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别走,温氏的人会来找你。”
问完话,温矜怀匆匆丢下一句,立刻朝着楼上的房间去了。
乘着电梯到楼层,顺着房间号开始往前找。
姜眠其实没什么意识,或者说,感觉不太到,她觉得自己现在好像飘在什么地方,身上很轻。
但是,周围的光五颜六色,红色尤其多,整个把她拖在空中。
她很想睁开眼睛,但是事实好像并不允许。
不安的情绪在她的脑海中游走,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开始坠落,好像被红色包裹住了,浑身难受。
男人的手在她的脸上摸过去,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哈哈,好白好嫩啊!”
“小美人儿,睡着了也没关系,哥哥会让你舒服醒的!”
一边笑着一边朝着姜眠的裙摆探去。
然而还没等他做出什么,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踹来,温矜怀冷着脸,手上拎着一瓶灭火器。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微微颔首,目光冷冽。
那人的手还放在姜眠的大腿上,这让温矜怀的怒气越发的明显。
他看着对方,两两相望。
“温,温总?”已然是认出面前的人是谁,就连喝的酒现在都已经醒了不少。
温矜怀表情难看,似乎他再多说一句话,就会用灭火器爆他的头。
一个机灵,整个人从床上滚了下来。
“那个,温总,温总我不是故意的,您早说您看上我就不过来了嘛,真不是故意的!”
他被气笑了:“谁跟你说,我看上的。”
“那,那您是?”地上的男人期期艾艾地抬头,似乎觉得自己还有一线生机。
温矜怀手中的灭火器就是在他抬头的一瞬间砸下去的,稍稍偏离了一下轨迹,砸在男人的肩头。
地上的人被吓得不敢动,下意识的想要反抗,又想起来对方是谁,硬生生逼着自己跪了下去。
他撒了气,上下打量了一眼躺在床上无声无息般的姜眠,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告诉你,不是看上,她是我夫人!”
“什么?”地上的人瞪大眼睛,温矜怀什么结婚的?
不对,更严重的是,自己怎么招惹到了这么一尊大佛!
眼前温矜怀过去扶床上的人,地上的男人已经哆嗦的不成样子了。
要知道,在京城如果被温家针对的话,就已经代表没什么机会了。
如果自己的公司倒闭了,可不仅仅是被家里人骂,还要被全京城的人唾弃。
完了,他脑袋里现在只有一个想法,立刻认错,或许因为什么都没有造成,温矜怀不会跟自己计较。
几乎是这个想法落下的一瞬间,那人已经跪着给温矜怀磕了个头:“温总,我错了,是有人给我房卡的,我才来的,我真的不知道她是您夫人啊!”
但凡知道,给他十个脑袋他也不敢过来啊!
想在京城混的话,没人敢随便得罪温家。
他还不至于自掘坟墓,到底是谁跟他过不去,居然挖这种坑给他啊!
还好,什么都还没有发生,不然的话,刚刚的灭火器可能就不是砸在他的肩膀上了,而是砸在他的后脑勺上!
温矜怀坐在床边,把姜眠从床上扶起来抱在怀里,她没什么反应,身上有点儿烫,下意识在他怀里找了个位置缩着,看上去有些难受。
他的心好像瞬间被揪住,难受的很。
地上的人还在苦苦哀求着,只要温矜怀没有说放过他,他都不算真正的安全。
捕捉到他怀里的意思,温矜怀低头去看。
“谁给你的房卡?”
“一个一个男的服务员,说是合作方送我的礼物,让我看看,保证我会满意的,我就,我就来了。”
越是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小,也确实是他贪财好色了,都没搞清楚到底谁送的房卡,就敢这么过来。
又或者说,给房卡的那人很了解他,知道他一定会来的。
所以,这就是一个圈套啊,故意把他套进来的。
他如今已经大汗淋漓,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脑海里疯狂想着和自己有仇的人,到底是谁这么见不得他好啊!
温矜怀敛眸,如果面前这个人说的是真的,那么,他也不知道是谁给的房卡。
怀里的人好像有些不舒服,低声嘤咛着,抬手抓着他的衣服,又往他怀里钻了一些。
地上的人颤颤巍巍的,下意识咽了口水,趴着没敢动。
萧铭从外面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温矜怀怀里抱着人,看上去脸色潮红,不是很正常,地上的男人趴着,吓得瑟瑟发抖。
这绝对不是夸张,如果磕头就能解决问题的话,他甚至愿意嗑一百个。
温矜怀侧目,怀里的人越发不安分,手在他的腰间摸着,似乎想撩开衣服。
他皱了皱眉头,这里不能久待。
酒店顶层有他的套房,随时可以过去,于是,起身把姜眠抱在自己的怀里,朝着门口走。
侧头的时候,又叮嘱进来的萧铭:“好好问问他情况,顶层暂时不对外接客了。”
“是。”萧铭应了一声,低头给负责人打电话。
直到温矜怀消失在门口,地上的人才松了口气,彻底瘫坐。
怎么偏偏惹到了这尊大佛,到底是谁想让他死。
这一切暂时没有答案,但是上楼的温矜怀知道,姜眠是被下了药。
她很不安分,一双手不停在他胸前游走,触碰到他的脖颈之后,立刻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往上凑了一些。
大概是觉得裸露在外面的肌肤是冰凉的,所以她贴的很近,歪头蹭了蹭,朝着他咬了一口。
那一瞬间,温矜怀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变化。
他的手臂抱紧了一些,想要安抚她:“眠眠,别动,乖一点。”
但她根本没怎么听进去,囫囵地应着,不停往上蹭。
温矜怀低头,有些难受,火气被她撩上来了。
他打开门进去,反手关门,顺便上了锁,防止有不懂事的人闯进来。
快速走到房间,把人放在了床上,低头瞧了一眼,别开眼神,不是很妙。
姜眠脱离了那处舒服的区域,难受地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眼前的人有点儿模糊。
察觉到他要走的意思,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抱住他的腰。
温矜怀的腰劲瘦,哪怕穿着件大衣也掩盖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