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红汉子不信:“那白蟾蜍可是你们青龙门的镇山之宝,你现在跟我说你不在意?”
胖老头冷哼一声:“白蟾蜍确实是我们的镇山之宝,但你要强人所难,我偏不低头。”
“不过请你吃几个糕点,算什么强人所难?”
“你刚才的态度,难道还不够嚣张吗?”
“讲这些有什么意义?我就问你,白蟾蜍你还要不要?”
“要又如何?不要又如何?”
“你若想要,那就坐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褐红汉子说着,拿起一块萝卜虾仁糕,放在嘴边,不急不慢地咬了一口。
胖老头犹豫一下,折返回去,坐在褐红汉子对面,说道:“阁下是什么人?为何要与我青龙门作对?”
褐红汉子回道:“你急什么,吃些萝卜虾仁糕再说。”
“我现在没兴趣,你爱吃就多吃点。”
“这不是你最喜欢的小吃吗?吃撑了?”
胖老头惊讶:“你怎么知道这是我最喜欢的小吃。”
褐红汉子笑了笑,岔开话题:“我们做个交易如何?你把全正的一条胳膊断了,我还你白蟾蜍。”
胖老头皱眉,疑惑道:“你和全先生有仇?”
“我倒跟他没仇,别人委托我办事,要他一条胳膊罢了。”
“谁委托你?”
“这我不能说,这是规矩。”
胖老头拒绝:“全先生是我儿授业恩师,这事我无法答应你,你换个条件。”
“全先生虽然是少门主的师父,但一条胳膊换两只白蟾蜍,难道不划算吗?”
“划算又如何?我总不能恩将仇报吧?”
“游门主还真仗义,看来这白蟾蜍也不是什么珍贵的玩意,连一条胳膊都换不了。”
“那你何不还给我?”
褐红汉子摇摇头:“游门主打的好算盘,可惜没有那么容易的事。”
“那你开个价。”
“我只要全正的一条胳膊。”
“一千两银子,如何?”
“游门主听不懂我的话吗?”
“二千两。”
褐红汉子摇摇头。
“五千两,再多就没有了。”
“我只要全正的一条胳膊。”
“你为何那么执着?五千两不比一条胳膊划算吗?”
“不是我执着,是委托我的人执着。”
胖老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小口,回道:“既然如此,你就去找全先生打一架呗,偷我的白蟾蜍干什么?”
褐红汉子吃完糕点,拍拍手,说道:“我不喜欢力敌,更喜欢你帮我代劳。”
胖老头放下茶杯,站起来,瞥了对方一眼,说道:“那你自己就留着白蟾蜍吧。”
说完,他转身就走。褐红汉子叫住他:“游门主,这就要离开了?”
胖老头没有回头,只道:“既然谈不拢,那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你走不了。”
胖老头一听,转过身来,杀机四起。然而,褐红汉子已经出手,一支筷子登时逼近胖老头的面门。
胖老头立马抬手,夹住筷子,怎知又袭来两支筷子,分别刺向他的左右眼。
他赶紧侧移,躲了过去,那两支筷子便刺中后面的柜台,嵌入其中。
周围的食客赶紧让出空间,或跑上楼梯,或站在墙边,或跑出茶楼。
两个护卫见状,纷纷拔刀,一跃而起,砍向褐红汉子的头颅。
褐红汉子一脚踢在桌沿上,借着反弹力,连人带凳,向后滑行。两个护卫便都扑了个空。
但胖老头趁机抓住了空挡,在对方后退之时,剑诀一转,桌上茶壶里的水便冲了出来,化成冰锥,刺向褐红汉子的肩膀。
褐红汉子很镇定,纳戒一闪,一把宽刀便出现在他面前,挡住了冰锥。
两个护卫继续进攻,跳到褐红汉子两侧,挥动腰刀,左右夹击。
然而,两人修为太低,没几招就落了下风,腰刀相继被褐红汉子砍断,人也被拍了回去,撞破桌椅。
褐红汉子正得意,胖老头已瞬移过去,一掌就拍在他的胸膛上,将他撞飞,砸在墙上。
褐红汉子弹落在地上,立马又站起来,脸色不是很好看,嘴角还渗出一丝血迹。
他刚抬头,又一块冰锥袭来,刺向他的眼睛。他吓了一跳,连忙举刀,幸好挡住了。
可是,胖老头岂能让他喘气?只见他再一次瞬移,贴近对方,又是一掌,便将褐红汉子撞在墙上,陷了进去。
胖老头得意道:“你未免弱了点,还想留住我?简直痴心梦想。”
褐红汉子一身是灰,从墙上挣扎出来,笑道:“我还没动真格呢,游门主这就把尾巴翘起来了?”
胖老头不屑,质问道:“我的白蟾蜍呢?能还给我了吗?”
“你想多了,我……”
话说一半,胖老头又拍出一掌,可惜被躲了过去。
褐红汉子一个侧移,同时口中念念有词,胖老头便感到腹中膨胀,撑得他难受。
他又惊又怕,忍着痛苦,连忙后撤,往茶楼门外逃去。
可惜,他现在动作显然慢了一拍,还没过门槛,就被褐红汉子用刀背拍了回来。
两个护卫赶紧护在他面前,与褐红汉子对峙。
那汉子也不着急,耍了耍手中的宽刀,笑道:“游门主,肚子不好受吧?”
胖老头问道:“你在萝卜虾仁糕上做了什么手脚?”
“你猜。”
“我不想猜,你快说。”
“你不想猜?那就算了,我也不告诉你。”
“你……”
胖老头说着,越发难受,感觉整个肚子就要爆炸了一样。
褐红汉子说道:“如果你不想撑死,就答应我的条件,把全正的一条胳膊卸了。”
胖老头无奈之下,只能答应:“好,只要你解药,我就照你说的做。”
褐红汉子闻言,念念有词,胖老头当即一阵舒畅,肚子也不撑了。
他问道:“你这是什么妖术?不需要解药?”
“谁跟你说要解药的?再说,这也不是妖术,这是仙法。”
胖老头哼了一声,往外走去。到了门口,转身说道:“我若断了全先生的胳膊,你能告诉我一切真相吗?”
褐红汉子回道:“待一切尘埃落定,我自然会说,就怕你不敢听。”
“我有什么不敢……”
胖老头说了一半,脸色变得复杂。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和两个护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