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时间,不长不短,却能彻底改变一个人。
二零二四年秋,十月份,似乎还裹着夏季的暑意,秋风轻拂,短暂又舒适。
阳光充足,有丝热意。
乐知秋出了机场,等候她的人早早来了。见她出来,连忙下了车,走到她面前,自然的接过行李,然后郑重道:“欢迎回来,好久不见。”
“孟大总裁什么时候喜欢演了?”乐知秋拿下墨镜,又说,“我们前段时间可是刚见过。”
她一年的变化不大,只是更加艳丽了不少,头发不再是短发,到脖颈下的长度,偏棕,添了几分温婉。
“见过跟回来是两码事,故土的味道是不一样的。”孟青寒把行李放在后备箱里,然后走到副驾驶给她开门。
听着,她深吸了一口气,是与国外不一样,身心都舒适了不少。
她上了副驾驶,孟青寒关门,绕过车头上车,不一会,车子驶离了机场。
“去哪?”车子行驶到半路时,孟青寒问她。
“公寓。”她没什么表情。
孟青寒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按照她的要求,送她回了公寓。
乐知秋没让他送她到家门口,在楼下就让他回去了。
她打开门,一如既往,一尘不变,就是一年没回来,格外干净。
她走到卧室,打开衣柜,也还是走时留下的衣服,例外的就是旁边几件黑色的宽大男款的衣服。
乐知秋眸色一暗,谢烙在她走后,依然没有出国,而是在这个城市,她的家,等她回来。
但他不知道的是,乐知秋去了他留学的城市,等他来追逐梦想,但等了好久都没他的踪影。后来,乐知秋为了气他,在国外生活了一年。
本想逼一逼他,没想到他这么倔。
她直接把他的衣服弄在角落里,然后打开行李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拿上睡衣,去洗了个澡。
出来后,睡了一觉,倒个时差。
下午时分,橘黄色的晚霞在天空中弥漫着,窗帘轻轻拂起,一明一暗。
乐知秋满足地睁开了眼,伸了个懒腰,下床,在落地窗前站了一会,转身去换了衣服。
片刻,出了门,她要高调的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回来了,尤其是那个倔孩子。
开车的路上,打电话给了林夭。
林夭一听她回来了,火箭般往酒吧赶,顺便拉上秦子航。
乐知秋先一步到,一年来,酒吧经营的还不错,也比她想象中平稳。
她往里走,还是那几个员工,于侥作为走前被乐知秋升职看管酒吧的店长,或许是时间,或许是工作让他变得成熟了不少。
酒吧里的顾客现在还不多。
她径直走到吧台前,于侥算账算的很认真,没发现她的到来,乐知秋也没打扰他,静静的看着他一遍又一遍的算,像是怕算错。
乐知秋叹了口气,淡淡道:“一个几千块的流水,你打算要算多久?”
听闻,于侥愣了一下。乐知秋的声音很有辨识度,而且是每天期盼她回来的人,一下就听出了此人是谁。
待看清,于侥激动地语无伦次:“乐知秋!你终于回来了。”
“没大没小,别以为我们关系好,就可以叫我名字。”乐知秋没好气地调侃。
于侥笑了笑:“一时激动。”暗地里,他很喜欢叫她名字。
“给我拿两瓶酒,三个杯子,送到二楼包厢。”说罢,她转身,上了楼。
“……好。”似乎想到什么,还没开口,她已经走远了。
他低低道:“有人在里面……”
乐知秋依旧习惯角落里的包厢,以往都没什么人,然而今天,一推开门就有一股浓重的烟味扑面而来,呛的她眉头紧皱。
房间黑暗,看不清里面的人。
乐知秋往后退了几步,朝楼下喊:“于侥,这个房间……”
话音未完,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一用力,她直接控制不住地被拉了进去,随即门一关,背抵在门上。乐知秋眉头皱得更深,嘴巴刚张,话还没说,就被浓郁又强烈的吻堵住了,又重又深的肆掠她口腔每一个角落,每一处都沾染了酒味跟烟味,吻得她快要窒息,熏得她大脑缺氧。
腰被紧紧地禁锢,后颈被掐着,一寸都逃不开。
乐知秋捶打着面前人的胸膛,似乎在求饶,他明白,但依然不打算放过她,吻得又重又深,嘴唇痛到麻木。
片刻,他温柔了下来,轻啄了啄,抵着她的额头喘气。对于他的呼吸,乐知秋急促极了。
漆黑的房间满是她激烈的呼吸声。
寂静了几秒,他沉沉开口:“乐知秋,你接吻不太好啊。”
乐知秋瞥了他一眼,推了推他,没推开,淡淡道:“谁接吻像你这样没有预兆的?”
