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清扯了扯陆无忧的衣角,示意她看左边。陆无忧看过去,见小单间里一个身穿一身戏服画着戏妆的女子正拈起兰花指指向半空中,眼神里满是眷恋,她的嘴在动,像是在唱歌,但一点声音也没有。
往前走,每个小单间里都关着人,形形色色,神态各异,甚至还有兽类。几人都明白了这里就是一座监狱。
周北极边走边给几人解释,“这里关着的都是曾经为害一方的鬼妖精怪,都是我们第七科抓回来的!”
又走了一会儿,沈名臣和周北极停下来了。众人停下看向单间里面,里面坐着一个人。陆无忧仔细一看,不是东方煜还有谁!他现在头发乱糟糟、胡子拉碴的,完全没有了当初的斯文模样。
沈名臣打开门,几人走了进去。
东方煜抬起头看到来人,没有任何表情。待看到陆无忧时他的眼神起了变化,从古井无波到邪恶狠绝。他起身就向陆无忧抓去,苏静眼疾手快一掌打到他胸前,把陆无忧护到了身后。
东方煜趔趄了几步,勉强站稳,他看向陆无忧,恶狠狠道,“小贱人,你把老子害的这么惨,老子今天撕了你!”说着又朝陆无忧抓去。
洛衡冷着脸道,“你要疯啊,烂人!”说着挥起一只手打向东方煜,他的手带起一道泛着紫光的闪电。看的花灵风惊呼一声,陆无忧和纪云清也都瞪大了眼睛。那道闪电打到了东方煜身上,东方煜惨叫一声,他的后背瞬间出现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洛衡走上前捏起他的下巴,直视他的眼睛。一会儿功夫,东方煜看向众人的眼光一片茫然,洛衡示意苏静开始问。
苏静看向东方煜,缓缓开口,“你叫什么?”
“东方煜!”
“你和西陵集团是什么关系?西陵集团的幕后老板是谁?”
东方煜木讷的回道,“我和西陵集团没有关系,也不知道西陵集团老板是谁!”
陆无忧问,“那你当初为何为西陵集团办事,去引诱程国良?”
东方煜答道,“当初有人找到我,说他们想把程氏集团在城西的一块地皮抢过来。承诺给我一百万,但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程景优太精明,也很自律,所以我只能从程国良身上下手。”
“西陵集团的人怎么跟你联系?”苏静又问。
“他们给我打电话。”
“你还记得电话号码吗,你的手机呢?”
东方煜想了想,说了一个号码,“我的手机被没收了!”
周北极道,“他手机里一个联系方式都没有,通话记录也都删了,也没有照片和视频,他很谨慎。”
又问了几个问题,东方煜不是摇头就是回答不知道。苏静见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了,就和几人出了那个小单间。
沈名臣道,“估计他也只是西陵集团临时找到的一颗棋子。”
周北极把门锁上,几人刚想走,就听东方煜破口大骂道,“小贱人,你把老子毁了,老子抓到你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他清醒了。
陆无忧站定,冷冷地看向他,“好啊,我随时恭候!看是你把我碎尸万段还是我把你剥皮拆骨 !”
苏静牵起她的手,说道,“走吧!”
几人出了密室监牢。
花灵风好奇问道,“这里关押的人都怎么处理?”
沈名臣道,“等局里的通知。抓到后会把他们所犯的罪行上报到局里,由局里审核,看看这些人或精怪是因为什么犯罪。就和人类的差不多,审核后再根据罪犯的罪行进行处罚!”
“会有死刑吗?”纪云清问。
沈名臣笑道,“当然!像东方煜这种炼制血尸煞的就跑不了死刑!”
苏静和沈名臣约定等他们从滁州回来先去清风山,再去明月山。
几人出了第七科,花灵风问去哪儿。
陆无忧看了看手机,“都快11点半了,先找个地方吃饭吧!”
几人到了一处商业广场,找了一家餐厅。
刚坐下,瞬间就吸引了一众目光向他们这桌看过来。
还有小女生一边说着好帅,一边拍照。
花灵风得意道,“看看,本少爷的魅力不减当年!走到哪都有一群小迷妹!”
纪云清笑道,“得瑟!你也不看看人家是拍你吗?人家是拍洛衡和苏静!”
洛衡嗤笑一声,苏静含笑不语。
花灵风哀叹一声,表示很受伤,“你们就这么打击我?我觉得我长得挺帅的啊!”
陆无忧忙安慰道,“花哥虽然自恋,但不得不承认,长得确实不赖,也就比洛大哥差那么一点点!”
花灵风哀怨地看了她一眼,“我还以为你安慰我,你这哪里是安慰?你这是往我心上捅刀子!”
江莽莽看向陆无忧,“要不我们找个带包间的吧?”她还很少在人这么多的地方露面,看着吵嚷的人群她有些不自在。
陆无忧马上招呼几人起身出了商业广场,又找了一家小饭馆,要了个包间。
商业广场对面的咖啡店里,坐在窗边的两人正在喝咖啡。
一名带着棒球帽的青年男子低声道,“薛长老,那个穿着花哨的小子叫花灵风,是开封还魂门的公子。那个一身白衣的叫洛衡,在拘仙湖的时候,属下见过他以一人之力同时对付神龙教的长老和几名黑衣人,属实厉!那个头发长一些的叫苏静,应该是他们的灵魂人物,在拘仙湖时,他经常和掌门、长老们商议事情。那三个女娃娃里,属下只知道那个短头发的是陆千山的孙女,功夫稀松平常。她的两个同伴属下不知道姓名和来历,但那个又白又瘦的女孩也挺厉害的!”
被唤作薛长老的人喝了口咖啡,“知道了。”
棒球帽青年问,“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薛长老道,“我会派几个人去盯着他们的行踪,至于你,燕无庸没有怀疑你吗?”
棒球帽青年笑了,“燕长老一门心思的想搞钱,想俘获殿主的芳心,哪有心思注意到我啊?自从和他去了拘仙湖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不知他在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