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棘手的事情结束,工作室安排了粉丝福利直播,到时候会有幸运粉丝连麦。
徐鲸在此之前要去监狱完成一件事,谈序吔想跟着,却被她拒绝。
“阿吔,我自己去就行!”
谈序吔不放心,一再坚持自己的倔强:“我在外面等你。”
徐鲸战术性躲开对方受伤的表情,用手肘抵了抵他的胸膛。
“我又不是去玩,带你干嘛?溜我家小狗狗吗?”
男人垂眸吻她细密眼睫,呼出的气息彰显着她的不满,“小狗你还知道摸它,你算算从你醒来就一直忙工作,早安吻、摸头杀你做过几个?”
徐鲸:“……”
说的她好像是个渣女一样。
谈某某不也成日里有工作吗?!只会霸道宣泄的臭男人!
女孩还是心软地踮脚去摸他的脑袋,“好啦好啦,别跟小毒妇一样的了,我去去就回来,再说,你得陪我一起直播呢!”
谈序吔压抑在心上的情绪全都烟消云散,连同低沉了半天的脸上也荡起了笑意。
他眼角时不时便轻挑一下,“老婆,我在家等你。”
徐鲸往后仰首,暗自戳了戳对方的鼻头,恶趣味地揉掐了把。
“嗯,这才怪哇。”
谈序吔挑眉,指尖摩挲着她的耳垂,再次凑近,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老婆,你的生理期…过了没?”
大概憋了两天。
他从网上查了,说女性生理期大概两到三天就可以进行房事。
徐鲸眉头微蹙,心虚地躲过男人的触碰,而是快速地跑到鞋柜。
“女生生理期哪有那么快!”她胡乱说道:“我先走了!”
门砰的一声关掉。
谈序吔骨节分明的长指轻搭在桌面上,极缓而又极有节奏的轻敲。
小姑娘说的他不信,转而询问了私人医生。
“谈总,建议您再忍一个星期左右,谈夫人就算月经过去,也得确保她正常恢复才行,若急于一时,估计得不偿失的。”
“而且谈夫人本身就有宫寒之症,平日里呢靠中药调理,生理期就更不能马虎了,谈总还是克制一下。”
男人的内心不禁有些躁郁,那双好看的手轻握着领结,烦躁地轻轻扯了两下……
嘶,没法和老婆亲热,真烦。
…
监狱探访室内,光线昏暗而沉重,铁窗后的身影显得格外落寞。
徐圩州和尤沛岚瘦了,面部憔悴的不成样子。
“鲸鲸?”尤沛岚率先开口,“你是来救我们的吗?”
徐鲸偏过脑袋,“不是。”
徐圩州一如既往的脾气火爆,“那你来干什么?!看我们的笑话吗!当初真不应该养你!白眼狼!”
尤沛岚和徐圩州偷税漏税,加之吃回扣,数罪并罚判了五年有期徒刑,等他们出了,人生已经过去一大半了……
徐鲸这次来不是为了质问的,而是把这么多年她用徐家的钱还给他们,她已经按利息算好了,攒了很久的钱终于可以还给他们了。
“这张卡一共350万,已经…是我全部的积蓄了,按照利息全部换给你们,虽然不多,但足够你们出来过好后半辈子了。”
女孩把银行卡推到二人面前,“监狱不留财务,我已经交给刑警代为保管,之后的事情…我就不再管了。”
也管累了。
算是一起还清恩情了。
当初被污蔑,关押在警局三天三夜,没人看望,甚至…徐圩州他们也不理会…
那时她才初中,遇到这种事情又怎么不害怕?心里的阴影一次一次放大,直至遭到创伤。
徐圩州猛地一拍铁桌,脸上的横肉因愤怒而颤抖,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
“徐鲸!你要是有良心就找最好的律师救我们!给我们钱又算什么!”
他咆哮着,唾沫星子四溅,铁窗后的身影显得更加狰狞。
尤沛岚瘫坐在冰冷的铁椅上,泪水混杂着鼻涕,“鲸鲸啊,妈妈知道错了,可妈妈现在最需要的是自由呀!钱,钱算什么?它能买来我们的自由吗?”
徐鲸只能言尽于此,相对于他们吸血虫般吸食她的骨血,她这次更愿意当一次坏人。
小的时候,尤沛岚的皮鞭每次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她都会疼的求饶。
小的时候,徐圩州每次喝醉酒拿她一顿发泄,躲闪不及会被他的烟头毁容…
小的时候,徐珈露要什么他们给什么,而自己早就选中是攀附别人上位的棋子。
“随你们怎么说吧,我该说的已经说完了,我先走了。”
徐鲸重新戴上口罩离开,出了监狱大门,倚靠在车身的男子等了许久,顶光映在它眸中,柔光氤氲。
“这么慢?”
女孩看到谈序吔那一刹那,先是怔神,随后眼泪止不住往外流。
谈序吔见她哭了,心头慌乱地上前拥住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安抚——
“哭什么哭?”
“我这不是来了吗?”
“还哭!徐鲸!你哭的真丑!”
“再咬我也不准你哭一个字!”
徐鲸双手环住对方的脖颈,抬眼迎上他蕴着危险的目光,“就知道你会跟过来。”
谈序吔可不是任由乖乖听话的那种人,跟她一个死德行。
早些年就听闻,豢养的猫猫狗狗跟主人尿性相投,起初她不信,如今她信了。
男人亲吻女孩的手指,狠狠捏了捏她的指骨,“以后除了对我,不许因为别人哭!”
徐鲸手滑动到他的胸口,隔着肋骨感受他的心跳,很快很快。
“知道了,谈序吔你像个老妈子,一直叨叨,听都听烦啦!!”
谈序吔脸上挂起似有若无的凉意,他强势地禁锢她,“烦也得憋着!”
憋一辈子!
徐鲸:“……”
她微微向后倾身,双手撑着自己,仰头看着天空,忽地话题一转。
“阿吔,今天的天空好蓝。”
谈序吔同样看去,云朵密布,晴空高照,一点杂乱都没有。
徐鲸想要的一直很简单。
纯粹的喜欢,无暇的偏爱。
幸运的是,已经有人替她实现。
谈序吔从背后圈住女孩,“老婆,我们该回家了……”
徐鲸心尖塌陷的感觉挥之不去,情动的源头是男人一人所为造成的。
“上次买衣服少买一样。”谈序吔眼底笑出朦胧的光影,将下巴枕在小姑娘的肩上。
徐鲸歪着脑袋,嘴角仅差分毫距离就可与他亲上,“少买什么?”
男人蛊笑地低眸贴住她的额头,时不时地欺负她的殷唇。
他说:“少买几条大号内裤,平常我们沐浴,你总是把它们弄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