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原本还在惶恐担心的钟青宴,在看到另一个太子后,他才恍然。
才明白,为何白芝芝说,方柔不怕被揭穿。
而方柔,心早已经踏踏实实放在肚子里了,就算真太子来了又如何,照样是假太子,等着被杀吧!
若是柳映枝和真太子都死在这儿。
那她身边的假太子就是真的了,那她岂不是未来的太子妃了!
虽说想的有点远了,但人总要先想才能有不是,万一日后她就是了呢!
方柔,钟青宴,假太子都在等着杀死郁北霖和柳映枝。
各有各的算盘和愤恨。
但就在那些暗卫蜂拥而至,手中寒光朝他们砍去时。
不知从哪儿突然二十几名暗卫,以李掌柜为首,三下五除二就将那些暗卫制服。
昨夜南屿去寻到李掌柜他们,连夜调回的他们,今日都潜伏在暗中,只等着假太子一声令下出手制服。
与此同时,郁北霖扬袖,袖中银针以极快速度飞出,假太子的假脸皮被直接揭开钉在一旁的柱子上。
露出一张鲁国人的脸!
他顿时愕然,见情况不对,瞬间朝空中撒了一圈白粉,众人被白粉迷了眼,他以迅雷之势一个跳跃就消失在高府。
郁北霖黑眸微眯,轻功第一步轻云的大弟子,鲁国最骁勇善战,智勇无双的鲁国七皇子。
果然,是鲁国人搞的鬼。
他在和柳映枝一样猜到方柔是找人假扮太子时,就想到了是鲁国人作祟。
只是没想到,假扮他的是鲁燕。
战场上,他的手下败将。
鲁国,这是又在密谋着什么……
郁北霖没让人去追,以鲁燕的轻功,没人能追上。
李掌柜知道自家主子,定是要留活口审讯的,只是他们都服了鲁国的蛊毒。
方才鲁燕撒的白发,与旁人无碍,他们闻后,全都毒发身亡。
郁北霖面无表情,看了一眼后,吩咐搜身,看有没有能搜到有用的线索。
而此时的高县令,和众富商,个个全都吓得脸色惨白。
惊魂未定地呆呆站在原地。
缓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忙匍匐跪地求饶。
高县令更是,就差扣下眼珠子,以此请罪,怪他有眼无珠没能识别那竟是鲁国人假扮的太子!
险些酿成大错。
“那,传言中救太子殿下之人不是方柔,而是柳姑娘,那太子殿下心悦的是柳姑娘?”高县令心有疑惑,本能反应问了出来。
问出口后,才惊觉自己不该问。
瞧着方才太子护着柳映枝的架势,那肯定是了!
郁北霖眼睫微眨,面无表情,没说话。
南屿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又瞧了瞧柳姑娘,当即上前接话,替主子说了,“当然了,我家主子眼里心里只有柳姑娘,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高县令你就多余问!”
高县令弯着腰,脸上是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连忙说了两声是。
之后又问接下来怎么处理方柔,潜逃的流放人员,若是被发现可以就地诛杀的。
柳映枝对南屿刚才替某人说的话,充耳不闻,杏眸眨了眨,听到高县令的话,看向此时颓了脸色僵白的方柔,道:
“死了倒是便宜她了。不如让她和钟青宴一样吧,钟青宴是弑父盗取金库金子背叛流放潜逃被抓,以死契卖到折柳男妓馆的。她就卖到青楼吧,也以死契卖进去。”
高县令看向郁北霖,等着他发话。
郁北霖颔首,“就按柳映枝说的去办。”
听到这儿,高县令才哎了一声立马着人去办。
也是吩咐完,高县令和众人才后知后觉。
原来钟青宴不是什么户部尚书,回临州是衣锦还乡,而是他也犯了事,还干出弑父盗取金子的大罪被流放,还潜逃被卖到男妓馆的。
他现在,是男妓!
想清楚这点后,众人满脸的嫌弃。
这等贱奴,竟然和他们同饮同坐,简直是恶心晦气!
方柔和钟青宴都惨白着脸,没任何反抗地被带出高府,押回各自青楼。
不过一日,整个临州都知晓了方柔和钟青宴的罪行,澄清了那些传柳映枝的谣言。
柳宅和两天生意,都回到柳映枝手中。
方柔父母也被赶了出去,他们又因方柔的所作所为没脸见人,当天就离开了临州。
柳映枝命人审问了方柔,她也不知道白掌事去了哪儿,不过她倒是找到了被方柔藏起来的,她本安排给白掌事照料的方智合欢的女儿,钟青宴的妹妹榕儿。
处理完方柔,柳家宅子和生意都拿了回来,她没耽搁。
找不到白掌事,她便拜托高县令帮寻着。
生意没有白掌事掌管,她只能转手卖掉,宅子里的仆人她遣散掉,宅子有李掌柜帮看着,倒也无需她担心。
榕儿也交给了高县令,将她安顿在临州的收容院内。
如此,柳映枝才打道回京。
回京路上。
柳映枝拉着嘉禾县主坐在马车内,让郁北霖驾马。
嘉禾县主这会儿是憋了两日了,她现在满肚子的疑惑,就等着问她。
现在可算逮到机会,她拉着柳姐姐的手,睁着圆溜溜的眼睛。
问:“柳姐姐,前日在高府时,高县令说你救了太子,太子喜欢你?那从一年多前京城一直传得沸沸扬扬的救太子那个商贾之女,太子因此对她情根深种的那个人,原来就是柳姐姐你啊!柳姐姐,你又瞒我!”
柳映枝倒是把这茬给忘了,妙妙不知道此事。
她也一直没告诉她。
她有些心虚地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嘉禾县主先是生气她瞒她,但心中八卦的盖过了生气,柳映枝一认错她就立马原谅开启八卦模式。
她就说嘛,之前她就感觉太子对柳姐姐很是不同。
……
京城乱葬岗,一个布袋被丢弃。
很快,吸引了徘徊在周围的野狗,布袋被撕咬开来,露出发白如同被吸干血的,发白的数个断手和断脚。
那人从乱葬岗出来,很快闪身入了游春画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