“我啊。”他不要脸地说。
乐知秋哼了一声,抬起手,捧着他的脸,慢慢抚摸着,悠悠道:“变化不大,瘦了不少。”
“要看就好好看。”说着,他侧边开了灯。
灯亮的一瞬间,乐知秋不适应地闭了眼,然后缓缓睁开,被眼前朝思暮想的人愣怔住了。
谢烙没怎么变,是真的瘦了,轮廓明显,眼眸深邃,没有了一年前的清澈,头发剪短了,跟乐知秋一样的发色,偏棕。
她看他的同时,谢烙也再看她,见她越来越勾人的面孔,留长的头发,和被他亲红的嘴唇。
喉结一滚,他低下头,轻轻地去吻她。
对比第一个吻,这个更像思念的感觉。
吻了没多久,身后的门被推了推,同时,听到了林夭的声音:“怎么推不开,被锁住了?”
乐知秋连忙推开谢烙,擦了擦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开了门。
看到乐知秋的下一秒,欣喜地扑了上去,待看到她身后的谢烙,僵硬的又收回了手,支支吾吾道:“他怎么在这?你们在里面干嘛?”
“碰巧遇到。”这是乐知秋的回答。
谢烙明显眼睛一暗,盯着乐知秋的背影,渐渐眯起。
两人进了门,两个男人坐在两边,中间是两个聊天的女人。
桌子上是谢烙喝的酒,抽的烟,仔细数数,还不少。
乐知秋睨着他,情绪不明:“一年不见,烟酒都会了。”
“不难吧。”想她又见不到才是最难的。
所以,喝酒喝到酒量好了,抽烟抽到不呛了。
这就是他一年的成长。
乐知秋收回目光,林夭展开了话题:“这一年过得怎么样?”
她这一问,激起了谢烙的好奇心。
“嗯……还不错,国外的帅哥遍地都是,还挺赏心悦目的。”这话纯属逗谢烙的。
林夭不懂她的意思,只知道八卦自己想知道的:“那有没有看对眼?”笑得贱兮兮的。
谢烙此时脸上很黑,眼眸深邃到深不见底。
“有啊。”这是真的,还真有一个让她觉得惊艳的颜值,但喜欢谈不上。
“那你……”
“好了!”谢烙冷冷的打断她,拉上乐知秋,说,“时间不早了,回家睡觉吧。”
几人纷纷一愣,不是刚来吗?
说完,谢烙便强硬地拉着乐知秋走了。
乐知秋一路没挣扎,到家时,神色淡淡,说:“这是我家,你不该进来。”
“你都是我的。”他拉回往卧室走的乐知秋,把她抵在墙上,晦暗的眼神带着浓厚的占有欲。
“我什么时候是你的了?”乐知秋歪头打量着他,感受着他心脏的起伏。
谢烙亲了亲她的脸,在她耳边停下,说:“一年前,你走的前一天晚上。”
乐知秋不怕惹他,轻飘飘道:“有吗?我不记得了。”
“乐知秋。”他唤道,“非要惹我是吧?”
大手伸进衣摆,不轻不重的揉捏着她的腰处,敏感的使她呼吸一颤,他轻轻咬着她耳上的软肉,声音在低语下,显得酥麻:“国外那个人你真的感兴趣吗?”
“是挺感兴趣的。”腰被重重的的一掐,疼得她呼吸一弱,“但完全不喜欢。”
后面这句话,他开心了,头抬起,低哑道:“那你喜欢谁?”
“喜欢你。”
“你爱谁。”
“我爱你。”
这乖的让他产生怀疑。
谢烙蹭了蹭她的鼻子,卑微道:“乐知秋,你没骗我吧。”
这才是他真实的样子。
他还是没变,只是她的离开,给他造成了阴影,导致她回来,他不相信的同时,产生了逆反心理,强硬,占有。
“我从来没骗过你。”她捧着他的脸,主动去吻他。
谢烙愣了几秒,便猛烈出击,这一吻,却怎么也停止不下来了。
半夜四点,乐知秋累得躺在他怀里,睡得很香,谢烙却睡不着,看着她秀丽的脸蛋,声音在黑暗下很低很轻,
“乐知秋,你说喜欢不保值,那爱呢。”
“乐知秋,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