,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发白。
抬手扶住旁边的桌子,不由得重重喘了口气。
“师傅!”
几个徒弟见着自家师父被人推到了一旁,瞬间丢下手上的东西冲了过来!
“师傅,你没事吧!”
徒弟们关心的看着他,黄师傅勉强摆了摆手,“不碍事……”
见着自家师父缓了过来,面色逐渐好转,几个徒弟这才将矛头重新对准了刘海中,呼啦一下围了上来。
“老东西,你凭什么推我师傅?”
大徒弟第一个冲了上来,眼睛瞪得溜圆,冲着刘海中吼道。
“就是!你谁啊?一来就动手,当我们这儿是好欺负的是吧?今天这事儿必须给个说法!”
二徒弟也紧跟上来,脸色铁青,拳头攥得紧紧的,声音里带着压不住的怒气。
小徒弟年纪最小,但脾气最冲,直接一步跨到刘海中面前,手指几乎戳到他鼻子上:“你赶紧给我师傅道歉!不然今天别想走出这个院子!”
“还跟他多说什么?干他丫的!!”周围的徒弟们一脸愤然,扑着身子就过来了。
刘海中看着义愤填膺的众人,顿时缩了缩脖子。
他没想到,眼前的这老头竟然是这些人的师傅,这一下犹如捅了马蜂窝,乌泱泱的一片人,瞬间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院门口的动静引起了屋内人的注意。
“庆俞,那是不是你们院的易中海和刘海中?”
院子的喧闹让倚靠在窗口的李建民朝外看了一眼,瞬间吃了一惊。
“啥?他俩咋来了?”
铁蛋连忙走到窗口,看着屋外被围起来的二人,顿时也是皱起了眉头,“不应该啊,轧钢厂那边我专门过去的,还让大家伙注意点易中海他们!”
阎庆俞与二人并成一排,倒是显得没有那么惊讶。
“很正常,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能够熬到现在已经很好了,眼下婚宴也算完事儿,他们就算闹,也闹不成个啥。
走,出去会会他们。”
让单薇薇以及铁蛋的媳妇赵玲在屋里待着,三人出了屋子。
刘海中看到阎庆俞出来,立刻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铁蛋,你眼里还有没有咱们这些邻居?还有没有你一大爷?
结婚这么大的事儿,你居然不通知院里的人,你这是不把咱们放在眼里啊!
还有你,阎庆俞!铁蛋结婚他不说,你就不会说一嘴?怎么,你俩穿一条裤子?
我给你们说,这事儿今天必须给我们个说法!”
阎庆俞冷冷地看着他,语气平静但带着一丝嘲讽:
“刘海中,这是南锣鼓巷吗?你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话?
铁蛋以后要在这边住,与你们就不再是邻居了。结婚的事儿……自然也没必要通知你们!”
刘海中一听,火气更大了,声音也提高了八度:
“你这是什么话?你俩来院子里也有几年了,大家也都对你不错,你怎么,结婚了,搬家了,就不想着老邻居了?
你看看你们,这么多的桌子,这么大的场面,就差咱院里的那几张嘴?!”
易中海见这刘海中有点颠,赶紧按照原计划上前打圆场,顺带着捅了刘海中一下:
“老刘,别激动。
庆俞啊,你们这事儿确实做得不太妥当。
结婚是大事儿,院里的人都是一家人,你不通知大家,大家心里都不好受啊。”
阎庆俞看了铁蛋一眼,示意让他说话。毕竟他俩到现在还以为今天只有铁蛋结婚,那他自然不是正主。
况且,他也想看看,等到他们以后知道了今天也是自己结婚的日子,到底会有什么反应!
铁蛋心领神会,上前一步,看了易中海一眼,语气依旧冷淡:
“一大爷,我现在已经不在院里住了,院里的事儿自然也跟我没关系。你们要是觉得我做得不对,那我也没办法。”
刘海中听了,气得直跺脚:“阎铁蛋,你别以为搬出去了就能躲开!
咱们院里的规矩,你不能就这么破了!你要是再不认错,咱们就召开全院大会,好好说道说道!”
铁蛋冷笑一声:“你们要开大会就开吧,反正我是不会参加的。
我现在住在帽儿胡同,南锣鼓巷的事儿,跟我没关系了。”
刘海中气得脸色铁青,指着阎庆俞的鼻子骂道:
“你……你真是无法无天了!
我告诉你,这事儿过不去!我话给你们撩这!
要是你们听劝,明天中午,在咱们院里摆上几桌,请大伙吃个饭,道个歉,承认自己的错误,这个事儿,我们还能帮你们一把!
可你们要是死不悔改,那就不要怪我去街道要个说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