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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走廊里静悄悄的,灯光柔和却又透着几分冷清。许明芳站在自己房间里,拨通了云清的电话,语气尽量保持平和:“云清啊,你在哪个房间呢?我想找你聊聊天。”云清很快回复,告知自己在1452房间,许明芳挂了电话,便朝着那个房间走去。

云清听到敲门声,立刻打开门,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其中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宗主夫人,您找我有什么事吗?快进来坐。”

许明芳走进房间,随手关上了门,没有丝毫铺垫,开门见山地说道:“云清,我就不跟你绕圈子了。虽然我不太清楚你的具体来历,但有些事我也听说了。你和祁阳九世历劫的事情,叔叔都跟我们讲了。你应该清楚,和你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结果,非死即伤。我儿子只是个普通凡人的孩子,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你还是放过他吧,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你肯定不忍心看着晋宴风因为你而短命,对吧?”

云清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喃喃道:“我……”

许明芳却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你想想,你父母是怎么死的?你这样的命格,就该去当尼姑,为什么要来害别人呢?”

就在这时,晋常远突然用灵力强行打开了房门,神色慌张,气喘吁吁地喊道:“你……许明芳,你……唉呀,不好了,儿子人事不省,灵魂出窍了!”

“什么?!”许明芳和云清同时惊叫道。

许明芳瞬间被愤怒和悲痛冲昏了头脑,她猛地伸手,狠狠给了云清一耳光,泪水夺眶而出,悲愤地骂道:“你这个害人精!”

云清被这一巴掌打得偏过头去,她下意识地捂住脸,眼睛睁得大大的,从小到大,她从未被人打过,可此刻她顾不上委屈,只是急切地说:“先去看看师父吧。”说完,三人便争先恐后地朝着晋宴风的房间狂奔而去,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响亮 。

地府深处,一片死寂,浓厚的阴气如汹涌的浪潮,弥漫在每一寸空间。踏入大殿,便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威压扑面而来。

大殿极为宽阔,却被压抑的气氛填满。高台之上,放置着一把巨大的龙椅,仿佛是从地府的黑暗中生长而出。龙椅中央,九头狮的雕刻栩栩如生,每一头狮子都形态各异,肌肉紧绷,仿佛下一秒便会扑出。狮子周身,九条龙蜿蜒盘旋,龙身灵动,龙须飞扬,好似在云海中翻腾。龙椅的扶手亦是龙形,灵光与阴气在其间流转,光芒闪烁不定,更添神秘与威严。

大殿之中,五方鬼帝身姿挺拔,肃然而立,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五殿阎罗王面容冷峻,眼神深邃,仿佛能看穿一切虚妄。殿前,一众阴差整齐排列,神色肃穆,手中的兵器闪烁着寒光。而在大殿的一侧,一头威风凛凛的九头狮静静伫立,它身躯庞大,足有五六米高,占据了半个大殿,九头之上,每一双眼睛都闪烁着幽绿的光芒,让人望而生畏。

龙椅之上,端坐着阴间大帝。他身着玄色帝袍,袍身之上,用古老的符文与奇异的法术线条勾勒出代表阴间主宰的图案,那些图案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与地府的阴气相互呼应,时明时暗。帝袍的边缘,镶嵌着散发着幽光的宝石,每一颗宝石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肩头,一对用九幽寒铁打造的肩章,刻着象征生死轮回的纹路,寒光闪烁。腰间,一条黑色的腰带,镶嵌着一颗血红色的宝石,如同一滴凝固的鲜血,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他头戴冠冕,冠冕之上,九条金龙环绕,龙口大张,仿佛在咆哮。龙身之间,镶嵌着无数夜明珠,散发着柔和却又冰冷的光芒。垂下的珠帘,是用阴魂的怨念凝聚而成,每一颗珠子都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与不甘。

