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用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躬身应道:“是,殿下。”他引着仁多吉尔一行人往后宫行去,不敢再看晁雄征一眼。
晁雄征转身朝着蕊珠殿走去。
仁多吉尔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还是得三娘照拂一二。
蕊珠殿内,扈三娘正逗弄着尚在襁褓中的孩儿,听得晁雄征的脚步声,她抬起头,温柔一笑:“回来了?”
“嗯。”晁雄征走到她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肩膀,“三娘,我将仁多吉尔公主带过来了,你帮我照看一二。”
扈三娘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殿外,正见仁多吉尔款款走来,一袭西夏服饰,衬得她身姿婀娜,容颜娇媚。
饶是扈三娘自恃美貌,也不由得暗赞一声:好一个绝色美人!
“好一位美丽的公主。”扈三娘起身迎上前,落落大方地赞道。
仁多吉尔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她肌肤胜雪,眉目如画,一颦一笑间都透着温柔贤淑,心中暗道:难怪殿下如此宠爱她。
她上前一步,微微屈膝行礼:“仁多吉尔见过太子妃。”
“公主不必多礼。”扈三娘亲切地扶起她,“一路舟车劳顿,想必也累了,先坐下歇息吧。”
二人落座后,便开始闲话家常,从西夏的风土人情聊到东京汴梁的繁华景象,气氛融洽。
不多时,一个小丫鬟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正是扈三娘的贴身侍女小青。
“娘娘,宫里来了个党项人,奴婢瞧着衣着打扮像是……”她顿了顿,目光落在仁多吉尔身上,“像是西夏人。”
“大胆!”扈三娘佯怒道,“公主在此,岂容你胡言乱语!”
小青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跪下请罪:“奴婢该死,奴婢不知公主在此,还请公主恕罪。”
仁多吉尔掩嘴轻笑:“无妨,小青姑娘也是关心太子妃,一片忠心。”
小青这才起身,好奇地打量着仁多吉尔,见她不仅美貌,而且气质高贵,举止优雅,心中暗暗佩服。
眼见着到了午膳时间,扈三娘便留仁多吉尔一起用膳。
席间,小青不时地向仁多吉尔问些西夏的风土人情,仁多吉尔也耐心地一一解答,两人聊得十分投机。
饭后,小青更是拉着仁多吉尔的手,说要带她去御花园赏花。
扈三娘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笑着对晁雄征说道:“这仁多吉尔公主,倒是个讨人喜欢的。”
晁雄征点了点头:“西夏民风彪悍,她身为公主,却丝毫没有骄纵之气,实属难得。”
扈三娘意味深长地一笑:“看来,殿下对这位公主的印象也不错啊。”
晁雄征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在我心中,无人能及得上我的三娘。”
扈三娘脸上飞起一抹红晕,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就会哄我开心。”
夜幕降临,蕊珠殿内灯火通明。
晁雄征批阅着奏折,心中却想着仁多吉尔的事情。
“殿下,”扈三娘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明日,妾身想邀请仁多吉尔公主一同去城外踏青,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晁雄征放下手中的奏折,抬头看着她:“也好,让她多出去走走,也省得在宫里闷坏了。”他顿了顿,又道,“明日,我让何用……”
晃眼两日过去,东京城内春风渐暖,万物复苏。
晁雄征利瓦迪亚宫宴请林冲、武松等武将,以及阮小二等水军统领,还有方杰、石宝等武将,一时间太子宫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宫门外,远道而来的武将们陆续抵达,个个身着劲装,气宇轩昂。
林冲一身青衫,腰间佩剑,步履稳健,面带笑意;武松则是一身短打,双目炯炯有神,虎虎生威;李逵更是不修边幅,满脸豪情,如一头雄狮般大步流星。
进入宫内,只见正殿中央摆满了各式酒坛,坛坛皆是城中名酒,更有晁雄征亲自酿制的蒸馏酒。
殿堂内光线柔和,烛光摇曳,映照出众人兴奋的表情。
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增添了几分雅致。
李逵一进门,便被那满屋子的酒坛吸引,两眼放光,如同孩童见到心爱的玩具。
他大步走向酒坛,伸手拍了拍其中一个,笑哈哈地说道:“太子殿下,这可是城中最好的酒水?”
晁雄征微微一笑,吸引众人的目光:“诸位武将,我不仅搜罗了城中的名酒,更有我自己蒸馏的酒。此酒香气浓郁,口感醇厚,不可错过。”
林冲好奇地询问:“殿下,这蒸馏酒却是何物?与普通酒水有何不同?”
晁雄征点头道:“此酒乃是经过多次蒸馏,去掉酒中的杂质,使酒液更加纯净,香气更加浓郁。你们尝尝便知。”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眼中闪烁着期待之色。
李逵更是迫不及待,大手一挥:“好,快快开坛,让兄弟们尝尝这蒸馏酒的厉害!”
晁雄征似笑指了指一旁的酒坛,笑道:“这些酒坛皆已封存多时,怕是香气四溢,不可轻易开启。但李逵兄弟既如此急切,不如亲手打开一坛,如何?”
李逵豪情万丈,一步上前,伸手握住酒坛的泥封,用力一扯,泥封“啪”的一声裂开,酒香顿时逸散开来,弥漫在整个殿堂。
酒香瞬间充斥了整个大殿,浓烈而醇厚,与寻常酒水截然不同。
李逵深吸一口气,只觉一股热流直冲脑门,他瞪大了眼睛,吼道:“这酒……好大的劲道!”说着,他抱起酒坛,咕咚咕咚就是两大口。
那蒸馏酒入口如火,瞬间烧遍五脏六腑。
李逵“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酒气,脸涨得通红,连连咳嗽。
“咳咳……这……这是什么鬼东西!这般厉害!”
武松上前一步,接过酒坛,轻轻嗅了嗅,赞道:“好酒!这酒香气纯正,入口虽烈,回味却甘甜,实乃佳酿!”他举起酒坛,也灌了一口,只觉一股暖流顺喉而下,浑身舒泰。
众人见状,纷纷感慨这蒸馏酒的烈性,却又跃跃欲试。
晁雄征微微一笑,命人将酒坛一一开启,又吩咐宫女们摆上酒杯。
待众人落座,李逵指着桌子中央的巨大圆盘,好奇地问道:“殿下,这是作甚用的?怎地如此奇怪?”
那圆盘以精美木料制成,表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中心处还有一个圆洞。
许贯忠端详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笑道:“这莫非是……转盘?只需轻轻一推,便可将菜肴转至面前,无需起身夹取,当真是巧妙!”
众人闻言,纷纷试着转动圆盘,果然方便至极,皆是赞不绝口。
阮小七指着圆盘中心的圆洞,又问道:“殿下,这洞又是做什么用的?”
晁雄征笑道:“这洞,是用来放火锅的。”
“火锅?”众人面面相觑,皆是一脸茫然。
晁雄征也不多解释,只吩咐道:“上火锅!”
几名太监抬着烧得通红的炭火炉子,小心翼翼地放入圆洞之中。
御厨们则端着一口铜锅,缓缓置于炭火之上。
那铜锅之中,是早已熬制好的汤底,红油翻滚,香气扑鼻。
紧接着,一盘盘切得薄如蝉翼的牛羊肉,新鲜翠绿的蔬菜,以及一碗碗调配好的芝麻酱小料,被依次端上了桌。
众人看着眼前这从未见过的吃法,闻着那诱人的香气,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吞咽着口水。
“这……这便是火锅?”李逵挠了挠头,眼中满是好奇与期待。
“诸位,请——”晁雄征做了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