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工具人是也!
“陛下。”
就在我望着慕容卓,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之时,老三云晖那熟悉的声音带着笑意,从门口悠悠传来。
我下意识地循声望去,只见他今日穿的十分的整洁好看,相比昨日的着装,更加的好看。
老三云晖不似老大云明,云明倒像个武夫或是跑堂的。
而云晖身上却有种十分儒雅的书生气,长得也是十分的好看。
相较于老大云明,云晖倒是与我的长相有几分相像。
云晖就这么地面带笑容,步伐轻快地走了进来。
他一进门,目光瞬间扫到我和慕容卓这般尴尬地面对面坐着,近在咫尺的距离,暧昧的氛围还未完全消散。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我感觉自己就像是浮在水面上孤立无援的一只小蚂蚁。
在这窘迫的情境下,突然发现了一片漂浮着的树叶子,想也没想,便慌乱地想要爬上这片树叶子,试图保护好自己那岌岌可危的 “狗头”,躲避这令人难堪的局面。
“三......”
我刚一张口,发出一个音节,未等我喊出 “三哥” 两个字,原本紧紧抓住我肩膀的慕容卓,像是被烫到一般,双手迅速地放了下去。
他转头看向老三云晖,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像是被乌云笼罩的天空,阴沉得可怕。
随后,他自顾自地躺了下去,背对着我们,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在那微微起伏的背影之后。
见此情景,我连忙改口对老三云晖的称呼,轻咳一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且威严:“安乐王一大早就来见朕,所为何事?”
话一出口,我自己都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瞧瞧我这装模作样的样子,差点让自己yue了。
云晖进门后,瞧见我和慕容卓这般模样,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脸色立马变得阴晴不定了起来。
不过片刻后,他立马调整了一下情绪,向着我缓缓走来,身姿优雅地拱手行礼道:“给陛下请安了。”
声音中带着一丝恭敬,却也隐隐透着难以捉摸的意味。
“安乐王一大早来看我这只‘笼中鸟’,难道就仅仅是为了给朕请安这么简单?”
我目光紧紧盯着他,心中依然记恨着他昨日打断桂公公后面的话。
在我看来,他在这件事上表现得太过刻意,似乎也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在瞒着我,这让我对他的来意充满了怀疑。
云晖听罢,抬眸看向我,目光与我对视,动了动唇,声音温和且诚恳地说道:“陛下,还在怀疑臣对您的忠心?”
他微微顿了顿,“臣明白,您经历了这么多事,一时半会是不能打消对臣的怀疑的。但是,臣真的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陛下的事呀!”
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皱眉,眼神中满是真诚与无奈,似乎在极力向我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呼出一口气来,试图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一些,脸上挤出一丝淡淡的笑容,说道:“安乐王这话说的,朕又没有说怀疑你的忠心,朕只是有所感慨罢了。”
嘴上虽这么说,但我心里清楚,对他的怀疑就像一颗种子,已经在心底生根发芽。
并不是,他几句解释就能轻易消除的。
“陛下,臣只是忍不住想来看看您而已!”
云晖微微垂首,眼中流露出的委屈好似能溢出来。
一瞬间,我心底划过一丝异样,他好歹也是云昭的三哥,我这般质问,确实显得有些咄咄逼人了。
我赶忙在心里调整情绪,打算岔开话题,“桂叔......”
我顿了顿,接着问道,“桂公公可安全出城了?”
云晖点了点头,应声道:“一切全按照陛下吩咐的,他老人家昨儿个就已经安全出了城。另外,臣私底下指了一处宅子和足够他后半生花销的钱财给他,权当是感谢他这么多年伺候陛下的谢礼吧!”
他说得云淡风轻,可我心里明白,这背后必然也费了不少心思。
我轻叹一口气,真诚地说道:“三哥倒是费心了......”
语气里满是感激。
“咳咳咳......”
慕容卓突如其来的咳嗽声,像一阵急促的警钟,立马打断了我后面的话。
那咳嗽声听起来沉闷又难受,我不禁蹙起眉头,满心担忧。
云晖在听到我称呼他为 “三哥” 之时,亦是微微一愣。
他原本平静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我敏锐地瞥见他脸上闪过一丝喜悦之情,那笑容很淡,却实实在在地在他嘴角浮现。
我无暇顾及云晖更多的反应,赶忙朝着床边的慕容卓看去,焦急地问道:“可是哪里不舒服了,怎么突然咳嗽的这么厉害啊?”
眼神里满是关切,恨不得立刻走到他身边,查看他的状况。
慕容卓仍旧是背着身子,像是刻意与我保持距离,声音冷得像冰碴子。
他冷冷道:“陛下,不必为臣费心。”
那态度,就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我满心的热情。
这......
我心里一阵纳闷,本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耍起了脾气来。
他平日里虽然性子清冷,但这般无端的冷漠还是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感觉他比小姑娘还难哄哦!
“你是我最为重要的人,叫我怎能不担心?”
不知怎么地,这句话居然冲口而出。
话一出口,我自己都有些惊讶,可那也是我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四弟,你怎么能,怎么能......”
老三云晖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像是被什么击中了内心。
我被他吓了一跳,身体不自觉地一颤。
蓦然回首,竟看到老三云晖满脸的怒容。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嘴唇微微颤抖,像是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
那表情,仿佛我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这云晖和慕容卓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在心里暗自叫苦,感觉自己就像是他俩中间的工具人,哄了这个就得看另一个的脸色,哄了那个又得看这个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