大帝面如冠玉,本应是阳光干净的脸庞,此刻却没有丝毫表情,冷若冰霜。他的双眸,宛如琉璃与暗夜交织,深邃而神秘,仿佛蕴含着整个地府的秘密。挺直的鼻梁下,是抿紧的薄唇,没有一丝温度,仿佛世间的一切都无法引起他的波澜。

地府大殿内,阴森的气息弥漫,厚重的阴气仿佛实质化的烟雾,让人呼吸都带着寒意。两名阴差身形高大,周身散发着幽冷的蓝光,如鬼魅般将晋宴风扣压在地。晋宴风身着灰白条纹休闲衬衣、灰色长裤与白色休闲鞋,在这满是阴森之气的地府中,显得格格不入。

他浓淡相宜的眉下,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高挺的鼻梁下,厚薄适中的嘴唇紧抿,即便此刻被压制,那帅气的面容依旧让人忍不住侧目。他奋力挣扎,不屈地抬起头,大声质问道:“祁阳!你到底是谁?!”

高台之上,龙椅中的存在面无表情,神目开阖间,仿佛能定人生死。大殿内的气氛因他的目光而愈发压抑,大帝缓缓开口,温柔的嗓音毫无感情,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吾乃酆都大帝。”

晋宴风听闻,先是一怔,随后仰头哈哈大笑,笑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酆都大帝,地府之主,你抓我来做什么?”

此言一出,五殿阎罗王面色一沉,上前一步,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气势,怒声喝道:“大胆晋宴风,竟然藐视神威,来呀,将他用打魂鞭先打30鞭!”

话音刚落,两名阴差身形一闪,瞬间来到晋宴风身旁。他们手中握着打魂鞭,鞭身由九幽寒铁与阴魂怨念交织而成,闪烁着幽绿的光芒,鞭梢还不时跳动着诡异的蓝色火焰。阴差们手臂一挥,打魂鞭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啪”的一声,重重地抽在晋宴风的背上。

晋宴风只觉一股剧痛从后背传来,仿佛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骨髓,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一弓,闷哼出声。那疼痛犹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侵蚀着他的神经。然而,他紧咬着牙关,不肯发出更多痛苦的声音。

每一鞭落下,晋宴风的后背便会出现一道焦黑的痕迹,伴随着皮肉的撕裂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焦糊味。他的眼神却依旧坚定,没有丝毫畏惧,死死地盯着高台之上的酆都大帝,仿佛在向他宣告自己绝不屈服。

森冷的气息仿若实质,厚重的阴霾沉沉地压着,让人几乎喘不过气。黯淡的冥火在四周摇曳,微弱的光芒闪烁不定,映照出这阴森空间内的诡谲。

晋宴风半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双手撑地,指尖因用力而泛白,身子止不住地微微颤抖。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灵魂深处传来的剧痛,仿佛有无数钢针在肆意穿刺,令他几近崩溃。这样的折磨持续下去,自己是否会魂飞魄散,彻底消逝在这世间。

高台之上,酆都大帝身着玄色帝袍,周身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帝袍上的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与大殿内的阴气相互呼应。他神色冷峻,再度启唇,声音温柔却又裹挟着不容置疑的神威,字里行间透着一股肃杀之气,直抵人心:“你该死。”

话音刚落,五殿阎罗王上前一步,手中捧着那本厚重的判书,翻开的瞬间,一股陈旧而冰冷的气息弥漫开来,仿佛裹挟着无尽岁月的怨念。阎罗王目光冰冷如霜,声音犹如寒夜中的冷风,念道:“晋宴风,插足仙神历劫之事,干扰情劫正常运行,致使仙神姻缘错乱,阴阳秩序失衡,三界因果混乱,其罪当诛。按照阴司律法,处下油锅之刑!”

