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大典还有几日,管事就来通知说宗内要举办欢迎游客的宴席,请所有游客去主峰参加。
她跟着一块去了。
宴席上她看到了楚长老,人看着很年轻,一根白头发也没有。
穿得人模狗样,端着仙人之姿。
她看着在内心吐槽:道貌岸然!
有谁能知道,他曾经因为嫉妒朋友天资卓越,而背刺朋友呢?
之后回到行衍宗,又是受人尊敬的尊者。
一想到他这种人都能教育弟子,她更觉得好笑了。
上梁不正,真能教出什么好徒弟来吗?他真得把徒弟当人吗?
好在为了这次的宴席她特意提前布置了一番。
在大家落座,楚长老也发表完话,准备开席时,人群中突然有人站起来发问。
“楚长老,听说你为了提升修为,把自己的亲传弟子炼化成炉鼎是真的吗?”
这个问题一出,全场哗然。
有些大宗是有一些腌臜事的。长老修为不长,于是寻个资质不错的弟子培养,接着炼化成炉鼎。
这种事当然不会明着来,大家心照不宣,不会说出来。
毕竟牺牲一位资质不错的弟子就能让宗门多一位修为高的长老,怎么算都是划算的。
可明面上这种行为是可耻的!心怀正义之辈肯定不会用这种方法提升修为。
大宗看中脸面名声,这种事在规定上也是禁止的。
有人当场发问,不管楚长老做没做过这种事,大家都会怀疑就是了。
“小友可不要血口喷人。”楚长老用寻常的语气回,看着很镇定。
这种时候越是表现生气,人们便先入为主地判定此事为真了?
“我有没有血口喷人楚长老只管回答便是,又何必那么大反应。”
楚长老面色不变,“小友是故意在此捣乱?”
“唉,看楚长老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这事是真的了。”
林颜内心要笑疯了。
大庭广众之下他不好搞小动作,只能偷偷来。可站起来质问的人可不怕对方偷偷的“法术攻击”啊。
那人坐下后,立马有人站起来问:“听说楚长老嫉妒曾经的好友,背地里偷袭,将好友杀死,这事是真的吗?”
这事在玉碟广场已经火爆了,相信在场的人有不少人刷到过。
忽然被人提及,不少人交头接耳。
他就算生气,敢直接动手吗?
动手也没关系,有留影石录下来,届时传到玉碟广场上,他的名声更不好。
还有一群追随者,这本身就很可笑。
楚秋易沉着脸,以他们扰乱宴席为由,将人赶出去。
宴席照常,他却坐不下去,装装样子待了一会就离开。
他传音让手下人去跟着那两个在宴席公然和他对着干的修士,有机会将他们活捉了。
可谁知道把人抓到,他亲自去审问时,那两人突然就炸了。
他们这才知道那两人不是真人。
林颜仿着能量体的方式,弄了两个假人出来,在宴席上对着楚长老大放厥词,被他抓住后又炸他,可把人给气坏了。
楚秋易发誓找出戏耍他的人,一定要让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在这次宴席也不是没有收获,他发现了一个天资不错的年轻人,年仅二十余岁就已经达到金丹巅峰。
宴席解散后,他就让手底下的人去邀请。
林颜当然不会去赴约,反而让来邀请她的人回去给楚长老传话。想找她谈事,到某某地方来。
她到自己所说的山头,好好布置了一番,只等着对方来。
对方不来也没关系,她还有的是别的钩子。
老东西用法宝隐藏了他的骨龄,让人看不出他真实的年纪,装得很年轻的模样。
印记没感知错的话,他身体里也有魔类。
他估计是用了炉鼎,结果修为冲刺失败了,又打了夺舍的主意,没想到也失败了。
那几名莫名死去的亲传弟子,就是他实验失败的结果。
别无他法的他为了延长寿命,跟魔类做了交易。魔能让他一直活着,但他得为魔族做事。
林颜觉得自己的猜测没错,不然一个元婴境界的修士,没必要跟魔类做交易的。
她有把握把人引出来是因为她储物袋里有能证明爹身份的信物,届时把信物送过去,就不信他不上钩。
本以为楚秋易会觉得她狂妄怕失了面子不来赴约,没想到还真的来了。
看来他的情况真到了不容乐观的地方,急需一具年轻的肉体。
见人都一把老骨头,还装得一副风流倜傥之像,好笑的同时觉得恶心。
待人坐在对面后,她用灵力给人倒茶,“不知楚长老找我何事?”
楚长老先打量了她一番,属于元婴的威压席卷而来。
她不慌不忙,依旧淡定。
同一大境界下,威压对她的威胁没有多大。
眼见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有点惊讶。
这女娃身上难不成有什么能抵挡住元婴威压的法宝?
他正要试探一番,就听那女娃开口了。
“楚长老,你我同一境界,威压对我没用。您要是真想较量,不如切磋一番。就是不知道您这把老骨头还能不能动弹了。”
楚秋易很惊讶,开了眼看,她还是金丹巅峰。
再一看到她头上的簪子明白过来。
这是一件罕见的能屏蔽修为的法宝,铸造此法宝的人修为在他之上,所以能屏蔽他的法眼。
这女娃才二十几岁,就已经步入元婴境了,此等天赋,将来定能飞升!
他眼中不可控制地浮现贪婪之色……
林颜见状只觉得一阵恶心。
到了元婴境界的修士其实对性别已经极为淡泊了,追求的就是修为寿数。
可一个超龄老头,觊觎一个年轻女娃的躯壳怎么想都恶心啊。
知道这女娃在嘲讽自己,楚秋易也没生气。天资卓绝者有狂傲的资本。
他哈哈笑着夸赞,“你这女娃有意思。就是不知老夫何时得罪了小友,让小友弄了两个假人在宴席上放肆。”
林颜眉头一挑,“楚长老有什么证据指证是我做的?再说,它们说的不是事实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是该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