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不应该是上赶着巴结慕容澈的吗?
这些人来他这里做什么?难道是故意来看他的笑话!
容贵人,眼神乱转随即恭敬的应声道。
“呵,君后才是这后宫真正的主子,我等自然是来拜见君后!”
君后那般脸色,若是说错话只怕就没得性命了。
上官硕丰轻嗤一声,缓缓叹息道。
“哎,本宫哪里比得慕容贵君,这要宠爱有宠爱,要子嗣有子嗣。
本宫至今不过只有一个皇儿罢了!”
说着自己比不得慕容澈,可他的眼神却是直直的盯向台下的众位侍君!
这时一位良才心颤不已,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君后这般思绪,那我等这般与女无儿的要如何活下去!”
果然没有孩子的众人纷纷点头,紧接着道。
“如今慕容贵君能在四十岁再次有喜那必然是吃了助孕良药!
不若…不若君后带领我等前去向慕容贵君讨要一些。
这样…这样,我等也都能有机会孕育皇嗣,为陛下开枝散叶。”
“是啊,我等也是陛下的侍君,也想为陛下诞育子嗣!”
众位将目光转向了上官硕丰上官硕丰听完心中嗤笑。
可面上却是不显,细细一想,若是真如众人所言慕容澈有助孕良药还好。
一起服用都生下皇嗣……呵,这些人的算盘倒是打得够响的!
真不知道他们是蠢,还是故意装单纯。
轻轻甩动手中的佛珠,缓缓看向众人。
“呵呵,诸位弟弟,有此想法自然是好。
但本宫觉得,此事有待确认,本宫有些乏了,诸位若是无事便先行回去吧!”
说完缓缓起身往内殿走去,众人一惊有人还想上前阻拦却被身旁的人拦住。
轻轻摇头,众人也只能行礼告退。
“臣侍告退!”
一众人离去后走在宫道上小声谈论道。
“君后,竟然不答应这是为何?”
“嗯,难道君后就不想再孕育一个皇嗣吗?”
“哎,若是没有君后我们要如何向慕容贵君讨要?”
“只怕慕容贵都不会搭理我等的吧!”
“哎,还是想其他办法吧,孕育秘药先不说,如今要先想想如何引起陛下的注意!”
“慕容贵君有孕这以后定然不能侍寝,那我等可不就有机会了!”
“是啊!是啊!”
“咱们还是先抓紧回去重新装扮一番!”
一阵吵嚷过后,各自离去,朝阳殿内,上官硕丰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懑。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如墨,双眼瞪得滚圆,刚刚的温文尔雅消失得无影无踪。
“砰!”他猛地挥起手臂,将桌案上那套价值连城的琉璃茶具扫落。
琉璃茶具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随后“哗啦啦”地砸落在地,碎成无数晶莹的碎片。
精美的壶身、小巧的茶杯,此刻都化作一地残骸,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光。
吓得一众侍从跪了一地,上官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眼中怒火熊熊燃烧。
死死盯着那一地狼藉,仿佛那破碎的茶具就是他痛恨的对象。
他因为愤怒双手紧紧攥着佛珠,整个人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一旁站着的孔嬷嬷看到上官硕丰这般一脸忧愁,上前宽慰道。
“君后您仔细着,小心伤着您!”
上官硕丰却是听不到一般,在一碎琉璃上来回走动。
“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本宫不行!”
“都能生女儿为什么就本宫偏生儿子,为什么…为什么?”
整个人神色逐渐癫狂起来,似哭似笑看的孔嬷嬷眉头皱到了一起。
“是他都是他…都是因为那个逆子,是他…是他害死了我的皇女。”
“啊啊啊…哈哈…让那逆子滚过来!”
孔嬷嬷赶紧上前开口“君后…君后,不可…不能再打了。
大皇子…已经受了重伤,若是…若是再打只怕…只怕要出事啊!”
她是真的心疼大皇子啊,女皇与上官硕丰虽然成婚时间早。
可上官硕丰却迟迟不曾有孕,直到两年之后,而后宫中其他侍君陆陆续续传出喜事。
直到三位皇女出生后上官硕丰才查出有喜而且是个极为罕见的双生胎。
上官硕丰当真喜极而泣,本是举国欢庆的好事,女皇也很开心,只觉得是上天恩赐。
可临产前一个月时却突然出现意外,上官硕丰在御花园内散步时不小心摔了一跤。
好巧不巧碰到了肚子,早产了,月份不够太医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上官硕丰开腹。
后来更是凶险万分的将胎儿取出,两个孩子竟然是龙凤胎!
可惜的是皇女一出生便没了气息,另一个便是大皇子凤无忧!
上官硕丰将所有的过错都怪罪到了还是婴孩的凤无忧身上。
“哈哈,出事他能出什么事,一个孽障,刚出生就害死自己的嫡姐!
当初死的怎么不是他,为什么…为什么!”
转身看向一旁的花瓶,双手抱住,用力朝墙壁掷去。
“砰”的巨响震得整个房间都似微微一颤,花瓶化作无数碎片,纷纷扬扬散落一地。
情绪愈发激动伸手触碰到的任何东西都让他砸了!
博物架上的青玉摆件,以及各种精美的瓷器无一幸免。
孔嬷嬷吓得的不知如何上前,门外的侍从更是心惊胆战。
他们心中对此惊惧不已,她们在朝阳殿内日日提心吊胆的。
深怕自己什么时候不小心惹怒君后落得脑袋搬家的下场。
房内的动静持续了片刻,终于停歇。
孔嬷嬷小心翼翼的站在上官硕丰身后等待上官硕丰轻抚心情!
看着已经没了可以砸的东西上官硕丰才停歇下来。
喘息了片刻,刚刚还疯魔的样子站在变得极为平静。
抬脚踢了踢脚边的碎瓷片,看向孔嬷嬷。
“嬷嬷没吓到您吧!”
孔嬷嬷摇摇头一脸无奈可还是宽慰上官硕丰。
“君后,您无事便好,老奴这就让奴才进来收拾收拾。”
上官硕丰缓缓点点头,将瓷片中掉落的佛珠捡起来!重新缠到手腕之上。
然后抬脚离开,很快就有一众侍从进来。
看到一地的狼藉他们看去觉得稀松平常手脚迅速的开始收拾。
见君后与孔嬷嬷走远了一个年轻的侍从才小声跟身边人嘀咕道。
“这君后看着那么温和端庄,没想到脾气这么古怪!”
刚说完就被呵斥了,“莫要多言少说话赶紧干活。
君后也是你一个奴才能议论的,不想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