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云飞剑感觉一时信息有点多。
洪日天闻言,这才注意到站在寨门口的叶春风和张小二,他眉头微皱,眼神疑惑地打量着叶春风,语气轻蔑地说道:
“这小子是谁?区区一个凡人,也敢坏我洪天神教的大事?”
胡厉枭急忙道:“洪教主,就是他闯入黑水寨,坏了我的好事!”
他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凑近洪日天耳边,低语道,
“洪教主,这凡人身上有宝物!能够让他以凡人之躯,抵挡聚灵境修士的箭矢攻击,甚至可能更强大!”
洪日天闻言,眼神瞬间变得炙热,贪婪之色溢于言表。
他目光紧紧锁定叶春风,语气带着一丝威胁和命令:
“小子,把你身上的宝物交出来!免得我杀了你之后再慢慢搜寻,若是配合,还能让你死得痛快点!”
云飞剑怒喝一声,挺身而出,挡在叶春风身前,语气坚定,毫无畏惧:
“洪日天!有我清云剑庄在此,休想动前辈一根毫毛!”
清云剑庄的弟子们也齐齐向前一步,拔剑出鞘,与洪天神教的人马对峙。
虽然他们心中疑惑,庄主为何对一个凡人如此尊敬,甚至尊称为“前辈”,但洪天神教向来是清云剑庄的死敌,此刻自然同仇敌忾,绝不会退缩半步。
洪日天听到“前辈”二字,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嘲笑声,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事情:
“云飞剑,你竟然称呼一个凡人为前辈?莫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傻了吧?”
洪天神教的教徒们也跟着哄堂大笑,嘲讽声、讥笑声此起彼伏,响彻黑水寨。
云飞剑面色铁青,怒斥道,“洪日天,就凭你这样的货色,也配对前辈不敬?不用前辈动手,我云飞剑就能将你拿下!”
洪日天不屑地撇了撇嘴,眼神轻蔑:“等会儿你的嘴皮子就没那么硬了!先让你多活一会儿,等我先拿到宝物,再让你亲眼看看,清云剑庄是如何覆灭的!”
话音未落,洪日天狞笑一声,挥舞着铁拳,裹挟着强大的灵力,直扑叶春风而去。
就在洪日天的铁拳,即将触碰到叶春风衣角之时。
一道剑光,骤然闪现。
云飞剑,挺身而出。
他怒吼一声,手中长剑,裹挟着决然之势,直刺洪日天咽喉。
洪日天狞笑一声,拳势丝毫不减,反而更加凶猛。
“不自量力!”
他铁拳之上,灵力奔涌,如同火山爆发。
“轰!”
拳剑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狂暴的灵力余波,如同飓风般向四周席卷。
修为稍弱的清云剑庄弟子和洪天神教教徒,纷纷被震得东倒西歪,狼狈不堪。
洪日天仅仅后退两步,便稳住了身形。
他眼神戏谑,如同猫戏老鼠般看向云飞剑。
而云飞剑,却如断线风筝一般倒飞而出。
人在空中,鲜血便已狂喷而出,如同绽放的血色之花。
“噗通!”
云飞剑重重摔落在地,脸色惨白如纸,手中的长剑也脱手而出,无力地掉落在身旁。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只感到浑身灵力错乱,剧痛难忍,根本无法动弹。
云飞剑眼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他死死地盯着洪日天,声音嘶哑道:“你……你竟然突破到灵海境中期了!”
洪日天仰天狂笑,得意至极,仿佛君临天下的王者。
“哈哈哈!不错!云飞剑,你这井底之蛙,现在才知道吗?本教主早已今非昔比!”
他眼神轻蔑,如同俯视蝼蚁一般看着云飞剑,嘲讽道:“你以为,还是一个月前吗?现在的我,杀你如屠狗!”
说罢,洪日天再次迈开步伐,目标依旧是站在寨门口,如同看戏一般的叶春风。
他根本没有将受伤的云飞剑放在眼里,在他看来,云飞剑已是瓮中之鳖,随时可以捏死。
先把眼前的宝物弄到手再说!昔日宿敌再慢慢折磨!
洪日天狞笑着,再次挥动铁拳,带着开山裂石之威,朝着叶春风轰击而去。
就在洪日天的拳头,即将再次逼近叶春风之时。
叶春风,终于动了。
他缓缓抬起右手,五指并拢,化作一道看似轻飘飘的手刀。
迎着洪日天那势大力沉的铁拳,轻轻划过。
动作轻柔,仿佛春风拂柳,没有丝毫烟火气。
然而。
就是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划。
却在下一瞬间,爆发出令人难以置信的恐怖威力。
“嗤啦!”
如同利刃切开布帛一般,一道令人牙酸的撕裂声响起。
紧接着。
鲜血喷涌而出,如同决堤的洪水。
洪日天那挥舞着铁拳的手臂,竟然齐肩而断,高高飞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鲜血,染红了地面。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黑水寨。
洪日天捂着断臂处,痛苦地哀嚎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豆大的汗珠,如同雨点般从额头滚落。
这一幕,发生的太过突然,太过迅速,也太过震撼。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原本嚣张狂妄的洪天神教教徒,也包括满脸绝望的清云剑庄弟子。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个普普通通,神色淡然的叶春风身上。
尤其是洪日天。
他原本痛苦的表情,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无与伦比的震惊和恐惧。
他死死地盯着叶春风,眼中充满了惊骇欲绝的神色,仿佛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凡人……凡人……怎么可能!”
洪日天声音颤抖,语无伦次,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致命的错误。
一个凡人,怎么可能凭借宝物,如此轻易地击败灵海境中期的自己?
这根本不可能!
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凡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凡人!
而是一位隐藏了真正实力,深不可测的绝世大能!
想到这里,洪日天只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瞬间遍布全身,让他如坠冰窟,浑身冰凉。
他再也顾不得什么宝物,什么称霸洛风城,什么洪天神教的威严。
逃!