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整个山寨就彻底乱成了一锅粥。那些被痒痒粉波及的土匪们,一个个都像是发了疯似的。他们双手不停地在自己身上抓挠着,脸上、胳膊上、腿上,甚至是后背,凡是能够得着的地方,都被抓出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可即便如此,那股深入骨髓的瘙痒感却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反而愈发强烈。他们嘴里不停地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有的在地上不停地打滚,有的用脑袋撞墙,试图以此来缓解那难以忍受的瘙痒,整个山寨都充斥着一片混乱与凄惨的景象。
就连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大当家和二当家,此刻也没能逃脱这一劫。他们同样被痒得在地上满地打滚,嘴里发出的痛苦呻吟声比其他人还要响亮。尤其是二当家,由于他是亲手抓住白九,还残忍地逼迫白九跳崖的罪魁祸首,小包子对他格外 “关照”,特意在他身上多撒了不少痒痒粉。此刻的二当家,模样简直惨不忍睹。他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都被自己抓得鲜血淋漓,衣服也被扯得破破烂烂。他被这无尽的瘙痒折磨得死去活来,心里满是后悔与绝望,甚至好几次都恨不得一头撞死,以求解脱,却又始终无法摆脱这如影随形的痛苦。
而在小包子在山寨里大闹一场的时候,白墨此刻正心急如焚地来到山寨找人。小包子瞅见白墨的身影,眼珠子一转,立马想出了一个新主意。他趁机威胁大当家,恶狠狠地说道:“你要是敢告诉我哥我在这儿,我就给你下更多的痒痒粉,让你尝尝比二当家还要难受一百倍的滋味!” 大当家原本就被瘙痒折磨得意志全无,此刻被小包子这么一威胁,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当时脑子一懵,想都没想就稀里糊涂地答应了下来。可等白墨离开之后,他才回过神来,心里那叫一个后悔啊,肠子都快悔青了,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大当家在山寨里懊悔不已、捶胸顿足的时候,另一边,白墨和白洛颜已经在一个景色宜人的小湖边找到了一处安静清幽的地方,准备稍作歇息。他们缓缓走到湖边,轻轻坐在柔软的草地上,感受着微风轻柔地拂过脸颊,带来丝丝凉爽与惬意,尽情享受着这难得的片刻宁静。
白墨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湖水,湖水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清澈见底,能够清晰地看到湖底摇曳的水草和偶尔游过的鱼儿。每当有鱼儿游过,都会在平静的湖面上引起一圈圈美丽的涟漪,层层荡漾开来,煞是好看。白洛颜则坐在一旁,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身边嫩绿的草地,感受着小草那柔软的触感,仿佛在与大自然进行一场亲密的对话,全身心地沉浸在这美好的大自然之中。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湖的另一边,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嘈杂的声音。只见几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正站在湖边,每个人手里都紧紧握着一张大大的鱼网,正使出浑身解数,试图捕捉湖中的鱼儿。他们一边费力地挥舞着鱼网,在湖水里来回搅动,一边不停地用另一只手抓挠着自己的身体,嘴里还时不时地嘟囔着一些不堪入耳的骂人的话,脸上满是烦躁与无奈的神情。
似乎湖里的鱼儿格外机灵,并不容易被他们抓到。那几个男子在湖边折腾了足足半个多时辰,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却依旧一无所获。白洛颜和白墨远远地看着他们这副狼狈的模样,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嘴角都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流逝,白洛颜和白墨已经吃饱喝足,体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他们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决定继续踏上寻找白九等人的路程。而湖那边的那几个男人,此刻还在不知疲倦地与湖里的鱼儿展开着激烈的 “战斗”,注意力完全被鱼儿吸引,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白墨和白洛颜已经悄然离去,依旧自顾自地在湖边忙碌着、叫嚷着……
等白洛颜几人走到山寨门前时,那几个去抓鱼的人也气喘吁吁地从后面追了上来。白墨见状,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心中暗自思忖:“这可真是太巧了。”
那几个抓鱼的人看到白墨等人站在山寨门前,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恶狠狠地瞪着他们,粗声粗气地问道:“你们是谁?来我们山寨干什么?”
白墨尚未答话,那男人身旁的另一个人突然拉了拉他的衣角,压低声音说道:“这人是山谷的大少爷白墨,你可别乱来啊!”
男人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就像川剧里的变脸一样,前一刻还凶神恶煞,下一刻却立刻堆满了谄媚的笑容,陪着笑说道:“呵呵,原来是白大少爷啊,您怎么有空来我们这小地方呢?”
白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冷冷地说道:“少废话,叫你们老大出来见我。”
那几个人一听,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忙转身跑进山寨里去通报。不一会儿,就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急匆匆地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挠着自己的后脑勺,嘴里嘟囔着:“这可咋办呢?山谷那边又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