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苏槿月不知道的是,这两天在山里宿营,她和谢凛川住在胶囊房里,虽然一个睡床,一个睡地上,当然现在是苏槿月睡床,谢凛川睡地上。
明面上,两个人不曾亲密接触,但其实,每晚谢凛川的精神体白虎都会自动跑出来,像个大抱枕一样,把苏槿月围起来,抱着她入睡。
而苏槿月没有发现的原因,一是她白天收集药材太累,睡得太沉;二是,谢凛川每次都会提早醒来,把白虎强制收回精神海。
谢凛川意味深长的看了苏槿月一眼,眼珠子一转,随即他身子微微晃了晃,咳嗽了一声,而后,声音带着些许虚弱的回答道。
“可能是刚刚战斗过的原因吧,使用了异能,精神力无法彻底压制精神污染,精神海似乎又有了蔓延的迹象。”
苏槿月信以为真,一听就着急起来。
“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能不能坚持?”
谢凛川的精神污染还没有完全祛除,而他刚刚又使用了精神力战斗,无法控制精神污染的蔓延也是很有可能的。
经过这两天的恢复,苏槿月的精神力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但帮助谢凛川克制一下精神污染的蔓延,应该也是可以的。
看到苏槿月着急的样子,谢凛川难得的有些心虚。
“咳咳,不必担心,我还能坚持。
现在天快黑了,我看这天气阴沉沉的,似乎是要下雨了,我们还是赶紧先找一个住的地方吧。”
苏槿月仔细看了看谢凛川的脸色,脸色似乎没有那么难看,白虎也没有被污染的迹象,应该问题不太严重。
苏槿月抬头看了看天,这一会儿山里就暗下来了,确实应该先找一个宿营的地方。
两个人紧找慢找,还没找到合适的地方,大雨就先下来了。
他们可以先放出胶囊房,但这边地方不适合宿营,大雨看起来一时半会也停不了,两人还是倾向于先找合适的避雨的地方。
好在,很快,谢凛川的精神力就看到一公里外有一个山洞,看起来空间不小,应该适合宿营。
苏槿月和谢凛川冒雨向着山洞走去,路上不好走,谢凛川怕苏槿月摔了,几乎是把苏槿月半揽在怀里带过去的。
等终于到了山洞,两个人才松了口气,这个山洞空间不小,大概有百十平米,装下他们两个绰绰有余。
山洞里有动物居住的痕迹,但从山洞里残留的动物粪便的情况来看,居住在这里的动物很早就没再回来过了,不知是找到了新的居住地,还是被其他动物吃了。
两人简单清理了下山洞,谢凛川从空间纽拿出干燥的柴火,点燃篝火,然后拿出锅具,烧了点儿热水。
有了篝火,山洞里从阴凉慢慢变得暖和了一些。
苏槿月和谢凛川身上穿的有恒温服,可以隔绝雨水的侵袭,但头发和鞋子免不了被雨水灌湿,身上套着的其他衣服也需要换一下。
苏槿月简单擦拭了一下头发,换了鞋子,就着急给谢凛川查看他精神海的情况。
谢凛川精神海的精神污染其实不太严重,他当时那么说,只是对苏槿月关注白虎超过自己,有些酸意,这才找了个借口,博取苏槿月的关心。
“…我现在情况还行,你还是先照顾你自己吧,头发还是湿的,你赶紧先去胶囊房换一下衣服,别着凉了。”
谢凛川刚刚已经放出了胶囊房,胶囊房里恒温,还有各种生活用品,苏槿月洗漱换衣服都很方便。
但苏槿月担心谢凛川,不查看一下,她不放心,说什么都要现在检查。
“我没关系,我先看一下你精神海的情况,现在药草已经收集齐全了,如果不太严重,还能坚持一两天,那就等我炼制好丹药,看一下丹药能不能对精神污染起效。
至于着凉的问题,一会儿我熬一锅姜汤,预防一下就好了。”
谢凛川没办法,又不能告诉苏槿月自己刚刚是骗她的,只好松口让她检查。
苏槿月握住谢凛川的手,她的精神力顺着两人相接的手,进入谢凛川的身体,然后进入他的精神海。
苏槿月的精神力一进入谢凛川的精神海,就被谢凛川的精神体白虎发现了,白虎兴奋的围绕着苏槿月的精神力转悠。
苏槿月和白虎玩闹了一会儿,就去查看谢凛川精神海的情况,经过苏槿月仔细探查,谢凛川的精神海,精神污染的情况虽然扩大了一点,但情况还在控制范围内。
精神体白虎完全没有被污染的迹象,这说明谢凛川的精神力还是占上风的,他们还有时间。
苏槿月闭着眼睛,集中精神力查看谢凛川精神海的情况。
谢凛川无事,他就正大光明的肆无忌惮的注视着近在眼前的苏槿月。
苏槿月头发披散着,虽然擦拭过了,但额前还是有水珠滴落下来,她的脸本就小,如今被头发一遮,就显得更小了。
脸上白白净净的,还留着雨水被擦拭过的湿气,有种天然去雕饰的清丽。
眼睛闭着,浓密的微卷的睫毛翘起,精致小巧的鼻子,还有那如樱桃般的嘴唇。
谢凛川抿了抿自己有些干涩的嘴唇,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下。
他不受控制的又想起了在迷幻花丛中,中招后看到的场景。
他看到的幻觉里,只有他和苏槿月,他们不着寸缕,在做着快乐的事情。
当时,谢凛川陷在这样的幻觉中,他理智上知道这是迷幻花粉造成的幻觉,这样是不对的,但他就是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谢凛川觉得自己就是个禽兽!
苏槿月今年才18岁,虽说已经成年了,但在帝国人均寿命150岁的现在,18岁还太小,根本不到谈恋爱,结婚的年纪。
谢凛川想把看到的一切归结为迷幻花的锅,但真的这么想了,他又有些心虚。
或许,在他的潜意识里,真的对苏槿月有些想法?
谢凛川比苏槿月大了5岁,面对一心为了自己安危着想的苏槿月,他摸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良心,难得的有些负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