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梨没有刻意躲着顾时诀,所以顾时诀想要查到对方的位置,再轻易不过了。
“爹地。”
顾时诀前脚踏入盛清梨入住的酒店大厅,后一秒就听到了熟悉的小奶音。
他循声望去,就见到了盛希。
盛希戴着个帽子,还装模作样背着个小书包,撒欢地扑向了蔡越,还甜甜地喊着爹地。
爹地?
爹地??
顾时诀脸色唰得一下就沉了下来。
这称呼还真是十足地亲昵。
这孩子跟蔡越哪里有半点相似?蔡越这男的到底有什么好的?
盛清梨还真是饿了,什么样的货色都不挑了,蔡越这瘦不拉几的一个细狗能有什么好的?
“宝贝。”蔡越蹲下来,抱住了盛希,两个人,一大一小亲密地互动着,还真像是关系亲密的父女俩。
顾时诀越看越觉得火大,一股子无名火噌地一下冒了出来。
“什么货色都能看得上。”顾时诀咬牙切齿,从牙缝中硬是挤出了一句话来。
顾时诀快步走开,不再看这亲密的“父女互动”,只是看着就觉得火大,现在恨不得给蔡越直接撂趴下。
钞能力,无论是在哪里都是好用的。
起初前台并不愿意配合顾时诀去查盛清梨的入住信息,然后顾时诀投诉见到了酒店经理,大手一挥就是一笔钱,迅速查到了相关信息。
但是酒店经理还是有些担心是不是会出意外,虽然这一大笔钱很可观……
够他一年的工资了。
但还是不免的要担忧些什么。
“你们确定你们彼此认识?”酒店经理用着一口流利地c国语,“确定不会有任何的影响吗?”
顾时诀眉宇之间不耐加深,再一次强调,“不会。”
酒店经理细细打量着这个矜贵的男人,看样子应该不是个什么坏人,可能只是在给另一半准备惊喜吧。
只是这惊喜准备的确实是挺别致。
“门牌号已经换好了。”
顾时诀没有什么要求,就是让酒店经理把盛清梨住得那一间房子的门牌号换到他新开的一间,两间门对门。
想来也不会出现什么差错,住在酒店,盛清梨本来方向感就不太行,两边装修一模一样,他想应该不会被发现异样。
“我带着希希去游乐园在玩玩。”盛希这下是玩疯了,尤其是在有蔡越的陪伴下,两个人完全是大疯子遇上了小疯子。
疯到了一起去。
盛希这会也不困了,趴在蔡越的肩膀上,“妈咪,你不要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
人小鬼大,也是什么话都敢说。
“你们这算是什么二人世界?”最近盛清梨心情都不佳,大概是有人带娃,晚餐一起吃饭的时候,盛清梨还小酌了两杯。
她的酒量虽然是不算十足的好,但只是两杯,倒不至于醉,此刻顶多也只是算微醺,脑袋有些晕乎乎的。
所以就算是她有心想要再去陪两个人去疯玩,也没有这个力气了。
盛希笑嘻嘻,“妈咪,你就不要管我们了,你去休息吧。”
“晚点我带她睡,你就不要操心了。”蔡越大概也是知道盛清梨心情不好,“你就先去休息吧,今天我来带娃,你解放了。”
“爹地,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麻烦精?”
盛清梨对这个称呼已经无语了,也懒得管了。
蔡越摸了摸她的脸颊,“怎么会呢?我们希希最棒了,爹地爱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觉得你麻烦呢。”
盛清梨要给两个人肉麻死了,干呕了一声,又叮嘱了几句,就晃晃悠悠朝着酒店里走了进去。
果不其然,盛清梨没有起疑。
她刷了房卡,还没来得及开灯,忽然就被一股力量拉了过去,门被关上,热浪扑向了她。
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的,盛清梨并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但她莫名就想到了顾时诀,这气息太过于熟悉了。
“你他妈也不问问我是谁。”
顾时诀像是有精神分裂症,盛清梨质问他,他不高兴,不问,他也不高兴。
他此刻很不爽盛清梨就这么顺从他,一点也不反抗,难道换成别的男人,盛清梨也这样?!
果然就是顾时诀。
除了顾时诀,还有谁敢这样?
盛清梨反被动为主,抱住了他的脖颈,加深了这个吻。
这个细微地举动,蓦地让顾时诀心里一颤,心跳险些骤停,这也只是一瞬,很快他就撬开了唇瓣,大手一捞,将盛清梨抱了起来。
纵然是漆黑一片,但顾时诀大步走得依旧很稳当,而且没有撞倒任何异物,直直地走向了床边,给盛清梨放了下来。
这场男欢女爱间隔了足足四年,整整四年,时间久远,但他们双方依旧默契,了解彼此的每一点,每一处。
顾时诀像是一头野兽,尤其是在感受到盛清梨的热情之后,更加地兴奋。
盛清梨权当自己是酒精上头疯了,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就当自己是醉酒了,因为她不得不承认。
她真的也很想顾时诀,想他的人,想他的全部,更是想他的一切,包括此刻的温度,此刻的爱抚。
“盛清梨,你知道我是谁吗?”
顾时诀呼吸急促,喘息着,手按着对方的肩膀,迫切地想要得到答案。
盛清梨呼吸声很是紊乱,情欲迷离,喊着顾时诀的姓名。
听到对方口中再一次喊出了自己的名字,顾时诀的心忽然就落了下来,猛然松了一口气。
两个人像是把四年来积攒的情绪全都发泄了出来,大汗淋漓,全在行动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场闹剧总算是结束了,房间内照旧一片漆黑,盛清梨哑着嗓子,有些哽咽道,“顾时诀。”
她唤了他一声,“今晚就当我补偿你的。”
“可以么?”
顾时诀如同五雷轰顶,一时间嘴巴微张着,竟然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
他想质问盛清梨,却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理由,更觉得刚刚所有的一切都荒唐至极,像极了一个笑话。
“顾时诀。”盛清梨又轻轻唤了一声,“今天就当我补偿你了,以后你就放过我吧,放了我吧。”
语罢,房间静得可怕,双方都心酸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