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你们第三军团算个鸟,我们第二军团都还没说话呢,你们有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我们综合实力比你们强,凭什么让你们分担,要分担也是我们分担。”
“我才呸呢,你们第二军团要点脸吗?什么东西都要抢!一个个跟个强盗一样,果然,有什么样的首领就有什么样的团队!”
“行了行了,吵什么吵,这是元帅亲口说的,你们有本事去他面前吵啊,刚刚连个屁都不敢放,现在都倒知道在这吵了?再说了,我们第二军团怎么了?我们第二军团实力雄厚,底蕴更是丰厚,凭什么不能看管?”
“你们第三军团别一天天跟个搅屎棍一样,哪都要搅和一下,这有你们说话的份吗?”
“嘿,你怎么说话的?把你嘴巴放干净点,我们是搅屎棍,你们又是什么?”
“你们第二第三军团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个就知道抢我们首席的功劳,每次有什么事都是我们第一军团出大力气,你们倒是会坐享其成。”
“……”
所有人吵得不可开交。
那颗狰狞的头颅挂在众人上空中央的位置,猩红的眼睛好似闪了闪,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众人。
而三方的首席在这样混乱的情境里,淡定地坐在座位上。
汪俊楠就坐在君朔身旁,见如此混乱的情景,用胳膊肘戳了戳他的肩膀,“啧,也不知道他们使了什么下作的法子,竟然让元帅将你打下的东西让给他们,看着他们的嘴脸,你难道不生气吗?”
君朔抽开自己的胳膊,他轻轻掸了掸胳膊上的灰尘,表达自己和他并不熟。
汪俊楠手被甩回来,挑了挑眉,故作无事地端坐着。
席肆野突然发出一声轻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这副姿态。
周遭仍旧在喧闹,气氛越吵越热,君朔呼出一口气,站起身,转身离去。
他的离去让场上安静了一瞬,所有声音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第一军团的人见他离去后愤怒地瞪了在场所有人一眼,也紧随而去。
汪俊楠暗自揣摩着他离去时的表情,好似平静,又好似暗含着风暴,到底是心中有数,还是故作潇洒?
席锦铭和席肆野也细细品味着他离开时的举止,不过看着他离开时,有一瞬间无法克制的愠怒,二人相视一眼,觉得他不过是在强做镇定。
三足鼎立的局面被撤下,转而成了双方对峙,第二第三军团的人谁也不让着谁,嘴上功夫就没落下过,一时之间会议室内的嘈杂声甚至比刚才还要大。
“够了。”席锦铭发话了。
第二军团的人也不管是在骂人的,还是在挨骂的,都在同一时间停住了。
他们不吵了,第三军团的人也都觉得自讨没趣,慢慢地住了嘴。
见他这一声“够了”带来了那么大的效果,汪俊楠摇头轻笑,拍了拍手,“席首席,好威风啊。”
席锦铭一侧的嘴角缓缓勾起,冲他微微点了点头,“还是不及你会调动气氛。”
方才争吵的场面可以说是汪俊楠一手促成的,他面上温和有礼,实际上暗自操控着众人的心绪。
汪俊楠抬手,“哎,过奖了过奖了。”
“恬不知耻。”席肆野看着这一幕,在一旁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
席锦铭起身的一刻牵动了所有人的视线,众人眼睁睁地看着他伸出手,将那颗悬挂在众人视线中心的东西取下。
那颗头颅非常巨大,悬挂在上方的时候并不醒目,可取下之后,与众人的身形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在它面前,人渺小的像一棵小草。
它的一只眼睛便有一个人那么高。
众人的呼吸微重,感觉到了一股压迫感,尤其是第二军团的人,他们与这个头颅正对着,与它巨大的眼睛对视的时候一股寒意从脚底一路窜上头颅,身体阵阵发麻。
这一刻大家都想到了元帅刚才提及的一件事,它并没有死,它是有意识的,甚至一直以来虫皇都是它,而此时此刻,这个不知活了多久的老怪物就在他们面前,那压迫感不是轻易能够忽略的。
这东西控制在手上确实是一种荣誉,甚至后面还可能发掘出一些更大的作用,可也是个烫手山芋,一不小心或许会发生一些令人始料未及的事情。
不过比起那些未知的危险,就如今看来,它的利大于弊,这东西放在自己手中总归比放在他人手中更有利,席锦铭一抬手,将它收入了自己的空间戒当中。
这个庞然大物消失在了众人面前,所有人刚才感觉到的威压在一瞬间消失了,纷纷松了口气。
东西被收走,汪俊楠也没了再留下去的必要,故作潇洒地离开了此处,身后他的拥簇也跟着他离开了,会议室内只剩下了第二军团的人。
他们面上都带着喜意,尤其是席肆野,刚才在君朔吃了鳖,但这一手替他扳回了一局,他怎么能不高兴。
可当他想要与席锦铭说什么的时候,就见他面色忽然一变,让所有人都散去,他更是脚步飞快的就散场了。
席肆野不明所以,但也跟不上去,直到回到了自己的私人领地,他发现席锦铭面色相当的不好,“首席,您怎么了?”
席锦铭刚想要开口,却咳出一口血,甚至他的鼻子、耳朵,也慢慢的渗出血。
席肆野当即震惊了,连忙上前搀扶他,“大伯,您没事吧?”
席锦铭感觉脑子有些钝,他看着地上的那口血沫,又伸出手摸了摸微微微发痒的人中,发现自己流了鼻血,顿时皱起了眉。
“怎么会这样?”
席锦铭立马将自己得来的战利品拿出,其实取下它的那一刻能量罩的威力就弱了,只是当时在场的人数众多,伤害分摊到每一个人身上便轻了不少,可当它被自己收入自己的囊中的那一刻,他感觉到了脑子里出现了一股又一股针扎似的疼痛,强忍到现在,他见了血,才意识到他还是低估了它的危险程度。
“它竟然有此等威力。”
等席锦铭用最高级别的防护栏圈禁了它,感觉到脑中的刺痛消失了,这才放下心来,开始用审视的目光打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