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徐鲸斩钉截铁,怎么说她都不会承认,“我没有吃醋。”
谈序吔拖着尾音,很明显不信,略微直起身子,“若,施冰露来了。”
徐鲸:“……”
施冰露作为施家的独生女,施家的万千宠爱全在她一人身上。
但她从没依靠家族,争气地成为京城外科的一把手。
徐鲸视线挪开,同样恶狠狠地瞪着男人。
谈序吔很喜欢看小姑娘为他争风吃醋的小表情,单手插着兜,身形笔挺,眼神却懒散。
“早晚她都会过来打招呼。”
女孩那小眼睛睁得老大,皮筋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微长的头发散在后背。
她白嫩的脸颊微微鼓起,垂眸小啜了一口男人的漂亮的锁骨,“用得着你说?!”
谈序吔慵慢地瞧着锁骨那一大滩小水渍,不禁失笑,“不讲卫生呐,谈太太?”
眼瞅着施冰露越走越近,某只醋坛子打翻的小猫在罪魁祸首的耳垂上咬了一下。
好坏!好坏!好坏!
竟然拿她吃醋的由头调趣她!
“好看吗?”徐鲸幽幽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谈序吔朝着她这个方向,清晰可见她的小虎牙,他扯着唇,“看来是好看,连眼睛都移不开了。”
徐鲸:“……”
他修长分明的手指勾过女孩的腰,调子懒洋洋,“现在知道危机感了?谈先生也不是一天两天抢手了。”
徐鲸心绪就乱,听了男人的话一股无名火从心底窜出来。
“你有意见?”
“哪敢。”
风凉话归风凉话,谈序吔还没那个胆子惹心尖上的宝贝生气。
他眺望观察了会儿,忍不住开口说:“像只土鳖鼠。”
“什么鼠?”徐鲸的脸气地塞得圆鼓鼓,双眼因为疑惑不解睁大了些。
这下看起来更像了。
谈序吔笑得肩膀跟着颤动,便伸手过去戳了下她鼓起来的脸颊。
“瞧见了吗,还漏气呢。”
徐鲸:“……”
被碰到的地方连带着耳根都略微发烫起来。
徐鲸心里发闷,暗暗想,狗男人到底几个意思,她低声反驳:“我才不像呢。”
声音小得谈序吔没太听清,“你在说给我涨生活费?”
他不动声色,饶有兴致的看着女孩:“嗯……准备涨多少。”
小姑娘因为男人这一句话消散醋意,眉眼间露出点笑来:“谈先生,结婚男儿郎混成你这样的,少见哦~”
谈序吔吊儿郎当,撩动着徐鲸耳朵的耳钉摆着,“嗯,老婆大人为先,凡是所有开支,老婆大人说的算。”
听到这个,徐鲸就来劲了,抬眼看向谈序吔:“谈先生准备每个月找我要多少钱呀?”
男人宛如湖泊般白水如淡,缓缓说出一个数字:“三千。”
他勾肩搭背地折腾着女孩的软骨,大型小狼犬撒娇:“养不养?”
徐鲸没了火气,自然爽快地答应啦,“行!谈太太养了!”
区区三千块钱,养一个精品老公,这笔买卖,比菜市场砍价还划算!
谈序吔心口松了口气,也算哄好这位小祖宗了……
他指骨抵上徐鲸的脸颊,眸底漆山墨海似的沉暗:“老婆,你…偷用了我的沐浴露?”
“对呀!上次不是说你的沐浴露香嘛…”徐鲸扯着他的衣角,“然后呢,我沐浴的时候就挤了花生米那么大点!”
是吗?
挤那么点会香满全身?
哪个男人能坦然自若地对沾染自己气息的女孩,嘴下留情?
他的薄唇骤然压下,牢牢堵住她张张合合的唇。
徐鲸在自己仇恨的心记小本本上为狗男人划上一笔。
——[坏蛋谈序吔昧着良心偷吃她的奶糖!舌尖被灌满了奶香…]
谈序吔气息乱了一批,几乎是他动情了,某只猫却在出神。
施冰露不合时宜地来到二人身边,她第一次看见这副模样的阿吔,性欲感被牢笼死死禁锢。
徐鲸快速地踮脚遮住男人的‘全部’,小小的身躯费力地占据自己东西!
“施小姐也是大家闺秀,情深脉脉地盯着别人的老公,很不礼貌吧?”
施冰露面露尴尬,“抱歉,我不知道你们在……”
“施小姐近视吗?”徐鲸冷气问。
施冰露怔住,“什么?”
“见你这样子也不像近视的人。”
女孩话里话外满是对她的敌意。
施冰露握了握手心:“……是。”
她是看到了,确实也是因为嫉妒故意过来的。
谈序吔眼皮下的瞳仁漆黑,好像在忍耐克制着什么。
他就着小姑娘遮遮掩掩的掌心,睫毛忽闪忽闪地扫挠着,“老婆,带我走……”
声线紧致到梗咽。
徐鲸看他,“你没长腿?”
“有只‘腿’支棱起来了。”男人喉结滚动时显出几分妖冶。
“……”
施冰露往后退了几步,意识到自己是个外人,使眼色地离开。
徐鲸拖着巨型小狼崽往无人区走去,小狼崽嗅着情味,磨起了牙。
蓄蓄待发。
……
时羽凡此时挑逗着季悠悠,恰好从这边路过。
季悠悠这点儿笨拙的哄人经验全都来源于哄小孩。
她埋着头,就是不让时羽凡调侃她,他竟然在她脸上画了个小王八!
“季悠悠!给我看看!”时羽凡伸手去够她的胳膊,却被对方躲开。
季悠悠气到跺脚,“不行不行,我要去洗手间洗掉!”
时羽凡大大咧咧的将胳膊肘靠在女孩的肩膀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声音隐笑,“我又不笑你,快给我看看!”
“做梦!”
“悠悠大小姐?”
“喊悠悠小仙女都没用!”
季悠悠迟迟不肯配合,所以时羽凡一时也拿她没辙,“走走走,我带你去洗手间。”
“我自己能找到。”她不肯让对方跟着,“你就在这呆着!”
依照时羽凡的性格,指不定冲进去不干好事!
时羽凡筋骨清晰地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将她的视线转回来,“大小姐,我都说了不笑你,允许我去呗。”
季悠悠头往后挣,脱离了对方的挟制,她微微歪头,神色平和。
“不、可、能!”
时羽凡:“……”
过了五分钟,没见到季大小姐的影子,时羽凡有些不适应地去点心区夹了两块蛋糕。
悠悠爱吃……
蓦地,他看到施冰露一个人望着城景喝着闷酒,神色愣了两秒。
鬼使神差地从服务生那里端走盛满酒水的高脚杯,提步走去。
“阿露?你在这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