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春比楚妖娆入行早,自然对身边环境多有留意。
虽然他是男明星,但是他所遇到的恶心事却不比楚妖娆少。
俗话说的好,吃一堑长一智不是?
“她刚刚就在盯着你了,你认识她?”
楚妖娆摇了摇头,老实回答。
“不认识,也没见过。”
韩春皱眉,直觉那女人的针对不是凭空而来的。
“给周总发个消息,我们寻求一下周总的保护。”
他手机没在身上,只能让楚妖娆发消息。
好在楚妖娆还随身带着小包。
她掏出手机,很快就得到了周信行的回复。
“周总说,给我们派了几个保镖。”
“现在正往领奖厅那去,我们也回去吧。”
韩春点了点头。
两人还没透到气,就杀了个回马枪。
这让后面琢磨坏事的菲莉曼有些措手不及。
她本来想阻止两人离开,可他们根本不认识,自然也不好贸然张嘴。
要是她贸然阻止,也太明显了!
菲莉曼看着逐渐走远的身影,愤怒地跺了跺脚。
回到厅内,菲莉曼发现几个保镖就站在她身边,显然就是来保护楚妖娆的。
“防备心还挺强!”
菲莉曼撇嘴,不得不安静昨晚全程。
如芒在背的感觉消失,楚妖娆松了口气。
但几个保镖实在是太过吸睛,场内不少人都纷纷侧目,她不禁担心地对韩春道。
“咱们这样会不会太显眼了?会不会产生什么不好的舆论?”
韩春却对此不以为意。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咱们这也是为了保护自己。”
楚妖娆闻言,点了点头。
“也对,要真发生什么意外,那就说什么都晚了。”
于是,她也安心下来,继续等待下半场的活动。
而另一边,休息室。
陆河跟着周信行将场内众人认了个遍。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陆河却也明显感觉到周信行的地位优于场内绝大多数人。
他浸淫商场多年,自然能分得清谁真正掌握着主动权。
因此,他跟在周信行身边,倒是没有多紧张。
寒暄完毕,周信行带着陆河坐到了角落的软包沙发上,动作娴熟地点燃一只雪茄。
看着场内还在不断打太极的众人,周信行吐出了一口烟雾,对着陆河语重心长道。
“昭明,刚刚打招呼的几人,你都记住了吗?”
陆河翘起长腿,温声道。
“基本上有数了。”
周信行嘴角扬起,语气轻松。
“刚刚那些,其实你能不能记住都无所谓。”
“当然了,能记住最好,下次见面叫出名字来彼此都有面子。”
“就算你记不住,下次见面,他们也顶多会说你贵人多忘事。”
陆河挑眉,看向周信行。
周信行又是一口烟雾,半点不觉得自己这是在误人子弟。
“我手底下的潮娱,虽然培养出了几个演员,但这都不是主要的。”
“想要指望他们赚钱,那还不如不指望。”
“周家在这个圈子里,真正扮演的,是投资商的角色。”
“哪部电影好,投进去多少钱,必须用哪个演员,这才是我们要想要做的事情。”
“至于,是什么样的剧本,掌机的是哪位导演,回报有多少,那都无关紧要。”
“刚刚打招呼那些人,基本都拿到过周家的投资,也确实拍出了不少好电影。”
“周家也在这上面赚过一些钱,不过也只当作小打小闹罢了。”
周信行弹弹烟灰,面色温和,在侄子面前,他当然要保持好叔叔的形象。
这次出门,虽然是他主动跟大哥提起要带陆河出去转转。
但心中却是想让陆河看看,周家的产业都有哪些。
陆河在周家子孙中占首位,以后必定是要扛起周家的责任。
虽然周家这么多企业,以后也未必全都在陆河手里经管,手下的几个行业,难免要分给几个弟弟操持。
但不管是不管,有些东西还是要知道。
更何况,大哥还特意交代了让陆河看看周家的实力,他也迫不及待要给自己侄子一点震撼。
但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陆河,已经被震撼到了。
在这个流量能变现的时代,一家普通的文娱公司所赚取的金额就远超普通人想象。
一个当红主播,带货一晚上的流水可能就够普通人活一辈子。
再加上高额的坑位费。
可以说,这个年代,越有钱的人,越有钱。
而潮娱公司比普通文娱公司规模庞大了十倍不止,还有楚妖娆这样的影后坐镇。
说实话,其每年赚取的金额,陆河实在难以想象。
可现在,周信行告诉他,潮娱不光是靠演员赚钱,其实他是演艺圈背后的顶级投资人。
操控风口,另有影视剧带来的回报,陆河更加难以估算了。
这在周信行口中还只是小打小闹。
陆河知道家里有钱,但他没想到家里这么有钱。
一时间,陆河忽然觉得自己这些年的奋斗,可能连自己家里的毛毛雨都比不上。
心头不禁有些沉重。
周信行看出了陆河的心事,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
“小子,你低沉个什么劲?”
“你自己奋斗到现在,也够厉害了。”
“要是你没被认回来,那也是实打实的富一代!为你的子孙也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可你命中注定要回家继承家业,富一代是当不成了,你自个儿晚上的时候在被窝里遗憾吧。”
被看穿心事,陆河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摸了摸鼻子,温声道。
“我倒是没想过这些,就是觉得自己做的还是太少了。”
周信行将手中的雪茄放到一旁。
这玩应劲大,他多抽了还真受不了。
“哪少了?一点也不少。”
“你觉得你做得少,是因为你比错了,你不该跟整个周家比,而是跟周家的某个人比!”
“周家发展至今,有着好几代人的努力,更何况有些先机,我们也比别人掌握得更早,当然非同小可。”
“今天这些,不是我吹,确实只是九牛一毛。”
“你啊,要见识的还多着呢!”
周信行笑着拍了拍陆河的肩膀,正要说什么,休息室内却一阵喧闹。
叔侄两人停住话头,往门口看去。
只见瞬间,休息室内就涌入许多人。
接着,一道怀着恨意的声音响起。
“那个姓陆的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