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他满眼震惊的抬起头,看着眼前有个居高临下的人影。
虽然他看不清,可是为了申冤他拼命的点头,希望太后娘娘能为他申冤。
也许他重见天日的机会只有这一次?
可他也不想在这吃人的天牢囚禁至死!
他有发妻,有儿女,年迈的父母健在,即便不能申冤也要回家瞧一眼!
要向父亲揭穿人面兽心的殷玄,省的父亲毫无用处之时被他杀之!
此时,他就如看到希望一样,抱着她的腿不断磕头,紧紧抓着她的衣裙拼命挽留!
只是不知她能否听懂?
可他无法说话,只能想尽所有办法让她看到诚意!
“哀家……”
“意儿,你在何处?”
她陷入沉思之时突然听到北冥沥的声音。
她急忙抬起脚挣脱开他的双手,便蹲下身看向囚牢里的他询问。
“你还有手对吗?”
闻声,他急忙点头“嗯嗯嗯嗯”的回应,心中顿时浮现喜之色,记得孝文贤淑皇后识的字。
若是能让她看到自己的冤屈,以她仁慈贤德的本性定会帮她申冤,绝不能失去这次机会!
“好,既然识的字那便好办,你现在抓着哀家的手,在你所处的位置写下冤屈,来日哀家定为你申冤。”
她担心北冥沥过来,便会拆穿她假冒殷玄圣母。
那这个囚犯定然会心存戒备,慌忙看着脚下所踩的地面催促。
[太好了,孝文贤淑皇后一向仁慈,母仪天下,定会为我申冤。]
[而我所在的牢狱之中都是血,想必在血中写字她会知道是何冤屈?]
听着她的催促声,他心中一喜急忙抓着她递进来的手,在囚牢的地面上写下冤屈。
【原先,我是御史大夫的长子赵敬,明事理之年成婚,与新皇自小一起长大,一同在皇家私塾学博览群书。】
【神元九十年,二月初六,太子与太子妃大婚,先帝驾崩当晚,我以挚友的身份进宫安慰新皇丧父之痛。】
【寅时三刻,被他斩足割舍,割断筋脉,囚于天牢,生不如死,求太后娘娘为我申冤!】
武知意:“! ! !”
紧盯着他写在地上的冤屈,在许多字上写了又写模糊不清,在乱七八糟的血海里将所有冤屈写出来。
此时,她看着眼前之人都颇为心疼,御史大夫之子与殷玄年纪相仿。
没想到被他迫害之人不止是她这个发妻!
还有他这个挚友赵敬,也被他断足割舍囚禁于天牢!
看着眼前牢笼之中他更是有些莫名的心疼!
恍然间,她回想起前世在囚牢的惨状,也许与他现在的处境产生了共鸣?
看来她不止要为自己,与北冥沥及两姓九族报仇雪恨,也要为眼前的赵敬讨回公道!
“嗯嗯嗯嗯。”
“意儿……”
听着她半晌不言语?
他着急的想要说些什么,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
他顿时心都“咯噔”一下,回想着这个声音顿时面色一惊,听着像是故友摄政王的声音?
“回见。”
听着北冥沥的声音越来越近,她急忙将握着手腕黏黏腻腻的手挣脱开!
她匆忙站起来稍微整理衣裙,便看向他呼唤的身影跑过去。
眼瞧着离他的呼唤声越来越近,她故作跌倒后便泣泪呼唤!
“好痛啊!”
“意儿?”
北冥沥听到声音离他不远,不顾眼前危机急忙跑过去寻找。
听着武知意痛苦的哭泣声,他跑过来时慌忙蹲下身将她护在怀里,满目担忧的抱紧她好好哄着。
“意儿,莫要怕,阿沥一定会保护你!”
闻声,她故作生气,用力将他推开气冲冲的站起来,看向他所站的方向发脾气。
“哼!摄政王这么久才来,怕不是找你的意儿去了?”
北冥沥:“? ? ?”
听着她这般张口就来的诬陷?
他都着实无奈的既想反驳又怕他生气!
见状,他低声喊冤:“本王冤枉啊!”
生怕她听到多想,他急忙转移话题说,“好意儿,你莫不是忘了我们进天牢是找二弟?”
“对啊?快找二弟!”听到北冥沥的提醒她面色一惊急忙跑开。
北冥沥:“? ? ?”
瞧见她刚站了不到半个时辰,眨眼的功夫她就跑远了?
他站在原地气得叉腰直跺脚,喃喃自语的发泄着。
“好你个武知意,难道我不如你的二弟重要?”
“二弟,二弟,二弟,你就知道找二弟,难道连你的夫君也忘了?”
“罢了!本王发妻着实难追啊!你等等我!”
他气冲冲一阵发泄后,迟迟不见心爱的小娇妻回来,生怕又将她丢了急忙边喊边追。
[奇怪?]
[方才是何物突然飞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