随着阎罗王的宣判,大殿内的气氛愈发凝重,仿若凝固。一众阴差神色冷峻,手中的兵器闪烁着寒光,那寒光仿佛能轻易撕裂灵魂,他们脚步微微挪动,仿佛随时准备执行刑罚。

而晋宴风,在听到这判决后,心中涌起一股排山倒海的愤怒与不甘。他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抬起头,眼神中满是倔强与不屈,直视着酆都大帝,大声吼道:“我不过是遵从内心的感情,何罪之有?你们所谓的仙神历劫、阴司律法,不过是你祁阳以权谋私罢了!难道凡人就该为你的感情让路?不论是非对错,仅凭这种莫须有的罪责就定我死罪。今日若我魂飞魄散,那便是天道不公!我与云清真心相爱,没有伤害任何人,却要遭受这等惩处。你们高高在上,口口声声维护天地秩序,实则是在践踏人间真情,这样的仙神,我不服!”

酆都大帝薄唇轻启,冷冷吐出两个字:“掌嘴。”声音不大,却在这阴森空旷的大殿内回荡,携着不容违抗的威严。

阎罗王立刻扯着嗓子喊道:“来呀,快点给他掌嘴二十!”

话音刚落,两名身形高大的阴差如鬼魅般疾冲上前,他们的双手好似铁钳一般,死死扣住晋宴风的双臂,让他丝毫动弹不得。晋宴风用力挣扎,额头上青筋暴起,却无法挣脱这如镣铐般的禁锢。

九头狮原本安静地伏在一旁,此刻九个脑袋上都写满了烦躁与不悦。其中一个头突然转向晋宴风,张开血盆大口,吐出一团黑炎。这黑炎非比寻常,刚一出现,便浓烟滚滚,滚滚浓烟朝着晋宴风汹涌扑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灰色长线猛地显露出来。只见云清身着白t恤、牛仔裤,脚踏白板鞋,正拉着这条线,以极快的速度直直飞进殿中。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皆为之一震,就连龙椅上的酆都大帝,也被这股强大的牵引之力晃得晃了晃身子。原来,这条线正是连接云清和炎庆甲的灵犀线,也不知她受了何人指点,魂魄离体,凭借灵犀线的牵引,一路直达这地府大殿。

云清一冲进殿内,毫不犹豫地挡在晋宴风身前。眼见那黑炎就要落在她身上,炎庆甲眼中突然闪过一道锐利的神光,神奇的是,那来势汹汹的黑炎竟瞬间化作烟雾,消散于无形。九头狮见状,十分不爽地翻了个白眼,随后不高兴地趴在殿内,不再动作。

“祁阳,有什么你冲我来,你放了我师父!”云清眼眶泛红,满是焦急与愤怒,声音都带着颤抖,“你……你!你把他打成这样了!”她急切地看向晋宴风,只见他嘴角溢血,唇角高高肿起,脸上布满了被掌嘴后的淤青,嘴角还残留着血迹,一滴一滴地落在地面上。后背被打魂鞭抽过的地方,衣衫破碎,露出一道道焦黑的伤口,皮肉外翻,鲜血早已干涸,凝结成暗红色的血痂,触目惊心 。

炎庆甲面色如霜,周身散发着彻骨寒意,冷冷问道:“谁教你用灵犀线过来的?”声音仿佛裹挟着地府的千年寒冰,令人不寒而栗。

阎罗王也跟着附和,语气中满是不屑:“是啊,我地府守卫森严,就凭你一个元婴期的小修士,连门口都别想摸到!”

云清心急如焚,用力推着挟持晋宴风的阴差,眼眶泛红,大声喊道:“你们放开我师父,快放开他!”那声音带着哭腔,在这阴森的大殿里回荡,满是焦急与愤怒。

炎庆甲目光如刀,直视云清,冷冷道:“白莲,你真是一如既往的执迷不悟,你师尊助你脱离苦海,你却毁了他一片心意。”

云清毫不畏惧地回视,大声反驳:“我不是白莲,我和谁历劫不是历,为什么一定要和你历劫?我就是爱晋宴风,我和他在一起,是生是死我都愿意!”

炎庆甲眼神一凛,杀意顿显:“那孤现在就让他死。”

阎罗王立刻响应,扯着嗓子喊道:“上油锅,上油锅!”

