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柳殷殷直接刨了土,从地下挖出了这枚玉玺。
那是无价之宝,夏磊和她都非常高兴,为此夏磊还让她把东西藏好不要示人。
这是柳殷殷机缘得到的玉玺,现在仅凭单方度三两句话就把这枚玉玺的来历改成了他家的传家宝。
这怎么可能?
柳殷殷盯着那玉玺,脸上的唇角扯动。
她想起郭臻当初说过,他今年可能会往上再调。
她问郭臻为什么,郭臻又不肯说,只说他自己能力够,往上调也是应该的。
现在看着这枚玉玺,柳殷殷也算是知道为什么了。
因为郭臻把这无价之宝送给了单生铄,让他帮忙运作。
只可惜,单潋在发现郭臻和她在一起后,大发脾气,说不定最终还闹到了单生铄的面前,单生铄为了单潋,并没有帮郭臻运作……
郭臻这次赔了夫人又折兵。
柳殷殷想明白了,心中又多了几分畅快。
“这枚玉玺真好看。”她轻快的说。
她以为自己知道在场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为此沾沾自喜,却不知道江瓷正在不远处看着她。
柳殷殷在看到玉玺的那一刻,江瓷就能确定,这枚玉玺就是柳殷殷从山定大队带来的!
她回想到了夏磊被抓,柳殷殷带着儿子和行李去京市的那天。
公安为了防止她把不该带走的东西带走,还专门跟着她一起回了山定大队。
江瓷凑热闹,看到了公安检查柳殷殷的行李箱。
里面似乎什么不该放的东西都没放,可独独有一件东西,公安并没有细查。
柳殷殷儿子放糖果的圆柱形的袋子。
那袋子被公安拿到的时候,柳殷殷有极力克制的紧张。
当初的江瓷并不知道有这枚玉玺的存在,所以她也不清楚柳殷殷在紧张什么。
可现在,江瓷明白了。
柳殷殷之所以紧张,是因为那放糖的袋子里放着那枚玉玺。
这一切都开始说通了。
江瓷在心中梳理。
柳殷殷和夏磊在山里把玉玺给刨了出来,刮花了黄致远留下的痕迹。
夏磊被抓的那一天把自己所有的秘密都供了出来,为的就是隐藏他家藏着传国玉玺这一最大的秘密。
而以柳殷殷自己的能力她没有办法救夏磊,所以她才带着玉玺来到京市,辗转求到了郭臻那里。
至于郭臻看上柳殷殷这种事情,女靓男爱,这没什么好说的。
郭臻收了柳殷殷的玉玺,想办法把夏磊给弄了出来,而这枚玉玺,又被郭臻送给了岳丈单生铄。
单生铄并不知道这枚玉玺的来历,所以他才大胆的把玉玺的纹样印在邀请函上,彰显自己在京市的地位。
玉玺从山定大队来到京市的所有走向,一切都说通了。
江瓷往后靠,手指缓慢的敲着大腿。
现在唯一弄不明白的就只剩下一件事情。
究竟是谁,杀了黄致远,究竟是谁,在肖想这枚玉玺。
思考到这几个问题。
江瓷没忍住轻勾了一下唇。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京市有人想要这枚玉玺,可这枚玉玺流到了单生铄的手中。
如果那个想要玉玺的人发现单生铄的邀请函上光明正大的印着这玉玺的纹样,对方会不会跳出来?亦或者和单生铄打擂台?
如果是这样,那真凶……不就自己浮上水面了?
她抬手捂住半张脸,遮掩自己难以掩饰的笑。
江瓷现在真想赶紧回去,见到周明礼,把这一消息传递给他。
想通的江瓷真想感谢一下单生铄。
感谢单生铄对她手里把持的人脉感兴趣,感谢单生铄把邀请函递到了她的面前。
感谢单方度看上了柳殷殷,把她带到了这里。
哈哈。
江瓷深吸了一口气,把喜悦压制下去,保持着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表情,看待着眼前的所有。
她站起身往外走,打算去卫生间。
柳殷殷注意她的离开,侧头细声细气的对单方度说,“我去一下洗漱间。”
“好,我带你去。”
“不用啦,你跟我说一下位置就好了,这里还有那么多人,你作为主人怎么能离开呢?”
单方度看向柳殷殷的目光愈发的柔和,只觉得柳殷殷是这个世上最好的,最体贴的女人。
他温柔的说,“出了门往外右拐走到头就是,你小心一些,有什么事情来找我。”
柳殷殷点点头,飘飘然往外走。
“单哥,你真对这女同志上心了?”有人凑过去问。
单方度目光追随,对朋友的问题不置可否。
那人不禁提醒他,“单哥,你家老爷子可是打算让你和闻家的那位结婚的,你要是看上她了,闻家那位怎么办?”
单潋的干爹就是闻家的人。
单方度眼神暗了暗,“她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喜欢的人只有殷殷,我要娶的人也只有她一个。”
“我看悬,老爷子不会同意的。”
单方度握紧双手,不管老爷子同不同意,他都要娶柳殷殷!!
……
柳殷殷从屋里出来,往右一看,发现了江瓷的背影。
她果然是去卫生间的。
柳殷殷立刻小跑的追上去。
一拐弯,柳殷殷看到站在拐角处的人,她没刹住脚步,往前扑。
江瓷轻飘飘的往一旁侧,柳殷殷直接砸在了门上。
她穿的本来就轻薄,这么一下砸的她胳膊都有些发红了。
柳殷殷闷哼一声,眼中多了几分痛楚,她扭头看向江瓷,咬着牙喊她的名字,“江瓷!”
江瓷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扬眉,“这不是柳知青吗?”
“你和单家的小子待在一起,你男人夏磊知道吗?”
柳殷殷站稳,冷哼,“哪怕从山定大队离开,你还是改不了长舌妇的形象!”
“我和夏磊已经离婚了,我和谁待在一起和他有什么关系?”
她扭过身,阴晴不定的盯着她,“江瓷,你还真是阴魂不散,我到哪儿你就要跟到哪儿。”
有时候江瓷就很羡慕有些人的逻辑,自成一派,自我完善。
她不紧不慢的说,“你在害怕?”
柳殷殷一愣,心脏骤然紧缩,抿着唇说,“害怕?我怕什么?难道怕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