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略有些失望,但还是说道:“酿过酒就好,到时候你帮我搭把手。”
然后又对萧丹道:“张雪,我准备用二三阶灵药酿酒,我先考虑一下配方,要是我搭配得不妥,你就帮我指出来。”
萧丹点头道:“好的。”
随即,陈树走进一间偏殿,取出纸笔,构思起灵酒的配方来。
从青云崮开始,陈树就养成了喝酒的习惯,也明白酒是个好东西,有时候办事可以用酒开路,所以这些年他酿酒的手艺并未扔下,而是跟制符一样,日益精进,渐臻化境。
为了最大程度提高降服碧灵女王的几率,陈树在萧丹的配合下,反复修改配方,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在冯尘几人的帮助下,成功酿制出灵酒。
酿完酒后,陈树从最好的中段酒中取出一瓶,倒了五杯,对萧丹四人说道:“大家都帮忙品尝一下,看看我这‘卧云间’怎么样,能不能比得上天来客的‘花月醉’?”
冯尘看上去一副文弱公子哥的模样,却是几人中最好杯中之物的,闻言马上笑着说道:“阎海兄酿的酒,肯定是绝世珍品,闻着这酒香就让人陶醉不已,我得好好尝尝才行!”
说着,他端起一杯灵酒,先是放到鼻子前嗅了嗅,然后又用真元激发酒香,这才慢慢啜饮,认真品尝起来。
喝了几小口,冯尘加快速度,最后将杯中的灵酒一饮而尽,对陈树竖着大拇指说道:“绝了,阎海兄不但实力了得,令我们望尘莫及,这一手酿酒的手艺也是冠绝天下,要是阎海兄开一家酒肆,绝对是我们吴州数一数二的字号,其他驰名的字号都得退避三舍!”
陈树不由笑着说道:“真这么好喝吗?”
随即他也端起一杯酒,品尝起来。
喝完之后,他咂巴了一下舌头,微微皱眉道:“酒性稍微偏寒了一点,还得再调一调,要减少一些冰云莲子的配比,灵火里面也要再加几分阳属性的真元。”
赖永、顾玉龙闻言,都端起酒杯品尝了一番,然后相互对视一眼,有些茫然地说道:“没有啊,这酒已经很好了,比天来客的花月醉强出不止一筹,我们没觉得有哪里不好啊。”
这时,萧丹也品尝完了,难得认真地点头道:“嗯,是挺好喝的!”
陈树笑着说道:“嗯,可能是我自己太苛求了,一会儿再酿一甑试试,不行就这样吧。”
随即,他又让萧丹几人帮忙,调整配方,认真酿造起来。
酿好之后,陈树又让冯尘四人品尝,四人喝了更是赞不绝口,都说陈树确实是个中高手,不但酿酒一绝,品酒也不是他们能相提并论的。
陈树担心这点酒不够,又酿了几甑,正要将封装好的“卧云间”收进黑罐空间,突然察觉灵宠袋中传出一阵叽叽喳喳的叫声,心中一喜,便将三只金环裂空乌雏鸟放了出来。
“喳喳喳!”
三只雏鸟一从灵宠袋出来,就摇晃着身体抖动羽毛,对着陈树兴奋地叫道。
见它们的个头都长大了一圈,气息也提升了一大截,已经比得上普通的炼气九重,陈树不由露出笑容。
看来那些青色果实确实不是凡物,可以让三只雏鸟快速成长。
顾玉龙一看三只雏鸟,自然明白陈树就是当初他遇到的“纳兰翊”。不过他对此早有猜测,所以并不觉得多么意外。
他也跟萧丹、冯尘、赖永三人一样,一脸羡慕、喜爱地看着三只雏鸟。
尤其是冯尘,更是羡慕坏了。
妖兽越强大,越不容易诞生子嗣,想要再找到那么好的机会,得到三枚赤乌卵很难。
更何况,这三只一看就是骨骼清奇的异种,没有足够的机缘造化,更是可遇不可求。
陈树只要将这三只金环裂空乌顺利养大,就足以在南越的修仙界拥有一席之地,令所有人敬畏三分。
“喳喳喳!”
知道三只雏鸟可能饿了,陈树正要取出炎精去投喂它们,三只雏鸟就喳喳地大叫起来。
陈树一看,它们竟然两眼放光地盯着地上的灵酒,不由有些好笑地骂道:“小崽子们,这可不是随便喝的!”
说着,他就要将剩下的灵酒收进黑罐空间。
毕竟卧云间都是用二三阶灵药炼制的,从一定程度上来讲,可以看作是特殊的灵药,里面蕴含的药力,绝不是三只雏鸟可以消受得了的。
可陈树刚拿起灵酒,脑海中就响起谛天麟稚嫩的声音:“人族哥哥,你让它们喝吧,这酒对它们有用,它们不会有事的。”
“这样吗?”
陈树不由露出迟疑之色,将谛天麟也从灵宠袋中放出,问道:“小龙麟,你怎么知道这酒对它们有用,它们喝了不会有事?”
谛天麟歪着脑袋,有些懵懂地对陈树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它们脑子里自然而然冒出来的念头,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我知道这是真的!”
陈树不由越发好奇,在心中想道:“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血脉传承’吗?可卧云间是我刚刚才炼制出来的,它们的祖先怎么可能未卜先知,留下这样的血脉传承?”
不过想归想,陈树还是将一壶酒打开,哗哗倒在一个敞口的瓷碟中,对三只雏鸟说道:“不怕醉你们就喝吧!”
可他话还没说完,三只雏鸟就扑腾着翅膀冲到瓷碟旁边,将九只脑袋全部伸到碟子里面,不断张合着琉璃质的嘴喙大喝起来。
虽然它们的嘴喙很短,一次只能喝一小口,但是三只雏鸟如饥似渴,只花了百来息的时间,就将一碟酒喝了个见底,身上全都涌动着红艳艳的火焰霞光,有些摇头晃脑地看着陈树,喳喳地大叫。
陈树不由有些好笑地骂道:“还喝,再喝你们都要烂醉如泥,瘫在地上了,还是到灵宠袋中乖乖睡觉吧!”
说着,他挥手就将三只雏鸟吸入手中,准备把它们送回灵宠袋。
“喳喳喳!”
显然知道他要干什么,三只雏鸟马上抗议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