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封县令立即回应道:“大人,人口统计虽是一项繁复的工作,但为了广信府的安定,我们必定竭尽全力。不过,重新发放牙牌一事,还需制定详尽的流程和规范,以防出现纰漏。”
卫小宝轻轻点头,指示道:“此事由龙知府负责统筹,各县需全力配合。在统计人口时,务必细致入微,确保不遗漏一人;发放牙牌时,也要严格审核,确保牙牌仅发放给真正的广信府居民。”
随后,与会者就人口统计的具体细节、边境管控的人员调配及巡逻安排等议题进行了深入讨论。
会议持续至深夜,最终在众人坚定的决心和明确的分工中落下帷幕。
翌日,广信府加强边境管控和人口统计的行动正式启动。
在广信府的街头巷尾,一场紧张而有序的人口登记工作正如火如荼地进行。各州县的官吏们携带着登记册,逐户上门走访。
“咚咚咚。”一名年轻衙役敲响了一户人家的门。不久,一位中年男子开门,面带疑惑地看着衙役。
“您好,我们正在进行人口登记。”衙役礼貌地说道,“请您出示家中所有人的身份牙牌,我们需要核对信息。”
中年男子迅速转身,从屋内取出几张牙牌,递给衙役。衙役仔细核对牙牌上的信息,并在登记册上认真记录。
“咦,怎么少了一个?”衙役抬头询问。
中年男子尴尬地笑了笑:“哦,那是我远方来投奔的侄子,还没来得及办理牙牌。”
“没关系,请您详细说明他与您的关系及其基本情况,我们先登记在册。”衙役耐心地说道。
中年男子连忙解释:“他叫李二牛,是我大哥的儿子,今年二十岁,因家乡受灾,来投奔我,想在广信府找份工作。”
衙役一边听,一边快速记录,随后叮嘱道:“请您尽快带他去办理牙牌,以免影响后续生活。”
在另一条街道上,同样的场景也在上演。然而,当一户人家的主人面对衙役的询问时,却显得神色慌张。
“这屋里住的人,你都能说清来历吗?”衙役敏锐地察觉到异样,追问道。
主人支支吾吾地说:“这…… 这有个是我朋友,来住几天。”
“那他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做什么的?”衙役继续追问。
主人却答不上来,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衙役见状,立刻严肃起来:“不能说明来历之人,按照规定,我们要清理出广信府。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
很快,几名衙役将那名身份不明的人带走。
周围的百姓纷纷围过来看热闹,衙役趁机向大家宣传:“大家一定要如实登记人口信息,这关乎着广信府的安稳,也是为了大家好。”
在广信府人口登记工作有条不紊推进之时,诸多细节彰显着这项工作的严谨。
一名经验丰富的老衙役张成,带着两名年轻助手走进了一条略显偏僻的小巷。
他们来到一户人家门前,叩响了门环。一位身形微胖的中年男人打开门,脸上堆满了看似热情的笑容,但眼神中却隐隐透着一丝不安。
张成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异样,不过他并未立刻表露,而是礼貌地说道:“您好,我们是负责人口登记的衙役,麻烦您把家中所有人的身份牙牌拿出来,我们需要核对登记。”
中年男人一边应和着,一边转身进屋,不一会儿,拿着几张牙牌走了出来。张成接过牙牌,仔细比对登记册上已有的信息,逐一审视。
突然,他发现登记册上显示屋内应该有五人,可眼前的牙牌只有四块。
“还差一块牙牌,请问还有谁没登记?”张成抬头,目光直直地看向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神开始闪躲,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哦,还有个远房亲戚,来住几天,还没来得及办牙牌。”
“请您详细说说他的情况,姓名、年龄、与您的关系,从何处来。”张成拿出纸笔,准备记录。
中年男人的声音明显小了下去,结结巴巴地说:“他叫……叫王三,是我表舅家的孩子,从邻县来,想在这儿找点营生。”
张成皱了皱眉,多年的经验让他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他接着问:“那他来多久了?做什么工作?怎么连牙牌都没办?”
中年男人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开始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张成察觉到事情不对劲,他给旁边的年轻衙役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站到中年男人两侧,防止他有所动作。
“请把这位王三请出来,我们需要当面询问。”张成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中年男人无奈,只能朝屋内喊了一声。不一会儿,一个瘦高个男人从屋里走了出来,眼神中满是慌张。
“你叫王三?”张成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目光如炬,试图从他的眼神中看穿一切。
王三的眼神开始游离,不敢直视张成,小声答道:“是……是的。”
“从邻县来?哪个邻县?具体是邻县的什么地方?”张成步步紧逼,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王三的喉结上下滚动,咽了口唾沫,犹豫了一下说:“从……从西边的邻县,一个小村子,具体名字我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张成冷哼一声,“来这儿多久了?”
“我……我来了半个月了。”王三的声音越来越小。
“半个月?”张成立刻抓住破绽,“刚才你这亲戚说你才来几天,到底是多久?”
王三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慌乱地解释道:“我……我可能记错了,是才来几天,我这脑子,太糊涂了。”
“那你这几天在做什么工作?”张成继续追问。
“我……我帮人做些杂活,打打散工。”王三的回答依旧含糊不清。
“帮谁做杂活?在什么地方?”张成不依不饶。
王三的眼神四处乱瞟,支支吾吾地说:“就……就在附近,一个小作坊,我也不知道具体叫啥。”
张成心中已然有了判断,他严肃地说:“按照广信府人口登记规定,不能说明来历之人,我们需要带回去进一步调查,若确实无法证明身份,将清理出广信府。”
中年男人一听,连忙拉住张成的胳膊求情:“衙役大人,他真的是我亲戚,可能是紧张,说话才不清楚。”
张成甩开他的手,冷冷地说:“配合人口登记工作是每个百姓的义务,若有隐瞒包庇,您也将受到处罚。”随后,两名衙役将王三押着往衙门走去。
一路上,王三还在试图狡辩,但都被张成严厉地喝止。
回到衙门后,王三将面临更详细的审问,若始终无法说清自己的来历,等待他的将是被清理出广信府的处理结果。
而这一事件也在周边百姓中传开来,大家更加明白人口登记工作的严格,不敢再有丝毫的隐瞒。
这样一来,衙役判断中年男人说谎的过程就更加清晰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