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内的修士无比惊讶,这火维还真是刚,这小羊羔身上的气息很独特,他们看不透,恐怕实力也非常强,火维如此激怒羊羔,难道真如他所说,不想活了?
“火维说的人是谁?什么人想让他死?他毕竟是玄月派弟子,就算是我们姬州的顶级大势力想动他,也得有所顾忌。”
不少人摇头,“这就不清楚了,今日的论道会有许多生面孔,恐怕都是冲着火维来的。”
众人议论纷纷,这令混在其中的玄月派弟子变色,有人想杀火维,他们怎么不知道?掌门知道吗?
刚说完气话的火维意识到说漏嘴了,可话已经说出去,收不回来。
他立即传音两位同门:“二位师兄,这件事我会亲自与掌门解释,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希望你们都当自己是一名旁观者,不要插手。”
二人相视一眼,最后默默点头,不想因他们连累到火维。
小羊羔无比生气,一名第三境界的人类也敢如此轻看它,有必要让他见识一下自己真正的手段!
唰!
小羊羔突然原地消失,下一刻出现在火维面前,它的四只羊蹄子踩着四团云雾悬在空中,冲着火维吐出一个金色符文。
符文迅速变大,如牢笼般将火维笼罩在内,散发的金色光芒实质化,如一根根金针刺向火维。
火维冷声道:“一只毛都没长齐的羊羔子,还想杀我?给我破!”
他心海内的真力涌动起来,冲出体外,进而实质化,如光如电,在其身体周围形成一个光域。
就在火维想好如何反击之时,他震惊地发现,小羊羔的金针竟无视他的真力防御,直接刺了进来!
“什么情况?”火维寒毛倒立,皮肤泛起鸡皮疙瘩,身体这是在提醒他,防不住金针!
火维疯狂催动真力,银灿灿的光芒照射出体,胸前更是出现一团银色火焰,全力抵挡金针。
然金针完全不受影响,噗的一声刺入火维体内,那坚若神铁般的皮肤也没能抵挡银针丝毫。
“无知蝼蚁,此乃神符钻髓针,就凭你也想抵挡?”
小羊羔没再攻击火维,而是看好戏般地盯着火维,似乎在等待火维痛彻骨髓的喊叫,又似乎在等待求饶。
火维神色大变,钻髓针名副其实,此刻正在从他的血肉往骨头里钻!
他立即发动血脉奇景,身体周围登时出现一片砂石景象,最显眼的就是位于中央的那个大深坑,仿佛能吞噬人的灵魂!
几名树人目光一紧,直直盯着砂石地内的一株大树,不由得攥起拳头。
“石族的小辈果真没骗我们!”
树人族的一名老者愤愤自言,若不是考虑这酒楼内有强者坐镇,此刻一定将火维抓过来,毁掉他的血脉奇景,将先祖的尸身收回来!
三楼火维周围的修士们心中大骇,火维的奇景给他们一种生机被吞噬之感,连忙远离火维,悻悻地盯着砂石奇景。
“他的血脉奇景可以吞噬他人生机!谁敢与之一战?搞不好就被吸干生机而亡!”
“正常人怎么会诞生出这种奇景?怎么感觉火维更像是一尊魔?”
“搞不好是他戾气太重,所以觉醒了这种吞噬别人的奇景!”
众修士对火维的奇景议论纷纷,非常惧怕。
然离火维最近的羊羔浑身散发晶莹,竟将火维的奇景隔开,自身完全不受影响。
“确实是树神王!”高傲的羊羔竟一副恭敬模样,冲着大树行拜礼。
火维的血脉奇景奇特神秘,可却对金针没有丝毫压制或抑制作用,那数根金针宛若存在于另一片空间,无论火维在他这片世界内做什么,都影响不了另一空间内的金针。
“怎么办?”
火维内想见你大急,钻骨的疼痛已经袭来,如不是他体验过炼皮的疼痛,此刻肯定忍受不了,站立不住。
突然!
火维脑海中出现一个银罐子,滴溜溜直转,给他一种归元罐可以抵挡金针的感觉。
“身体在提醒我要用归元罐抵挡。”
火维没有任何犹豫,立即控制温养在血肉中的银罐子,冲向金针。
随着归元罐接近金针,金针终于不再那般自如,被归元罐的镇压之能所笼罩,钻骨之力渐渐弱下来,直到停下。
“收!”
火维内心一喊,归元罐散发吸收之力,将金针一点点拔离,最后吸入罐子内。
“成了!”火维激动,再次将归元罐送到另一根金针旁。
等待火维求饶的羊羔见这么长时间火维依然站得笔直,不由得心泛嘀咕:“这小子还真有些邪门,竟能坚持到现在。”
它不认为火维能挡住它的钻髓针,钻髓针是神符,是专门用来对付神或者神之血脉的,凭他一个人类如何抵挡!
可几息后,羊羔发现火维的气息越来越强,跟它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这很不对劲!
它忽然生出一种不安之感,刚要后撤,正在一心抵挡金针的火维突然冲它露出灿烂的笑容。
“你怎么后退了?害怕什么?你不是想让我下跪吗?”
火维笑容灿烂,但声音却很冷,他收起血脉奇景,脚踩真力,不急不慢地跟上羊羔。
“你这小子,怎么还能动用修为?你不对劲!你用了什么手段挡住我的钻髓针?”
羊羔迅速远去,拉开一大段距离,警惕地盯着火维。
火维笑道:“你跑什么,你不是持有神旨吗?来,快拿出来,好让我给你跪下!”
火维瞬息十一二步,迈步的速度太快了,也不知道他的肉身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迈出这么多不,整个人如一道残影追上羊羔,抬手就是一掌。
银灿灿的手掌瞬发瞬至,直接打在羊羔身上。
羊羔皮毛上浮现晶莹之光,竟将火维这迅猛不容躲闪的一击轻松化解。
火维微微皱眉,明明拍龙掌打中羊羔,但却给他一种没打中的感觉,好像打在别的上面。
“难道!”
火维又连续打出数道元天指,他仔细盯着羊羔的皮毛,心中的猜想得到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