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王只是个造福一方的王,他想把大家的心都拢到一起,共同建设扎罗,而非当一个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王。
“大人,成立王廷,扎罗就不再是一盘散沙,不能各自为政了,是一个整体,一个团体,这未尝不是一件造福子孙的伟大事业。”
“但扎罗东西部差距较大,最重要的是缺少库金、技术人才和各种工匠,难度还是要有的。”
听话听音,秦孝天的心思与蒋万里截然相反,他赞成成立王廷,但激动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秦大人,库金由本城主大人负责,技术人才和工匠只能全王廷招贤了,包括两个劳工营,全扎罗张贴招贤榜,广纳天下人才。”
晏惜寒话音一落,韩建伟急不可耐地接上了话。
“大人,在下与秦大人想法相同,成立王廷,扎罗的水就活了,等到时机成熟,我们从山上开一条大道通崖下,造大船出海。”
个子矮,野心勃勃,看起来韩建伟的野心比晏惜寒的都大。
真有捧臭脚的!
蒋万里轻嗤一声,给了韩建伟一个轻蔑的眼神。
也不知道他看没看见,反正韩建伟没理会蒋万里。
“韩大人,我看这个王廷的法律大臣非你莫属,你贪黑把王廷与大臣议政委员会的议事规则制定出来。”
“大人,在下回去立刻着手制定。”
“秦大人、韩大人、屈大人、胡大人、潭大人,你们几位大人从现在这一刻起,全力以赴着手王廷的筹备工作。”
“你们觉得自己、晚辈当中有谁胜任某一项工作,举贤不避亲,尽管向本城主大人举荐。”
“三日后,本城主大人要听你们几位大人筹备情况汇报。”
“如若没什么其他事情这就散会,本城主还要找工匠重建我那小白楼。”
蒋万里心头“咯噔”一下,脸色瞬间难看无比,这太让人难堪了。
六个主事人,晏惜寒安排了五个,偏偏把他丢下,这不是明显把他蒋万里排除在即将成立的王廷议政大臣之外吗?
他仿佛看到了那些被重用的人投来的异样目光,真恨不得立马跳进阴暗的下水道躲起来。
看来这个狂妄的小子不但记仇,行事还如此狠辣,只要他在,蒋家永远没有再抬头之日了,一抹邪佞之色从他的眼底倏然掠过。
晏惜寒根本没那个闲心去理会那个被他抛弃的蠢货,刚要站起来,突然阿虎推门急匆匆走近他,耳语几句。
晏惜寒表情依旧,只是默默点头,阿虎出去了,他把头转向垂头想事的蒋万里。
“蒋万里,打本城主大人一进来,你就一直在为杨飙与沈东旭的死出头。”
“现在被杨飙害死的那四百多城防军的家人正在楼外嚷着要找主事人讨说法。”
“你是抓税收的,又是两人密友,那些家属就交给你处理了。处理不好,嘿嘿……”
蒋万里被狠狠地砸了一记闷棍,尤其晏惜寒那“嘿嘿……”的表情,看了令人毛骨悚然。
“我……”
蒋万里腾地站起身,一脸不敢相信地望着晏惜寒,怎么感觉脚底踩着棉花,那么不踏实呢!
“对,你没听错,就你。”
晏惜寒脸色冷冽到了极致,一副别不识抬举的表情。
蒋万里看了浑身不自觉地哆嗦一下,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这可是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办好了无功。
办砸了,正好给了这个狂妄小子拿下自己的借口。
可不接……不接更不妥,先接了再说。
“请大人放心,在下尽全力办好这件事。”
晏惜寒起身,鼻子轻哼一声,转身离去,众人随后呼啦啦相随,晏惜寒怎么觉得自己有点被众星捧月的感觉。
“大人,你们初来乍到,自己找工程队不太好找。”
“在下认识一个干活非常利落的工程队,如若大人信得过在下,找工程队这事就交给在下。”
“在下联系好了,看看去什么地方找大人,通知大人一声。”
“工程队准备好各种材料,明日就可以动工。”
秦孝天在陪晏惜寒下楼梯时,凑近晏惜寒,一副献殷勤的表情。
“秦大人,如此一来,就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样,你办事我放心,你认为哪个工程队干活质量好,就用哪个工程队,我只有一个要求,保质保量。”
“还有,在小白楼旁边,让工程队选一块地方,不要距离太远,再盖一个二层楼的公寓,所有附属配套务必齐全,房间按照四人一间设置,房间里床柜椅等一应俱全。”
“价钱嘛,你认为合适就行,不能亏了人家,更不能使劲压价,本城主大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既然大人相信在下,那在下回去就立马安排。只是在下想找大人谈事,该去哪儿寻找大人呢?”
“秦大人,待本城主大人办完褚家与杨家之事,回盛腾酒店住,从现在起,盛腾酒店就是绿洲城的了。”
秦孝天根本没有心思再去关心盛腾酒店属于谁了,他关心的是晏惜寒住在什么地方?怎么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再见到他。
“那好,在下忙碌完,就去盛腾酒店见大人。”
两人聊着话,下到一楼大厅,已经有警察把门打开。
王子君过来把查到的褚家和杨家产业明细递给了晏惜寒,晏惜寒接过,大概浏览了一下,把明细还给了王子君,然后继续往外走去。
雷金克与阿虎已经带人站在外面门的两侧,魏大海的人好像基本上也都来了,牵着马挡在民众前面,他们往外延伸几米远的地方围满了民众,估摸得有几千民众。
当然,除了那些死去的城防军家人,绝大多数人都是慕名而来的看热闹民众,他们都想亲眼目睹一下这个一斧子就劈开坚不可摧城门的传奇人物。
由于森林狼来来回回在走道里巡视着,无人再敢靠前,生怕一不小心惹到森林狼,森林狼野性大发,撕咬自己。
一开始,众口喧嚣,如同千只乌鸦聒噪,但在晏惜寒一只脚迈出大门的刹那间,整个现场突然安静下来,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