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啊,如今你十八岁大劫已过,也到了该下山的时候了”古源语重心长的对躺在藤椅上晒太阳的少年说道,脸上带着不舍而忧伤的神情。
“为师知道你舍不得咱们映月道观,舍不得为师我,可你的父母已经等了你十多年了,你就算再不舍也得回……”
藤椅上穿着道袍,梳着道士发髻的少年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后,冲古源翻了个白眼儿。
“老头儿诶,快打住啊,我可没有舍不得你,能离开这个道观,我开心的不得了!”
喻笙这话说的倒是真的。
这一次,由于888的常规失误,导致他传送错了时间,本来他应该传送到一个炮灰舔狗身上的,结果一个不小心传送到那个舔狗还没出生的时候了。
面对着喻笙的压力,888想了个招儿,把喻笙的魂魄引渡到一个刚生下来就快要死了的胎儿身上。
无奈之下,喻笙也只能这样了。
只是这样一来,他就类似于借尸还魂了,这具身体本来就很特殊,是极阴之人,再加上喻笙的借尸还魂,这具身体也因而开了天眼。
体质特殊,还有特殊的能力,只能说这具身体buff叠满了。
喻笙因为本身就是借尸还魂,又不是真正的婴儿,面对那些鬼怪自然不会哭闹,反而不屑一顾。
要是有不识好歹的鬼撞上来,他也会出手教训一下。
只不过到底是婴儿的身体,遇见脏东西后不免会头疼脑热的,江家父母都都急坏了。
也正是这个时候,江家父母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了这个云游的道士,这个道士就是古源。
也不知道古源是怎么搞的,强行关闭了喻笙的天眼。
不仅如此,他还算出喻笙命中有一场大劫,大劫就发生在他十八岁的时候,只有同他修道,以道法来对抗大劫,故而江家父母忍痛让自己的小儿子自小离家上山修道。
还根据古源所说的,江家人最好不要来探望,不然会扰乱喻笙的命格。
这些在喻笙看来,全都是放屁。
屁的道法来对抗大劫,难道他修个道就能躲避那劳什子大劫了?
古源那老头儿就是单纯的看中了他修道的天分,这才扯谎把他给拐山上来的,他在山上这么多年屁事儿都没有,连个感冒都很少得,哪儿来的劳什子大劫?
而且这老头儿跟防贼似的防着他,根本不让他下山。
恨不得一天到晚不睡觉也要盯着他。
整的好像他下山就真的有大劫一样,他们这种玄门中人整天都神神叨叨的,同上个世界的玄门弟子如出一辙。
都过了十八年了,也不知道他老公现在人在哪儿,该不会已经成为中年发福的大叔了吧?
那样的话,他可能就会考虑一下退货的事情了。
“你个小兔崽子,说什么呢?!”
“师父,我这是实话”。
“瞎说什么大实话,你都要走了,骗骗我这个空巢老人不行吗?”古源吹胡子瞪眼的看着他,那架势还挺唬人。
“行行行行,关爱空巢老人从我做起,实在不行你就跟我一起下山呗,你不是说我父母挺有钱的吗?还养不起你一个道士了?”
古源忧伤的叹了口气“不行啊,我要是走了,那咱们映月观是真的落魄了,到时候没人给祖师爷上香,祖师爷怪罪下来那可就遭了!”
“其实……你走不走对映月观的落魄没有多大影响”。
古源重重的给了他一个暴击“别瞎说,为师还等着你重振映月观呢!”
这可是他拐来的好苗子,映月观复兴有望。
“为师跟你说,咱们映月观早先那可是……诶,小兔崽子,你怎么又跑了?”
喻笙掏了掏耳朵“你这话从我记事起就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是真的崩溃。
古源他平时唠唠叨叨个不停,特别吵,喻笙觉得自己要是再待下去,可能会先被古源给烦死。
“喵呜~”888这次的身体是一只绿眼睛的玄猫,跃上喻笙的肩膀就给自己舔毛。
“小八,你看看他这个鬼德行!”
888:呵,被你这么叨叨,谁都会烦的好吧?
喻笙回自己屋子里痛快的收拾东西了。
“赶紧给我定位我老公的位置,我都陪这个老头儿待了十几年了,也不知道我老公到底怎么样了,要是他变成中年大叔我就退出这个小世界!”
“放心,肯定不能啊,我觉得每次的失误不一定是我的原因,有没有种可能是主神大人故意为之的呢?”
888觉得,它再怎么离谱也不至于频频出错吧?
本来以为上次的世界够离谱了,这次就更离谱了。
喻笙差点儿就变成孤魂野鬼了。
但不知道为啥,他就是觉得这事儿像是他们发癫的主神能干出来的事儿。
喻笙也沉默了。
显然,他也是怀疑到了池浸寒身上。
按理说888就算业务不熟练也不会每次都业务不熟练,更像是有人在控制着这一切一样。
所以,他或许可以期待一下,这次的老公不是中年大叔?
后面得知自家老公身份的喻笙:他都觉得自己穿过来的时间太晚了,他老公都变成鬼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对了,笙笙,我这里有个小法器你下山后要贴身佩戴,千万不能摘下来,知道了没有?”古源突然间出现,吓了一人一统一跳。
888都被吓得炸毛了。
古源手心里放着一枚精致小巧的耳坠。
可对于喻笙来讲,它再怎么小巧精致,也改变不了它是一个牌位的事实。
古源给他的耳坠样式,就是一个迷你版牌位。
“不是,这玩意儿是法器?”
感受到上面传来不满情绪的喻笙沉默了。
这还真特么是个法器。
“当然是真的,为师还能骗你不成?赶紧带上,然后带着你的包袱滚吧!”
喻笙将耳坠戴上后,将自己的道士发髻散了下来,过肩的黑色长发刚好遮挡住了牌位样式的耳坠。
但要是仔细看,还是能隐隐约约看见耳坠的。
耳坠不满的摇摇晃晃,发出无声的抗议。
它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凭什么要挡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