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因为码头换地的缘故,陆永远就跟吃了炮仗似的,看谁都想打一顿。
当然了,陆永远也不是傻子,他晓得把自己孤立群众对面会有什么后果。
更何况,现在自己作对的对象又是陆文东这等狠人。
所以,陆永远这阵子一直有请西贡墟里的村民们喝酒吃饭,目的不外乎是希望这些人能够帮自己说话。
这一日中,喝的昏昏沉沉的陆永远正从陆永富家门前经过,就看到富嫂对自己招手。
“永远哥。”
富嫂一副娇娇怯怯的模样:“能不能帮人家抬一下柜子?”
“哦,哦?”
陆永远斜眼看一下富嫂,他眼神都有几分恍惚,感觉跟重影似的。
看了几分钟后,陆永远才认出富嫂,他赶紧上前:“大嫂。”
陆永远跟陆永富是一辈人,从小一起长大,是正儿八经的发小。
“我来,我来。”
跌跌撞撞的陆永远走进陆永富家,那家门悄无声息的,便合上了。
片刻后,就听到一声尖叫:“救命,救命啊!”
富嫂从大门冲出,她俏脸惨白,左肩上的衣服被撕出一个洞口,露出白嫩细腻的香肩。
身上穿着的水粉色的衬衫亦被暴力扯破,雪肉欲露非露。
就这场景,谁看谁明白!
陆永富家位于西贡墟陆家村的黄金地段,时常有村民路过。
“大嫂。”
陆家村人都知道富嫂攀上了陆文东,见状,便有热心肠的冲上前。
“发生什么事?”
富嫂躲去众人背后,然后哭哭啼啼:“陆永远,陆永远…”
她哇的一声便掩面大哭。
富嫂什么都没说,但是大家却好像都看明白了。
就在这时,迷迷糊糊的陆永远正从陆永富家里出来,他吐着酒气,走路踉踉跄跄:“大嫂,你…你干什么去啊?”
众人一看顿时大怒:“好啊,陆永远,想不到你这王八蛋竟然是这种人!”
“喝了几口猫尿,就敢起色胆?”
说着,便有两人上前去抓陆永远。
“你们干什么?”
若是往常,别说两个人,就是三个人也休想轻易捉住牛一样的陆永远。
只不过今日他这酒喝的有点多,手脚发软,只一下便被人扣住。
“走,敢淫辱妇女,去见列祖列宗!”
乡下嘛,其实翻墙越户跟小寡妇媾和是很正常的事情。
也不乏良家妇女,因为寂寞,就跟村里的后生勾勾搭搭。
但是呢,乡下有个规矩,能做不能说。
绝对不能被人发现!
而且,亦绝不能用强!
如陆永远这种,喝了点酒,便跑进小寡妇家就想用强的,那是在给祖宗蒙羞!
乡下十几年都没有碰到这种事。
在听说陆永远想对富嫂用强后,西贡墟的陆家村人顿时愤怒不已。
等收到消息的陆文东赶到,宗祠外早站满了人。
“族长,族长。”
人群中,阮月华扑出,她一把跪在地上对陆文东拼命磕头:“阿远不是这样的人。”
“求您大慈大悲,饶过他。”
“大嫂。”
陆文东温声道:“你不要急,我先问问情况。”
“总归,天理循环,绝不会冤枉了阿远。”
他大步走进宗祠,里面已经站着陆九公、陆金风等西贡墟的一票人。
至于陆永远,则双手双脚被拷,正跪在地上。
“族长。”
陆金风看到陆文东后,便赶紧汇报:“陆永远想对富嫂用强。”
“这混小子,喝了点猫尿后就不知道南北西东。”
“我没有!”
陆永远悲愤大喊:“别冤枉我!”
“那臭三八明摆着是陷害我!”
根本就没人理陆永远。
陆文东看向陆九公、陆金风等人:“富嫂呢?”
陆金风忙道:“富嫂受了惊吓,我让我家黄脸婆陪着了。”
“在哪?”
“在我家。”
“糊涂!”
陆文东喝道:“马上请富嫂过来。”
说着,陆文东便走去上首的太师椅坐下,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陆永远。
陆永远想站起,却又很快被人按下。
“我是被冤枉的!”
陆永远叫道:“谁不知道我陆永远有钱?我需要去强一个寡妇?”
陆九公阴阳怪气:“那谁知道你有没有这种爱好?”
“知人知面不知心哦!”
陆九公一直都看陆翰涛手底下的那帮人不爽。
这陆永远虽然不算是陆翰涛手底下的人,但是呢,平常做事也非常蛮横。
仗着背后有人,任谁都不放在眼里。
陆金风也点头:“阿远,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现在码头那边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差陆永远点头。
陆永远吼道:“我说了,我是冤枉的!”
“艹!是那三八给我下套!”
“之前我准备回家,路过她家的时候,是她叫我进去的。”
“人家让你进去你就进去?”
陆九公阴阳怪气道:“分明就是你酒壮色胆,看富嫂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就想那什么。”
“乡里乡亲的,亏你跟永富还是发小,真是没想到!”
陆永远气的双臂一振,便挣脱按着他的两人。
陆文东一看,好小子,这家伙有把力气。
当下便上前飞起一脚踹飞陆永远:“在列祖列宗面前,你还敢放肆?”
陆永远心口犹如被铁锤砸到,他两眼一黑,顿时口喷鲜血。
整个人的神情立马萎靡,面皮也迅即转为淡金之色。
陆九公等人一看,顿时心生颤栗。
踏踏踏,富嫂哭哭啼啼走进祠堂,她一看到陆文东后,便往地上一趴:“族长,你要为我做主啊。”
“三…三八…”
陆永远看到富嫂后,胸腔都险些爆炸,他叫一声,便不由口喷鲜血,人直接晕了过去。
众人吓一跳,陆金风疾步上前量一下鼻息,而后才战战兢兢问:“族长,要不要先送医院?”
陆文东冷着一张脸看向富嫂:“大嫂,现在列祖列宗在,我们都在。”
“你把话从头说来。”
陆九公赶紧拉开陆金风,眼眸之中满是警告之意。
富嫂娇躯直抖,她低着头,谁也不敢看,只是看着眼前的地砖。
而后便颤声:“族长,事情是这样的。”
“当时,我准备收拾一下卫生,有些东西太重了,我一个人搬不动。”
“正好,正好永远哥经过,所以,我就想请永远哥帮忙。”
“谁知,谁知…”
富嫂捂脸痛哭:“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