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园?可有什么寓意吗?”
陆安宁拉着楚沉砚坐在了门槛上。
“没什么寓意,你知道的,我没有你读书那样多,所以不会那么严谨,就是想着父亲这一辈征战沙场,没有得闲,母亲更是日日担心,没有惬意,虽然他们都不在世了,但是我希望他们能静一静,我烦心的时候,也回来住住,能静静心!”
楚沉砚伸手拨弄了一下陆安宁的头发。
“谁说我们世子妃没有文采的,静园,这个名字就很好,我这就叫人做一块匾额,但是我们要找谁来提笔呢?”
陆安宁想了半天并没有合适的人选,于是看向旁边的楚沉砚。
“你来,就你来吧!”
“我?”
“没错,就是你,作为女儿,我出嫁了,父亲母亲没有看到这一天,也没有看到我现在是如此的幸福,他们更是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嫁给了谁,你来刻字,等他们回来的时候看见是自己的乘龙快婿做的,一定高兴,也算是尽了一份孝心!”
本来想拒绝的楚沉砚,听着陆安宁很是坚定,就答应了下来。
“行,既然已经不是什么侯府了,是你自己的宅子了,就没有什么忌讳的了,我也该尽尽孝心,但是我要是刻字太丑,你可不要怪我!”
陆安宁站起了身。
“我的宅子?你错了,是我们的宅子,你要是刻字丑了,会让人笑话的!”
说完便跑向了静园。楚沉砚则是愣在了原地。虽然他已经娶了陆安宁,但是没有想到,她说这个宅子也是自己的。
“你放心吧,我肯定是刻字很好看的,这可是我们的宅子。”
随后,那老牌匾被摘了下。而结果是按照陆安宁的说法来了。陆长空跑走了出来。
“你们要干什么?给我放下,这可是圣上御赐的牌匾,怎么能说摘就摘!这是侯府的象征!”
几个下人听了下来,但是很快欢颜走了过来。
“都停什么停,接着摘匾额,侯爷,你说得对这是圣上御赐下来的,但不是给您的,这是我们原来老侯爷的!”
“放肆,那怎么现在我也是侯爷,你摘了,这里还是侯府了吗?”
欢颜笑了笑。
“你说对了,不是了,这里以后就不叫忠勇侯府了,叫静园,侯爷不要想着还拿着这么大的牌子冲场面,你还是在您的后院找个地方开个门吧!”
虽然欢颜说的话,陆长空很想反驳,但是她说的有无法反驳,于是陆长空拦住了欢颜。
“好,我不管你们把现在院子叫什么静园,但是我现在是侯爷,这个匾额摘下来,就是要归我的,赶紧给我放下。”
齐舒颜见欢颜有些难办,便走了出来。
“陆侯爷难道听不明白吗?世子妃说了,您虽然是侯爷,但是这个匾额并不是你拿命换来的,是原来的侯爷,所以这本是静园的东西,我看您还是赶紧找来泥瓦匠开个门,然后砍木头刻字做匾吧。”
“对了,你们后院的本来就是在静园后面,朝南的门,你们是开不上了,赶紧看看是不是开西门行不行,那里正是闹市,不过啊,一般要是开了西门可是不吉利的,说明气数已尽了!”
任凭陆长空在生气,也手足无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匾额抬进了祠堂,而自己也是不能再平日里走进祠堂半步的。
陆安宁走进了祠堂,首先是看见了自己祖母曾氏的排位。那排位被刷了很是昂贵的大大漆。而且被打扫得一尘不染,陆安宁走到了那排位的前面。
“祖母啊,看来你在这里很舒服啊,这贡品和香火都是最旺盛的,你大口的吃点吧,以后恐怕是再也没有这样好的贡品,而且以后这里也不再是侯府了,也不是你偏心的子女在你的身边了,这是不是你想要的。”
陆安宁点上了一根香。
“你说说你,活了那么大的年纪,怎么就想不明白呢,儿孙在膝绕,才是天伦之乐啊,怎么就独宠那一个呢,就算是独宠一个,也不至于害了另一个啊,难道那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麻?”
陆安宁把香插上了。
“也罢,和您说,你也是听不到了,但是该做的,我还是要做的,一会我就叫下人,把您的牌位扔给后院的二叔,对了,忘了告诉你了,二婶已经死了,也是我杀的,你不是喜欢她吗,我把他送给你,她去伺候你了,你最喜欢的孙女也瘸腿了,也是我,她不能怀孕了,也是我,二叔去了自己的后院,一个侯爷住那样的地方,一定会被笑话,都是我,你可是满意了?”
看着点燃了一半的香,陆安宁抓了一把香灰,直接放在了上面,那香则是缓缓的灭了。
“行了祖母,这香火你受一点就好了,反正你又不会保佑我,你可要好好投胎啊,被让我找到了,要是找到了,我一定是追着再让你咽气,重新投胎的!”
说完了这些话,陆安宁拿起来曾氏的排位,叫来了一边的下人。
“把这个排位,找一个角落,随便放着就行了,不要放在这么显眼的位置了,他们配,但是不要弄丢了,明日我还要送人呢!”
陆安宁走出了祠堂,见那墙已经马上建完了,陆安宁长长地喘了一口气。很是舒服,她在这个院子里好久没有这样舒服了,只是因为如今自己做了住。
陆安宁对着院子里的工匠大声地喊。
“你们干得很好,一会拿了工钱先不要走,我会让厨子,多多的准备酒菜,你们就在这里大口的吃肉,大口的喝酒,就算是给我的静园开园一些人气,一会喝得越多,赏得越多”
齐舒颜走了上来。
“看给你高兴的,还真是有钱才的女人,做事就是硬气!”
陆安宁听了之后跟着哈哈大笑。
“对了,现在院子里的人比较多,有些工匠是后来的,我发现了一些可疑的人,混进来了,你看看那个,身上虽然是穿的百姓的衣服,但是衣料确是那锦缎的,只不过是颜色暗淡些。”
陆安宁仔细地看了一下。
“是啊,那这些人想要做什么?”
齐舒颜摇摇头。
“还不知道,但是一定是有预谋而来的,更像是要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