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明和沈语鸢前脚刚走,黄子弘凡便插上耳机,随手抽出一张唱片插入光驱:
“来,听听他平时都爱听什么。”
两秒过后,黄子弘凡摘下耳机:
“石凯你过来听听。”
“……啥啊?”石凯乖巧走去。
两秒过后,石凯摘下耳机:
“九洲你过来听听。”
“等一下,”唐九洲拿着手机,对着黑子儿连出的图形猛拍,“我以图识图呢。”
“还能联网识图啊?重生之我在全息世界开外挂,”黄子弘凡探头过去看棋盘,“……这不就是个五角星吗?”
“对啊,是吧,”石凯点头,“我看也是个五角星。”
唐九洲把手机一翻:“哈哈,百度也说,它就是个五角星。”
“你这还用搜。哥们不认识五角星?”石凯举着耳机招手,“你过来~”
“可我总感觉这就是线索,不然它放个纸在这儿干啥。”唐九洲不舍的瞅了好几眼,还是没动,
“诶,要不我们换成白色的再摆一次吧~”
“我摆我摆。摆成白子儿就行了是吧?”黄子弘凡瞬间应下,“你过去听,你真的,你听一下。”
“行~”
唐九洲戴上耳机,整个人呆住了。
耳麦里有人嘶吼,有人咆哮。每一句都如同便秘者的哀叹,惊悚程度堪比名曲《lost rivers》。
“啥啊这是?”
黄子弘凡坏笑着睨一眼唐九洲:“是不是感觉里边儿有个施工队?我刚戴上也吓一跳。”
“在那里挖我脑子~”石凯嘟囔着,余光一睨,“怪不得奶奶年纪轻轻就耳背了!他平时用音响,就听这破玩意儿!”
“ 嗯~这个岁数,正是耳聪目明闯的年纪。……我还是再听听吧,万一有线索……”唐九洲积极的——
把耳机啪的一甩:“……啊!我听不了,它好恐怖。石凯你来~”
“行呗,”石凯划着鼠标扭头,“你给我戴上。”
“诶!但那个应该不是,因为摆了好多我随便拿了一张,它不可能让我们全听一遍,可能就是告诉我们他喜欢这个类型,或者让我们找其中几张。”
黄子弘凡着急扒拉的手一摊,示意着自己重新摆出来的小型白子五角星,“你再扫一下这个看看呢,应该差不多。”
“这能行吗?”唐九洲举着手机走了过去,
“啊!!它真有东西!!!它不一样了!!”
三人飞速围拢,只见手机上显示着几个大字:
【猜您想搜:撒旦教圣经封皮 相似度87%】
唐九洲埋头苦点:“等一下,我再搜一下……”
【该教派不允许教徒有违法行为和不负责任的动作。只教导信徒爱自己,尊重自己,自己主宰自己的灵魂与生命。】
石凯走回电脑前,不屑道:“不允许违法,那啥意思,他干的那些事,不也没咋信这个教嘛!”
“对,可能他就特别喜欢这个词,完事儿只信自己想信的部分。诶,等一下。”黄子弘凡扭身向柜子奔去……
石凯点点鼠标:“这有个软件要密码,密码提示是666。”
“666……”唐九洲对着手机狂点,“哦,它说这是撒旦的代号。”
“撒旦咋拼呐?”
“撒↗~旦↗~↘~”
“哥们儿我说英文,”石凯换人求助,“黄子!”
黄子弘凡应声而来,递过去一张名为satan的黑胶唱片:“……凯凯你试一下xLp500-666。”
石凯毫不怀疑的敲击键盘,唐九洲侧目:“你在哪看的啊?”
黄子弘凡指了指:“我也不确定,就是这张唱片的编码……”
随着回车键的按下,三人的眼睛骤然睁大:
“开了!”
“我去!!!”
“妈啊……”
—
审讯室,气氛降至冰点。
周峻纬和何运晨坐在刘小飞对面,身后的单向玻璃外,是全程监听的齐思钧与曹恩齐。
齐思钧本想进去的,但周峻纬觉得这人太有攻击性,一句温存的“老齐,你在外面等我可以吗”,就让他忍不住接了句“可以”。
找学心理的做男友还是有弊端,对话流畅到他后悔都晚了。
曹恩齐也本想进去的,但“询问时侦查人员不得少于两人”这条规定是何运晨科普的,人家说完就直接跟进去了。
他定睛望了望,里面只有两把空闲椅子,再当着嫌疑人的面儿扛一把进门显得不太专业。
所以齐次方就大眼瞪大眼,戴着耳机听里面的人对话——
权当是过了一把当现场导演的瘾。
原计划里负责唱白脸的何运晨柔道:“这样,你告诉我们袁莱现在在哪里。如果你是主动交代的话,可以勉强算做是自首,酌情减少刑期。不然你二进宫……”
“袁莱在哪儿我怎么会知道?我只是喜欢和女孩子说话,凑巧和她聊过而已,网络聊天也违法吗?”刘小飞嚣张反问,“话说长官啊,我没记错的话,诱导性发问是不合规定的吧?”
诱导性发问:通过在问话过程中隐含了特定的答案或倾向,或将争议事实作为既定事实以发问的形式提出,从而引诱当事人按照发问者的预期进行回答。
简言之,不能假定他知道袁莱在哪儿。
何运晨话语一停,窗外的曹恩齐蹭的一下站起身来,齐思钧拉了拉:“别急,先别急,再等等。”
周峻纬抬了抬眼:“你很了解这些。”
“二进宫了嘛。”刘小飞狡黠一笑,“……不对,什么二进宫啊,贴个小广告,交个罚款就能走了。再说,传唤、拘传持续的时间最长不得超过十二小时,是死是活也就一晚上的事儿。诶,长官,我能问下,现在几点了吗?”
漫不经心的字眼里暗暗夹杂着对生命的挑衅,窗外的齐思钧也冷了脸。
“那你知道袭击公家侦探,妨碍调查取证的行为可以判多久吗?”何运晨不慌不忙的看了眼手表,“……这么算的话,你要待的时间还蛮长的,不太建议你问。”
窗外的曹恩齐坐下了,还不忘对着齐思钧炫耀一句:
“听见没,这就是专业。袭击公家侦探,妨碍调查取证~这种词汇~”
“……是,你再等等,峻纬说话了。”
周峻纬靠至椅背:
“不能诱导性发问的话。那我猜测一下。你听到门外有人喊‘朋友’,情绪突然有了波动,临时决定,去做点什么。”
刘小飞笑容一滞。
“好的,下一个猜测。”
周峻纬不等他开口,续道,“你的这位朋友,应该是你在坐牢期间认识的。他的身材比你高大,能在某些方面很好的保护你,你出于报恩的心理,心甘情愿为他拖延时间。”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爱怎么猜就怎么猜吧。”
虽是力证自己不在意,但任谁都能看出他有些慌乱——
毕竟正常人说话喉咙里不跟卡了颗子弹似的。
窗外齐思钧脸色放缓,拿起手机:“哇,这得跟他们说一声。”
“诶?你的声音一直是这样的吗?”何运晨浅浅笑着,“平时唱歌喜欢颤音?”
“不要诱导他的喜好,没准人家只是肾虚。”周峻纬的手机震了一下,他垂眸看去,是群内的特别关注成员提示:
「齐步走」:@ggg 韬你们和峻纬的推测应该是对的,我们这边也有类似线索,别紧张了。
源源不断的消息旋即传来:
「只想搞石头的钱」:我们找到她了!!!
「糖探」:(视频)
「只想搞石头的钱」:[语音]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