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会听见这样一句话，大木小木都有些愣住了。
大木看小木，然后看符栖栖，“什么意思？”
话刚出口，她就又追加了一句，“是这样的，请容我们智商还暂时只能维持人类十岁年纪。”
所以有很多东西她们都暂时还想不通。
符栖栖都顿了一下，“额……你们以后就知道了。”
此言一出，不光大木小木，就连符栖栖都怔愣一会。
到时此刻，事情轮到她自己身上，才恍然反应过来，这句话究竟何时才会出口。
她开始有些理解当初的师父了。
好在大木小木比较傻，所以她们并未当回事。
“好的，我们知道了。”大木小木同时出声。
符栖栖无奈的摸了摸额头，稚嫩的嗓音还真听不出男女。
一旁沉默的老管家在这时忽然说：“是那两个木头人吗？”
符栖栖猛然回头看他，“你知道？”
老管家想了一会，才点头，“之前他让我干的坏事你应该都知道了，至于木头人，他让我来这里杀你是其一目的，还有其二，便是把木头人带回去。”
“就连海家那边也派了五号过去，但是那边的他还不确定，所以让人脸暂时跟着，直到人脸鬼断开联系。”
符栖栖哦了一声，“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但还有两件事，你不一定知道。”老管家已经血液凝固的眼睛对着她的方向，“我可以告诉你。”
符栖栖刚刚就察觉到他有所隐瞒，不惊讶，只是有些不理解，“为什么现在要告诉我？”
对此，老管家也没有隐瞒自己的私心。
“原本我想以此作为条件，让你救老爷出来，但是……”他停顿了一下，“就在刚刚，我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
“此话怎讲？”她有些感兴趣，老管家会怎么说。
到这一刻，老管家自是坦诚相待了。
“你虽然看起来很顽劣，像是没有定性的孩子，实则不然，你心怀天下苍生，是个有善念的人，无论是谁，你都会灭掉那个黑烟。”
若是换作别人，不一定会连木头人一起保下。
毕竟那只是人为制作的灵物，并不存在真实的灵魂。
虽然这点上老管家误会了，但他有句话没说错。
符栖栖何尝不是心怀苍生，才会如此劳累。
她本该拥有自由的人生，可世界总要有一个人，付出来维持秩序，就好比人界的英雄。
这绝不是傻子行为，你可以不理解，但一定要尊重。
因为没有她们，就不会有现在的安稳人生。
符栖栖笑意收敛起来，摆了摆手示意大木小木先回村。
她有预感，老管家给出的信息一定比之前她得到的还要多，那些不过是小喽啰，自然没啥信息。
但老管家不同，或许是背后之人有什么阴谋，又或者是黑烟自身存在什么心理，毕竟当初叶老爷子豪不畏惧。
他是恐惧化身，越见不惯的人和事，就越想折磨的他求饶，不是没有可能，自带恐惧的人，又岂会不影响自身。
黑烟已经完全成为了不可控的存在。
大木小木这倒是看懂了，两个小家伙手牵手回去了。
等他们走后，符栖栖才停止了思考，“说说吧，你本来的筹码是什么。”
老管家点点头，“在我开口前，可否找个地方坐下。”
他想着去一个远离村子的地方，然而，下一秒周围气场波动，一把椅子凭空出现在他身后。
功德幻化的椅子……
老管家整个灵魂都颤了颤，他当然不识得功德气息，但他能明显感觉到身体里的黑烟在散去。
甚至不痛不痛，很难形容，是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跟一个人长久在工作，盼着洗澡，终于去搓了个澡，那种舒服，甚至比这个还要清爽。
“多谢小……符小姐。”
“不必。”符栖栖也没站着，而是在他对面坐下。
老管家想了想，“是这样的，黑烟在玄协有一位师兄，虽然我听不出声音的主人，但我知道他一定是六位长老的其中一个。”
开局就是重磅炸弹，符栖栖托着下巴凝思片刻，“具体是哪个长老你知道吗？”
首先三长老跟二长老，两个人她都见过，前者是她能确认没有问题的，原因不详，不过现在想来，或许每个地方都有让她行动的岔口，也是方向。
至于后者……
她这会倒也能看出一些，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那备案人选只剩下大长老，四，五，六等四位长老。
“我不知道。”老管家道。
符栖栖也不意外，她提出疑问：“为什么一定是长老，不能是弟子，或者十年不出山的会长？”
就像二十年前死亡的叶老爷子一样。
人死了，但被不知名物体顶替，暗地里传达命令。
老管家：“不会是，因为我听见过他跟他的师妹说话，他们说师兄在玄协当长老，是最正确的选择。”
这番话说出来是很奇怪的，谁会在聊天的时候突然来这么一句？
常人是有可能，但那两个可不是寻常人。
但也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
符栖栖：“有没有可能他们故意让你听见？”
“那我不知道。”老管家只说出自己知道的。
查证这方面，他确实没有那个能力。
而他的话题也从师兄转变到了师妹上，“倒是他那个师妹，我觉得你回去后一定会感兴趣。”
听到“感兴趣”三个字，符栖栖换了只手托着下巴，“继续。”
老管家却是反问：“你知道最近网上关于玄协战帖的舆论吗？”
“知道。”
老管家闻言冷笑，“这件事就是她亲自去做的，可见是个性子顽劣，不服管教的人。”
符栖栖：“……”有点被内涵到了。
老管家显然也意识到了不妥，上一秒他还在说符栖栖顽劣，便轻咳两声，从善如流的转移话题。
“但你一定不知道，她原本也叫符栖栖，只是最近才改名为伏昔，而她，长得跟你一模一样。”
符栖栖顿时危险的眯起眼睛，“跟我长得一样？半分不差？”
“没错，身高体型，包括五官，连头发丝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