刹那间,四名阴差抬着一口巨大的油锅快步上前。这油锅绝非普通凡间之物,普通油锅能将凡人身躯炸得皮焦肉绽,而此油锅却能溶解人的灵魂。油锅刚一落地,大殿内的温度陡然飙升,仿佛瞬间被点燃。九头狮其中一个头顺势吐出一团幽蓝的火焰,那火焰一接触油锅,锅中的黑色液体便瞬间沸腾起来,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冒出滚滚浓烟,刺鼻的气味弥漫在整个大殿。

云清见状,心如刀绞,大声哭喊:“让我去死,我死了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晋宴风挣扎着,拼尽全力喊道:“不行,要死一起死!”

炎庆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伸手一拉,那根无形的灵犀线瞬间发力,将云清猛地拉到身边。云清被他用神力禁锢,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晋宴风。炎庆甲在她耳边低语:“孤要你看着他死。”

紧接着,六个阴差架起晋宴风,朝着油锅大步走去。晋宴风奋力挣扎,双脚乱蹬,却无法挣脱。他最后看了云清一眼,心中满是不甘,仰天大喊:“天道不公!”就在这时,一道惊雷从天而降,直直劈向炎庆甲。然而,炎庆甲神色不变,硬抗住雷击,同时示意阴差继续将晋宴风扔下去。

连续的天雷不断降落,每一道都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炎庆甲紧咬牙关,一声不吭,眉头紧紧皱起。就在晋宴风即将落入油锅的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耀眼的白光突然出现,垫在他身下。晋宴风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了出去,而那白影却随着惯性坠入油锅中。

就在众人惊愕之时,炎庆甲化作一道黑光,瞬间探入油锅,将白影捞了出来。白影落地,缓缓显现出人形,竟是白徽月。只见她身穿月白色长旗袍,开叉直至腿侧,一双同色的绣花鞋上镶嵌着圆润的珍珠,在这阴森的地府中显得格格不入。她有着和云清一模一样的绝美小脸,但眉毛更加秀气,左眼下还多了一颗小痣,更添几分妩媚。

晋宴风震惊地看着白徽月和云清,一时间不知所措。云清则愤怒地喊道:“祁阳,你快放开我!”

白徽月脸上露出怅然若失的神情,轻声呢喃:“真可惜,差点就可以死了呢。”

晋宴风从地上爬起来,感激地说道:“谢谢你救了我。”

白徽月歪着头,嘴角微微上扬:“谢什么?我就是你徒弟,喔……不,我是你娘子。”

话音刚落,她便被炎庆甲一把拉过去。炎庆甲声线温柔,语气却让人胆寒:“小心魔,你不要坏我的事。”

白徽月理都不理他,转头看向晋宴风,大声说道:“晋宴风,我是你老婆,今晚我们就一起死!”

云清在一旁嘟囔:“那是我师父!”

九头狮与炎庆甲心意相通,瞬间化作人形,手持一把黑剑,寒光闪烁,径直刺向晋宴风。云清被禁锢,无法动弹,心急如焚。而白徽月只是一缕执念,她根本没有魂体,这里也不是梦境,炎庆甲困不住她。她毫不犹豫地挡在晋宴风身前,大声喊道:“要杀先杀我,不要动我相公!”

炎庆甲眼眸越发冰冷,仿佛能将世间万物冻结。九头狮却没有轻举妄动,毕竟以他的实力,轻轻一挥剑,这心魔就会烟消云散 。

炎庆甲深吸一口气,试图压抑内心的烦躁,俊眉紧拧,猛地一挥衣袖,一阵阴寒刺骨的风呼啸而起,直接将白徽月裹挟其中,硬生生吹回云清的身体内。他冷冷地瞥了一眼那口散发着滚滚热气的油锅,声音冰冷:“继续行刑。”

