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郡主这个落刀的速度呀,不大声喊着,这些黑衣人还不得死得透透的。
没有活口可怎么审理案子,这些人连官兵都敢杀,使的弓箭还是军中兵器,来头必然不小啊。
那人证物证,一样不可少!
刑部尚书都惊吓到了,不管怎么样,留一个活口也是好的啊,他们这么多官兵,还怕这些黑衣人了?
大理寺卿也赶紧冲进黑衣人的包围里面,瞧郡主还残暴地杀着,惊得对着郡主的耳边就是大吼。
“郡主,这个不能杀了,快快快,快停手!”
虞黛映都觉得耳朵发麻,瞧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紧张兮兮朝着她喊着,大理寺卿更是挡在她的前面,试图让她停手。
她这是比黑衣人还可怕?还吓到他们了。
却见房梁上的黑衣人都被她逼下来了,这些都是训练有素的弓箭手,可在地面上近身作战,比不上这些官兵。
她确实可以住手,刚好也累了。
“成。”
虞黛映瞧刑部尚书他们都杀到她的身前,有他们挡着,这些黑衣人的弓箭就对不着她。
那她就退吧。
“劳烦大人们掩护我,我得先退出他们的围杀。”
“好好好,郡主,你快撤!”
刑部尚书见郡主总算是停手了,亲自护着她往角落里躲着,这个方位暗箭可射不过来。
郡主真是敏锐呢。
挺好,郡主愿意休息就好,这些黑衣人就交给他们绳之以法吧。
“他们的弓箭抹着毒,那他们的身上也必然藏着毒,不杀他们,就要防备他们自尽。”
“成!”
打晕他们绑着手脚就好了。
刑部尚书听着郡主的叮嘱,瞧郡主躲在屋檐下的柱子旁,都不知道她从哪里找来的凳子,还能坐着看他们厮杀。
这乖巧惬意的模样呀,要不是刚刚见过她提刀的画面,真要信了她就是人畜无害的小娘子。
可她是吗?
瞧把他吓得嗓子都喊哑了,不过若非郡主,这些人对付起来确实很棘手,他们可是懂阵法的。
必然是哪家军营的精锐,应当不是威南侯府,威南侯府的将士擅长用长枪。
这些黑衣人精通弓箭,在地面上攻战明显又擅用拳法。
皇城内的军营,哪家是弓箭和拳法并用来着?
兵部尚书的面色都沉了,身为兵部的尚书,对南凛国的将门哪个不熟悉。
刚刚他趴在门外可一直观察着呢,第一波和郡主厮杀的,应当就是公主府的侍卫。
可这后面来的必然是军中精兵,若他猜测不错,就是高阳大长公主的外祖家,武安侯府。
从立国起,就得帝王器重,更是陪着先祖打江山的将门。
先祖赐下武安侯爵位,更是夸赞疆土有武安侯镇守,方可安邦定国。
论功勋,南凛国没有几个将门能比得上武安侯府。
他们懂得立功,更懂得知进退,审时度势。
当年作为先皇后的娘家,都可以弃先太子,投向皇上。
足以可见他们的远见,身为将门还能富贵至今,岂容小觑。
可他们怎么会陪着高阳大长公主胡闹?杀官兵可是重罪,稍有不慎就是灭门之灾。
“不,他们应该不是武安侯府的将士了。”
虞黛映瞧眼前的混战结束,这些黑衣人都让官兵打晕控制住,起身朝着他们走去。
瞧兵部尚书在检查他们身上的用物,想查明身份,压低声音说。
“武安侯府最是懂得明哲保身,绝不会糊涂到,派出亲兵在皇城脚下灭官府的口。”
“确实是。”
兵部尚书点头,摸了摸他们身上的东西,果然掏出了毒药,赶紧让人给晕着的这些黑衣人搜身,再绑起来。
瞧郡主凑过来,示意她闭眼转身过去,他可要解开黑衣人的衣裳看看标记呢。
武安侯府的亲兵卫右肩膀上,可都有图腾的。
“虽然不太可能会有,还是检查检查,万一武安侯府真涉足其中,可是要出大事的。”
“大人们,你们觉得这座庵堂藏着的东西,不算大吗?”
虞黛映瞧他们忙着查明身份,却是指着这座庵堂,贴心地提醒:“咱们的活儿,可还没完呢,咱们还需要挖点东西。”
“挖东西?”
刑部尚书瞧着结束恶战,刚要松口气,听着郡主的提醒,神色都凛了凛。
要是里面没藏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怎么会有刚刚的恶战?
可为何是挖?
“这座庵堂不是收留了好些女子,为何只有刚刚见到的两个尼姑,哦,屋子里还躲着几个尼姑。
可这么大的庵堂,总不能只有几个尼姑吧?就算收留的女子都病死了,总有地方埋着吧。”
闻言,大理寺卿的后背都渗出冷汗,面色沉了又沉,他们接到郡主的报官,急匆匆赶过来。
都没来及问郡主为何报官,就和这些黑衣人厮杀起来。
一座小小的庵堂,就算想掩盖这些女子的失踪秘密,就敢灭官府的口?
那这些女子的死,岂会简单啊。
可听闻这座庵堂是一直有收留女子的,得死了多少人啊。
好个高阳大长公主,打着收留这些苦命女子的名号,修建庵堂,就是为了残害人命?
“那几个尼姑呢,带过来!”
刑部尚书的脸色难看,瞧着被抓过来的尼姑,见她们吓得磕头认罪。
“大人,饶命啊,贫尼,贫尼也是受公主逼迫......”
“啪——”
虞黛映听着她们的求饶叫唤,瞧她们手上还有血,走过去就是一巴掌。
见她们惊恐捂着脸,双手掐着她们的脖子:“杀人,也是被逼?你们身上的鲜血还未干呢。”
“想必里面的女子尸首,还有没来得及埋完吧?进去这座庵堂的女子,她们的尸首都埋在哪里了?”
“我......”
“想要本郡主拧断你们的脖子吗?”
“不不不,那边,都在里面的密室......”
“带路。”
“是,是。”
刑部尚书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就见郡主没耐心听她们的哭喊,都掐上她们的脖子了,能听到脆脆的声音呢,生怕郡主真拧断脖子。
却听着她们说还有密室,怪不得这座庵堂的布局很奇怪,竟然是有密室。
可埋尸首需要密室吗?
高阳大长公主到底都做了什么?
可真正走到密室,看着眼前的一切,刑部尚书煞白了脸,整个人僵硬住。
高阳大长公主是疯了吗?她怎么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