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则是一副‘洗耳恭听’的虚心请教姿态,“潮慈道友,不吝赐教。”
“顽童守着金元宝,必遭横祸。你成神不容易,若不想被其他人灭了神魂,最好主动将自己偌大的香火之地让出一部分,好保全己身。”潮慈公语重心长的说道。
林青看向余善神,“余善道友,是这般吗?”
面对林青的追问,余善神一想到对方送的重礼,刚想说的话,再注意到四周投射而来的眼神后,又默默的咽了回去,“是这般。”
林青颔首,旋即将视线看向四周的野神们,“诸位道友,当真是如此?”
众位野神非常默契,纷纷颔首。
“自然是这般。”
“没有实力,可守不住自己香火之地。”
“虽然你我都成了野神,但神与神之间,还是有竞争的。”
“林青道友,若你愿意让一出一部分香火之地给我。若日后有人想要找寻你麻烦,我必然会前来相助,你看如何?”有人立马提出建议。
“无论是凡人界,还是神明之间,这都是逃脱不了。林青道友,莫要觉得成了神,神明都是无欲无求。”
香火之地对于正神而言或许没什么,但对于野神们而言,那可是自己实力的一部分。
香火之地越大,自身的实力便会越大。
谁都想要让自己长长久久,谁都想做最强的,只有强大了,以后才有更多的机会抢夺神格,有机会登顶,成为正神。
林青点点头表示明白,冲着众野神道谢:“多谢诸位的提醒在下受教了。在下有一事不明。”
“你说。”潮慈公开口道。
诸位野神都是一副善解人意的姿态。
“什么事?”
林青故作涉世未深的姿态,虚心请教,“若是依照前辈们所言,若是我们新晋的野神,想要扩张版图,又当如何?”
众神闻言,心中嗤笑。
一个新晋的野神,根基不稳,哪能同他们这些成名已久的人比拼。
余善神笑着道:“这好办,只要向其他野神挑战即可,打败对方,自然可以将对方的香火之地收入囊中。”
“这会不会不太好?”林青蹙眉,一脸不认同的表情。
“弱肉强食,没什么不好。”潮慈公开口道。
其他人纷纷附和。
“自古以来便是这个道理。”
“人间如此,到这里亦是如此。否则,源源不断的野神出现,凡尘间底盘就这么大。哪能容纳那么多人,自然是能者多劳。”
只有更为强大的野神才有资格一直流传下去,不够强大的,只能做那昙花一现的神明。
林青一副受教的模样。
有人忍不住了,直接开口道:“林青道友,位于鲁国边境那块送我如何?那儿与我的香火之地毗邻,正好方便我接管。”
有人开头后,其他人也纷纷开始讨要,一个个压根就没将林青这个正主放眼里,全然将那些地方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林青安静的听着,看着他们说着说着,内部自个吵起来,眼看着双方要动手。
潮慈公赶忙出来阻拦,“诸位、诸位,你们说再多也无用,还是得问一问林青道友。那里怎么说都是林青道友的香火之地。”
方才还争夺得面红耳赤的几名野神闻言,立刻偃旗息鼓。
在场的野神实力不相上下,若真打起来,只怕是两败俱伤,最后的苗头还是指向了林青。
无论你给谁,势必都得罪一部分人。
这个道理,在场之人都明白,可惜谁也不会为林青考虑。
“林青道友,那是你的地方,你来说说,给谁好。”潮慈公微笑着开口。
众人都看向林青,等着林青的回答。
林青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水,笑着道:“这、这分谁,都不好啊!要不这样吧,我这里有一个十全十美的法子,诸位可否一听?”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
“你且说说看。”
“你说便是。”
“若有人敢威胁你,我第一个不饶他。大胆说便是。”
面对如此善解人意的诸位前辈,林青很是感动,“诸位前辈不妨将自己的香火之地全部送于我,这样大家都不用争了。你好、我好,大家都好。谁也不吃亏!”
静,静得可怕!
全场野神微睁着眸子,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林青,震惊过后,便是愤怒、鄙夷。
宴会上气氛陡然变得紧张,余善神作为东道主,立马出来当和事佬,冲着众人哈哈哈一笑,“林青道友,同诸位说笑呢!”
“余善前辈,你说笑了。在下句句实言,断然不会拿这等事情说笑。”
林青直接回绝他的和稀泥,微笑着看向周围的野神们,“诸位前辈,觉得林某的提议如何?”
潮慈公直接气笑了,“林青道友年岁小,但这胃口却不小,就不知道你是否能吃得下。”
“林青道友莫要自误。”
“在下已经数千年没见过此等狂妄之辈。”
“林道友,上一个同你这般狂妄的新人,如今早已投胎。我奉劝你,还是别太天真。”
“林道友,莫要觉得我们在欺负你。我们这是在救你,否则守着那么大一片香火之地,那可是取死之道。”
……
面对或奚落,或威胁,或嘲讽的言语,林青依旧噙着笑脸,丝毫不气恼。
白玄风和小青霄二人听得很难受。
白玄风直接开口,“诸位说这么多废话,莫不是害怕了?想以此让我家先生退出?若就这胆量,还是主动将香火之地让出为好。”
小青霄在一旁跟着附和,“就是、就是,你们还是主动让出吧,省得我家先生动手。”
他们对林青都存着轻蔑姿态,面对他的仆从,那更是看不起,压根就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如同蝼蚁一般的人物,居然挑衅他们,如何让他们不怒。
数名野神释放出神威,朝着白玄风与小青霄而来。
白玄风身上的气势一出,双方在半空中相撞。
“嘭”……
一股庞大的气流,在半空之中荡开,掀起一阵急风,震得宴会上桌椅摇晃,屋檐下的风铃,不停的摇晃,发出急促而清脆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