然而,变故陡生。云清的神魂之力竟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节节攀升,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高过一波,竟突破了炎庆甲的禁锢。她瞬间唤出冰清剑,身姿轻盈地飞身到晋宴风身前,手中的剑直指押着晋宴风的阴差,眼中满是决绝。九头狮见状,不慌不忙,轻轻挥动手中的剑,一道凌厉的剑气瞬间迎上云清的攻势,轻松便将其化解,显得游刃有余。它的声音低沉而轻蔑:“云清,你修行才多久?我已成神五千多年,你来到此地,不过是徒劳,没有任何意义。”

云清心中一紧,深知自己与对方实力悬殊,但为了晋宴风,她毫无退缩之意。她缓缓跪下,声音带着哭腔,满是哀求:“祁阳,我求你,放了我师父,我愿意配合你们,我不要他死。我可以做任何事!”

炎庆甲微微点头,神色稍缓,开口道:“行,你把情丝拔了,我们重新开始。”说罢,他轻轻一挥手,一根散发着柔和金光的情丝缓缓显现出来,旁边还有许多银色的丝线缠绕交织,熠熠生辉。“就是这根,你赶紧把它拔了,我就放了晋宴风。”

晋宴风闻言,心急如焚,大声喊道:“不要,清儿,他不敢杀我的,刚才天雷已经惩戒他了,他不敢的,你相信我!”

云清泪流满面,心中满是痛苦与纠结:“我不能拿你的命去赌,只是一根情丝而已,没关系的。”

晋宴风眼眶泛红,泪水夺眶而出:“有关系,没了情丝你就不爱我了,我不要这样,你相信我,我们没有做错任何事!你要相信天地正道!”

云清咬了咬牙,反手抓住那根情丝,用尽全身力气扯动。刹那间,灵魂深处传来的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她淹没,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口中发出痛苦的惨叫:“啊……”那疼痛仿佛要将她的灵魂撕裂,可即便如此,那根情丝却依旧牢牢地扎根在她的神魂之中,任凭她如何用力,都难以拔出。

晋宴风看着云清痛苦的模样,泪水也流满脸颊,心如刀绞。炎庆甲见状,直接出手,一把拉住云清的那根情丝,冷笑道:“千万根情丝你都拔了,这一根就拔不出来?”说罢,他猛地用力一扯,云清顿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好痛!”

晋宴风的心仿佛被狠狠撕裂,大喊道:“清儿!”

“住手!住手……帝君!帝君息怒啊……”人还未到,声音已在大殿内回荡。只见月隐尘一袭金色长袍,袍身绣满了象征姻缘的红线与星辰图案,每一针每一线都透着神秘的气息,头戴月形冠冕,散发着柔和的光晕,急匆匆地赶来。“帝君您受伤了,再出手有损根基呀,小神前来传句话,顺便也请帝君高抬贵手。”

炎庆甲脸色阴沉,将手中的情丝狠狠丢掉,冷冷问道:“传什么话?”

月隐尘微微躬身,恭敬地缓慢说道:“道法自然!帝君您应该懂了,这两人我就替您送回去了。”

炎庆甲沉默片刻,背过身去,冷冷道:“替本君问好。”

月隐尘连忙应道:“是是是,多谢帝君不杀之恩!”

阴差们闻言,松开了晋宴风。晋宴风踉跄着站起来,急忙将云清扶起。此时的云清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比晋宴风的脸色还要差上几分。突然,一道耀眼的灵光从天而降,没入她的额头,瞬间,原本涣散无神的眼眸重新恢复了神采。云清喃喃道:“是师尊!”

月隐尘见状,微微叹息:“跟我走吧。”一团洁白的祥云缓缓出现在他脚下。晋宴风小心翼翼地扶着云清站了上去,月隐尘对着炎庆甲拱手行礼:“帝君,小神告退了!”

出了酆都殿,月隐尘轻声劝道:“云清啊,你知道就好,你师尊始终记挂着你呢。”

云清微微点头,神色还有些懵懂,下意识地挽住晋宴风的手,仿佛那是她在这世间最坚实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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