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煜:“主公,司州、凉州两地已下,需一员大将镇守。”
沈今安一直觉得麾下猛将如云,如今竟然觉得大将有点匮乏。
一时之间不知道让谁坐镇。
其实这是跟他自己多疑有关。对于麾下诸将,很少放心让他们独掌兵权坐镇一方。
“让江雀坐镇关中,总督司州、凉州两地兵马。”
“给他一万兵马,以此为框架,就地征兵十万。”
“诺。”
这种事情,沈今安一言而定,不用去征求谁的意见。
陈煜:“主公,汪煜将军表示,军威鼎盛,可趁势攻打汉中,直取蜀地。”
盘子铺得越来越大了。
益州虽然易守难攻,但他觉得益州刺史也不过泛泛之辈。
凉州空虚成这样,也不见他出兵讨伐。
一直闭关锁国,割据一方,迟早败亡,守户之犬罢了。反而中原的曹孟倒是他眼里的心腹大患。
沈氏集团之中不乏有识之士。
纷纷上书劝诫,兵进中原。
在这些人眼里,灭了曹孟,天下大统之势便是势不可挡。其他地方,不过偏安一隅罢了。
“益州。”他低声呢喃。
“主公?”陈煜。
“你们都觉得曹孟才是心腹大患?
“曹孟挟天子以令诸侯,先扫豫州,再退凉州,实属主公大敌。”
“要是再等上些许日子,恐怕徐州也要被曹孟所下。”
沈今安:“徐州陶然、陶渊那两个废物,连自己老爹传下来的地盘都守不住。”
“那汪将军攻打汉中之事。”
“照常进行。”沈今安一甩袖袍,“不仅要打,还要大张旗鼓地打。”
“我要让天下人都以为我沈今安志在巴蜀。”
陈煜眼中精光一闪:“主公是要...”
“声东击西?”
“曹孟不是要取徐州吗?那我们就去掏他的老巢!”
“兵马还是不够,令江雀加紧征兵。”
曹孟兵马也有四十多万了吧?
太夸张了,两州之地,就如此征兵。
调集粮草,做好东出虎牢关的准备。
...
接沈今安军令,汪煜所部号称十万兵马直取汉中。一路声势浩大。
李政在青州广积粮草。
幽州、并州所部兵马新征,就不调动了。青州十万大军整戈待战。
冀州羽林卫也在扩编至十万。
洛阳。二十万精锐在这。
虎牢关还有江雀十万精锐。
...
“江雀已开始征兵,不出一月,可增五万新卒。”
“江将军向来严苛。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司、凉二州新附,民心未稳。如此大规模征兵..”
沈今安眼中寒光一闪:“正因新附,才需以兵威震慑。若有异动,杀一儆百。”
...
青州。
李政府邸。
一名信使风尘仆仆地闯入,单膝跪地:“将军,主公密信!”
李政迅速接过,确认封印无损后,才拆开细读。
“好一个声东击西!”
李政审视地图,手指从彭城向东移动,最终停在兖州腹地。
“曹孟啊曹孟,你以为盯着徐州就万无一失了吗?”
....
过了一个月。
“主公,还未歇息?”陈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进来吧。”沈今安头也不抬,“正好有事与你商议。”
陈煜轻手轻脚地走入,见沈今安正盯着徐州战报出神。
是的。
曹孟已然打响徐州战役。出兵三十万,意图雄吞徐州。
“陶渊又败一阵,损兵万余,退守下邳。”沈今安冷笑,“陶氏兄弟真是废物,偌大徐州,竟被曹孟打得节节败退。”
陈煜斟酌道:“陶氏虽弱,但徐州城池坚固,曹孟一时也难以尽取。这正是我们的机会。”
沈今安抬眼。
“曹孟主力被牵制在徐州,兖州空虚。若我军出其不意,直捣黄龙...”
沈今安眼中精光一闪:“正合我意。只是江雀那边新军未成,恐难当大任。”
“主公可先调集现有精锐,秘密东进,至于江将军所部,留下来坐镇关中即可。”
陈煜建议道:“至于汉中方面,汪将军已连战连捷,不日便可兵临城下。曹孟必以为我军主力在西,东线防备必然松懈。”
沈今安起身。
“李政那边准备得如何了?”
“粮草充足,可一战!”
“好!”
五日后,虎牢关外三十里处,沈今安亲临大营。
三十万精锐集结。营寨连绵数里。
却诡异的安静没有号角,没有战鼓,甚至连炊烟都控制在最低限度。
中军大帐内,诸将齐聚。沈今安一身戎装,立于沙盘前。
“据探马来报,曹孟亲率三十万大军围攻下邳,兖州留守不过五万,毕竟豫州那也要派兵留守。”
“我军出其不意,直取陈留,断曹孟归路!”
众将精神振奋,摩拳擦掌。
中原之战真的要来了,王侯将相,就在眼前啊。在座的各位看到了自己未来光明的前程。
奋死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