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妮子的娘有些过意不去,便低声劝阻二人先回家,不要将此事闹大,那被称作何叔的男子一巴掌甩过去,将妇人的鼻血都打出来了一些。
“都tm赖你这个不中用的,不是你拦着老子早把这贱蹄子送走了,还能换些银两回来,她赔钱,你也是个赔钱货,若不是看在你给老子何家生了两个儿子的份上老子早把你休了。”
何妮子本躲在大堂不敢出去,她对这个爹很是惧怕,见自己娘被打出血,便也不再躲藏,解开门锁走了出来。
“你个赔钱的还敢出来,跟老子回去!他n的,真是费事儿。”
“我不走,我今日便要与你们说清楚,从此以后我不再是你何家的女儿了,这是断亲书。”
那姓何的中年男子听闻此话眼睛气的通红,做势便要踹上去,刘恒辰赶紧对他哥使了个眼色,李鸿武立马就翻身跃下楼,一个扫腿将高他半个头的中年男子掀翻在地。
“奶奶个腿的,哪来的臭小子,管你爷爷家的事儿不要命了吗!”
那男人骂骂咧咧从地上挣扎的爬起来,冲上前要给李鸿武一点颜色瞧瞧。
李鸿武眼神冰冷,正准备抬手好好儿揍一顿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时,巡逻的衙役闻声赶了过来大声呵斥道
“何人在此喧哗!”
刘恒辰这会儿功夫已经套上外衫下了楼,刘恒辰认得那衙役,此人还帮着向琥送过几次外卖。
“陈大哥!” “是小辰啊,你家门口这是闹啥呢。”
衙役脸上本来还带着怒气,见到刘恒辰喊他就笑着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脑袋。刘恒辰顺势做出一副可怜模样,将方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只是略过了自己骂人那一段儿。
“陈大哥可以问问边儿上的叔伯婶娘,小辰可没有说错...都是他们先出言挑衅的,若不是我大哥会些拳脚功夫,我店里的伙计可就要进医馆了!”
“是啊,这小伙子说的不错,我们可都瞧得真切呢!” “那个年轻点儿的还踹了这家店的门,嘭嘭响,也不知道有没有踹坏!”
边儿上看热闹的群众七嘴八舌的开始讲起先前发生的事儿,大多数都是一副愤恨的态度,骂着那一老一少两男人不要脸,欺负刘恒辰这个小孩子。
见事情不妙,那何妮子的爹和那姓王的瞬间想溜之大吉,李鸿武拦在他们身前,踹向两人的小腿让他们跪倒在地。
姓陈的这名衙役面上不悦,走向二人面前沉声道
“如今知府大人不久后就要驾临咱们这冠阳县了,咱们知县大人吩咐过,最近不许百姓闹事生事,你们敢顶风作案,是不想要脑袋了?走,跟我去一趟衙门!”
“大人,小的不敢啊!小的只是,只是被这个家伙给诓骗了!小的与何妮子是青梅竹马,怎么可能会害他呢!”
“是这家伙挑唆的!小的只是听信他人之言啊大人!”
两人跪倒在地抖若筛糠,没了先前的半点儿威风,此时狗咬起狗,都将罪责归到对方身上,何妮子见状嫌恶的啐了一口,她扶起旁边倒地的娘,对着衙役大哥道出实情。
那衙役也是血气方刚,嫉恶如仇的年纪,听到这一老一少如此不当人,便二话不说将那姓何的双手反捁,押了起来,又对着李鸿武说。
“小辰大哥,劳你将这家伙也给押上。”
“都散了吧,各忙各的去,别堵在这街口耽误别人做生意,你,还有你,小辰你也随我来吧,这事儿出在你家门口,你也得去一趟。”
“好,陈大哥请。”
————
衙门书房。
向琥还在榻上酣睡着,便被手下的县丞给叫了起来。
“何事...不知道老子昨晚忙到半夜吗...” “大人...是小辰出事了。” “啥?人在哪儿呢?”
“已经在公堂候着了。”
闻言,向琥猛地起身披上衣服就往公堂走去。
衙门里的衙役都被唤醒,都板正的拿着杀威棒站在两侧,刘恒辰站在堂下有些犯怵,对着旁边押着人的李鸿武问道
“哥,我们该不该跪啊...” “先跪着吧,我也不太知道该怎么办。”
俩人没经历过这种阵仗。他们只得学着其他人的模样缓缓跪下,随后便听到一声木头敲击桌面的声音传来,接着就是两边的衙役敲着手里的棍棒,大喊着“威武”二字。
*这尼玛...还真的跟电视剧拍的一样么...
刘恒辰这个时候也不忘在脑子里吐槽两句,随后便听到向琥的声音从前方传出。
“堂下何人!”
“民女何妮子。”
“状告何人何事!”
“民女要告家父草菅人命,枉为人父。”
何妮子开始声泪俱下讲起自己心酸的过往,这次她没有藏着掖着,这是她唯一逃离那个男人的机会,若不是借由知县大人对刘恒辰的关爱,她万万没法这样直接让知县大人审理这种事情的。
向琥听罢皱起眉头,这种家事他见过太多,本不需要他来管的,只是因为听县丞说涉及到自家辰辰才急忙出来,随即他看向跪着的兄弟俩。
“既然与你二人无关,你俩就先起来吧。” “大人,草民也有事情禀告。”
刘恒辰没有起身,准备开始告状。他本来不想插手这事儿的,但那俩男的太不是个东西,他看不下去。
“哦?何事?”
“这两人大清早的在我店门口闹腾,搅得大家不得安宁,还要强行掳走我店里的伙计,损坏我店铺的财物,甚至出手要伤了我大哥,还污蔑我与何姐姐暗通款曲。大人,您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啊!草民家中无父无母,辛辛苦苦操持着店铺生意,平白无故的要受这番罪,实在是,实在是...”
越说他越委屈,眼泪珠子开始往下掉,当然这都是演技,不过既然要让人信以为真,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自己觉得此事是真的。
刘恒辰说到最后面,故意没有将话说完,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往向琥。
这番楚楚可怜的模样自然是让向琥心揪了一样,火气顿时升起。惊堂木再一拍,怒着嗓音质问旁边哆哆嗦嗦的一老一少。
“这小伙子说的可是真话?” “小的冤枉啊!” “大人冤枉啊!”
“大人...草民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撒谎诓骗啊!这位衙役大哥是知道的!周围的百姓也可以为草民作证,草民句句属实啊!”
“小辰,你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