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舟更是一个正眼都没有给到顾麟勋,“为我?”
“你们一直都在为我,从小到大都在为我,但到头来做成了什么事情?现在所有的家产都要被那个私生子给夺走了。”
“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子,竟然也敢如此叫嚣,这些年还真是好深的心机,好深的城府!”
顾淮舟一提起顾时诀,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此时此刻就将他给碎尸万段,顾时诀步步为营,忍了这么多年,忍辱负重,就是为了给他们致命一击。
顾麟勋也没话说了,毕竟自从顾时诀出生以来,他压根就没把顾时诀当成一个竞争对手,一直都默认这顾家的家产全都是他这个长子的。
“我现在除了去找盛家还能怎么办?顾时诀基本上把能拉拢的人都给拉拢个遍。”
刘慧仪也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淮舟,我知道啊,可是这不是只会让人在背后落下话柄吗?”
“流言蜚语不重要,可我不想听到他们说你就在照搬顾时诀的路,你比那个私生子不知道优秀多少倍。”
顾淮舟闭上眼睛,紧绷着下颌线,“够了,除了你再说以外,我没有听到别人再说。我跟林诗之间,我自有分寸。”
“你们如果帮不了我,就什么都不要做。与其帮倒忙,不如不帮忙。”
顾麟勋被两个人的话吵得脑子疼,“够了吗?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你们俩还要在这里内讧吗?”
“当务之急是怎么对付顾时诀,别人那么多张嘴,你能管得了吗?”顾麟勋原本是帮着刘慧仪说话的。
不知不觉之间竟然又站到了顾淮舟这一边。
刘慧仪也没再多说些什么,毕竟老公孩子都这么说了,“老头子现在到底在哪里?那个小贱种给他藏起来了,到现在没有风声。”
“那也是你爸啊,凭什么全都是他一个人做决定?”刘慧仪一想到这就气不打一出处,“老公,你倒是说句话啊。”
“还有,你也是他哥哥,他到底是怎么敢的啊?”
顾麟勋烦躁,呼气声都大了几分,“怎么敢的,你问我我也想问你,他就是干了,我现在能怎么办?”
“好了都散了吧。”顾淮舟听着他们在这里说废话,一摆手,“我上楼了,别再烦我。”
顾淮舟一走,夫妻俩面面相觑,也沉默了一会。
刘慧仪往楼梯口望了一眼,确定顾淮舟已经消失不见,才敢开口,“你就真的让淮舟和盛家在有关系?”
“要不是盛家那群人,咱们现在至于落到这个地步吗?”
刘慧仪想到盛清梨就恨得牙痒痒,“那个小贱蹄子,这些年我们顾家也待她不薄,我把她当儿媳,她竟然想要跟我做妯娌?”
顾麟勋用着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刘慧仪,“你废话如今确实是多了,你以为我们儿子就是个傻的吗?”
“盛家是不如我们顾家,但多少也是有些家底,这些年我们顾家给他们喂得东西可不少,也是时候让盛家还回来了。”
“只是盛昌平那个人,心机颇深,绝对要捞到油水才肯罢休。这把林诗嫁过来,也就是这个目的。”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就算他顾麟勋现在不如以前辉煌有些落寞了,但到底还是有顾家这层关系。
最主要的一点就是顾麟勋知道顾淮舟造假证的事情,当时顾淮舟和他达成一致,这个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刘慧仪是个嘴没把门的人,要是告诉她了,指不定那天就露馅了,所以暂时不说也是个好事情。
顾麟勋突然之间又想到了什么事情,“对了,还有,回头见到林诗,你不准再提半个字关于顾时诀。”
“你要是再像对待盛清梨那样,可别怪我饶不了你。”顾麟勋这一次不是警告了,而是严厉禁止。
刘慧仪心中是不喜的,不喜欢盛家的任何一个人,打心底里的就觉得盛家的这些人都是吸血鬼。
都只是单纯为了顾家的家产。
就包括之前盛清梨,明面上一副爱顾淮舟爱得死去活来的样子,实则背地里不是不顾伦理跟自己丈夫的小叔叔搞到一起去了。
说出去也只是别人的笑谈一则。
“那爸那边就一点余地都没有了吗?这个家说到底还是他做主啊!到现在他又没有死,怎么能够轮得到顾时诀?”
顾麟勋紧绷着一张脸,“你以为爸是个糊涂的吗?之前做的事情你当真以为他一点没察觉到?”
眼下顾老爷子的一派跟随者都不约而同支持顾时诀,让他寸步难行,举步维艰,在集团里一点地位都没有。
“姑且就这样,你不要再自己做一些事情,听到了没有?”
刘慧仪嗯了声,心不在焉地想着如果一开始就是盛清梨,没有变过,是不是又是别样的光景?
盛清梨打了个喷嚏,刘姨拎着菜篮子看了过来,“是不是感冒了啊?待会回去给你熬点姜汤喝喝。”
“都说了我自己来买菜就好,你还非要陪着我。”
盛清梨手里拎着个袋子,最近这两三天一直在家里呆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盛清梨好像已经要生根发芽了。
所以如果再不跟着刘姨一起出来走走,盛清梨真怕自己会“臭”在家里。
“我来拎吧。”刘姨说着就要夺过盛清梨手中的袋子,“太重了。”
盛清梨看了一眼只装了几颗菜的手提袋,无可奈何叹息一声,“刘姨,真不重,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弱不禁风。”
“真的。”
盛清梨笑着对刘姨开了口,“我没有这么娇滴滴的,我也想帮你分担一些,不能总让你这么累吧?还有我不能什么都不做,回头身体机能都要退化了,你觉得呢?”
刘姨这么一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也就没有再继续强求要跟盛清梨去争夺这个袋子的所有权到底给谁。
“好吧,那咱俩再逛逛就回去,回去给你煮点姜汤喝喝,以免真感冒了。”
“哎哟。”
两个人聊着,刘姨一个没注意撞到了前面的人。
“不好意思。”
道歉的声音同时响起。
盛清梨望去,身子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