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是怎么进来的?这么坚固的地方……”
施威因的声音不自觉地颤抖着,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似乎一下子明白了很多事情,可此刻,紧迫的危机让他根本无暇深入思考。
眼前的景象,宛如一幅克苏鲁式的图画。
墙壁上,密密麻麻地生长着无数长条形的血肉,恰似爬山虎那肆意蔓延的藤蔓,在昏暗的光线中肆意攀爬、扭曲。
在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藤蔓”之上,悬挂着一个个虫茧模样的物体,它们正有规律地起伏着,仿佛在孕育着某种极度恐怖的怪物。
更让人胆寒的是,不少茧子已经裂开,空洞地垂挂在那里,像是一个个无声的警告,预示着未知的危险已经降临。
黑暗中,突然亮起无数双幽绿的眼睛,如同鬼火一般闪烁。
紧接着,一张张诡异扭曲的笑容浮现出来,在黑暗中若隐若现,那笑容中充满了邪恶与贪婪,让人不寒而栗。
“先别管黄金了!快跑!”施威因声嘶力竭地大喊,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原来,刚才的爆破声如同一声号角,早就惊动了隐藏在暗处的丧尸。
它们悄无声息地在门后潜伏着,等待着最佳时机,此刻突然发动攻击,杀了施威因等人一个措手不及。
慌乱中,士兵们纷纷扣动扳机,枪声在狭窄的通道里震耳欲聋。
短暂的交锋中,几只丧尸被击倒在地,但靠得最近的两名士兵,还是瞬间被两只身形巨大的丧尸死死抓住。
那丧尸的力气大得惊人,士兵们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转眼间,丧尸便狠狠地咬穿了他们的脖颈,鲜血如喷泉般涌出,两人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完整的惨叫,便轰然倒地。
“走走走!快!”
施威因一边开枪,一边大声催促着。
狭窄的入口处,士兵们拼尽全力开火,密集的子弹形成了一道短暂的防线,暂时将那些丧尸压制在一定范围内。
众人一边射击,一边艰难地向后撤退。
施威因眼角的余光瞥见,只要有丧尸倒地,就会立马被一根粗壮的、不知从何处伸出的东西迅速拉走,那东西动作之快,仿佛是黑暗中隐藏的一只巨大触手,充满了诡异的力量 ,这一幕更是让他的恐惧达到了顶点。
“开门!冲出去!”
施威因声嘶力竭地咆哮着,声音在这弥漫着腐臭与绝望气息的空间里疯狂回荡,每一丝尾音都被恐惧扯得支离破碎。
此刻,他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心中仅存的一丝理智不断呐喊:逃离这个仿若被诅咒的恐怖炼狱,多停留一秒,死亡便会如影随形。
入口的门打开,施威因回头间,只见两名士兵正被丧尸死死拽住,他们的身体扭曲变形,每一寸肌肉都在拼命挣扎,却被丧尸那钢铁般的爪子禁锢得动弹不得。
施威因清楚,此刻任何救援行动都只是徒劳。
“把炸弹投进去!”
士兵们面色惨白,双手颤抖着将炸弹扔向丧尸群,随后“哐当”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关闭了铁门。
或许是因为此前的行动,巴瑞城里的丧尸很多都被飞机引到了其他地方,当施威因等人跑到室外时,反倒是轻松了许多,偶尔有零星几只丧尸张牙舞爪地袭来,对于施威因这群身经百战的士兵来说,也还能勉强应付,一阵“砰砰”的枪击声过后,丧尸便应声倒地。
“发射信号弹!让直升机赶紧向我们靠过来!”
施威因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一边大声喊道。
代表撤退的红色信号弹如同一颗淌血的流星,划破了灰暗得如同末日的天空,空军很快发现了这信号,直升机开始朝着他们所在的位置迅速靠拢。
然而,似乎刚才激烈的战斗惊动了隐藏在暗处的某个恐怖存在,施威因突然察觉到脚下的地面开始了无序地震动,起初只是轻微的颤抖,像是地底沉睡的巨兽在翻身,紧接着愈发强烈,仿佛整个大地都在这震动中摇摇欲坠。
“靠!有大东西!”
施威因惊恐地大喊,声音被这强烈的震动吞噬了大半。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地面突然一阵剧烈异动,伴随着沙石与落叶的疯狂飞舞,无数粗壮的根茎状物体如恶魔的触手般破土而出。
这些根茎速度极快,几个反应稍慢的士兵瞬间被其锋利的顶部刺了个对穿。
只听几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仿佛是被利刃切断的琴弦,戛然而止。
被刺中的士兵身体被高高挑起,鲜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血痕。
“渣渣!什么玩意儿?”
施威因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恐惧。
他定睛细看了几秒,只见那些物体呈现出诡异的黑色,顶部是带着尖锐倒刺的尖,被刺中的士兵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便又被根茎迅速包裹了起来,在窒息的痛苦中,他们的脸涨得青紫,眼球凸出,拼命挣扎却被越勒越紧,喉咙里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呜声,仿佛是被黑暗吞噬前的最后挣扎。
“没法救了!本体不知道在哪儿!我们赶紧离开!这东西太大了!”
施威因焦急地喊着,声音中透露出无奈与绝望。
此时,沿途还有不断袭来的丧尸,施威因只得一边开枪射击,一边带着士兵艰难地撤退。
在一阵激烈的对抗之后,施威因早已完全忘了自己最初是来干什么的,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带着士兵们仓皇逃跑,逃离这个充满无尽恐惧的地方。
“妈的!跑来一事无成不说还白白浪费了士兵的性命!”
击杀了一只丧尸之后,施威因看见了天空中的三架直升机,发射了一颗指路信号弹之后,直升机发现了他们,可漫天飞舞的根茎让他们一时也不敢靠近,不断示意让他们跟随自己。
施威因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跟着对方的轨迹行进,沿途丧尸倒是不多,只是身后老是有着一股巨大的压迫感,令他十分紧张。
“嘿!梯子落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